第一百九十章年底先進
到了大年三十那天,李水根卻沒有來,他被領(lǐng)導叫去家里過年了。今年李水根被評為了年底評比到先進,最后一次定級考核李水根在提一級,成為了四級鉗工。
往后考核就得憑工齡年限了,李水根算是趕上了末班車。領(lǐng)導是李水根他爹的生死兄弟,兄弟不在了,當然把兄弟的孩子照顧好。領(lǐng)導說你接著好好干,既然走了鉗工的道路,就要這樣走下去,三年內(nèi)在提一到兩級,每年都要評為先進,就提你做車間副主任,你們楊廠長那邊會有人去說,讓他不用擔心。李水根過完年21歲,等三年也就24歲,24歲在京城的工廠當車間副主任的鳳毛麟角。李水根大喜,提了車間副主任他就是干部了。
對于李水根的喜悅易中海一無所知,易中海組織的年夜飯除了李水根,讓易中海有點失落,領(lǐng)導比干爹重要。其他人吃的很圓滿。因為易中海夫婦一直照顧聾老太太,傻柱還是很尊敬他們倆的,傻柱自己就是偶爾帶些好菜給聾老太太,日常照顧生活全是一大媽。今年因棒梗的出生加入,讓這幾家在一起過年有種四世同堂的錯覺。易中海希望等自己老了也有這樣和諧的四世同堂。
初二一大早秦淮茹就把賈東旭給拉起來,這可是她結(jié)婚后第一次回去,沒叫賈東旭起床前,就一個人捯飭了一小時,大包小包的好幾個。前幾天她已經(jīng)讓人帶話回去,讓她哥在車站等著接他們,東西多,又帶個嬰兒。今天秦淮茹穿的那個洋氣,扎的兩條麻花辮子,臉色紅潤,肌膚勝雪。身穿新做的碎花棉襖,腳下穿了雙新皮鞋,走起路來搖弋生姿,這么厚的棉衣棉褲都遮不住她那有致的身材。
賈東旭和秦淮茹抱著孩子剛出家門碰上了李水根,秦淮茹“我們回村拜年,你什么時候回去?”
李水根尷尬道:“我就不回去了,帶我向鄉(xiāng)親們問好!”“好,那我們走了”。賈東旭和秦淮茹渾然沒把李水根當回事,打情罵俏的走了。看著秦淮茹一臉幸福,巧目生盼的眼睛,嬌艷欲滴的嫩臉,李水根心在滴血。說好的要讓她后悔,可是秦淮茹越過越好,好像自己所有的努力都是白費工夫。
秦淮茹她哥秦寶山也是早早的到車站接人,還好今天汽車延誤時間不長,秦寶山看到妹妹妹夫大包小包的滿臉笑容,家里太窮了。昨天媳婦還埋怨說:“回來干啥?得吃走多少糧食?”有這么包他放心多了,在看妹妹,跟農(nóng)村的土丫頭有明顯的變化,氣質(zhì)皮膚,還穿皮鞋。嘖嘖嘖!我這妹夫發(fā)財了啊。妹夫也是沒有提親時畏畏縮縮的,筆挺的中山裝,胸前插著兩只筆,工人向?qū)W者的轉(zhuǎn)變。
“這是我外甥吧?”說完要去抱下,秦淮茹說“回家在抱,把東西拿上”,東西帶的多,回娘家就是有底氣。剛走到村頭,一個漂亮的八,九歲的小姑娘就跑過來,叫了聲:“姐姐姐夫!”“京茹你好啊,口袋里拿了幾顆糖給她,來吃糖”。賈東旭相親的時候就見過秦京茹,拿出糖來哄她。秦京茹拿著說了聲謝謝姐夫就往回跑,去家里報信去了。
快到秦淮茹家門口時,就已經(jīng)看到門口站滿了,本來就過年,大家都閑在家里,聽說嫁到城里過好日子的秦淮茹回來了。秦淮茹他爹三兄弟都到齊了,加上各家小孩,門口都嫌擠。秦淮茹一臉高興的叫:“爸媽!女兒回來了”,賈東旭跟進一一叫了聲。
進到屋里,相互問完好,就成了男人一堆,女人一堆了,小孩到處跑。秦淮茹她爹秦大川問道:“東旭現(xiàn)在成干部了?”主要東旭一身干部裝扮,現(xiàn)在穿中山裝四個兜的,右側(cè)兜里插著兩只鋼筆的基本都是干部。
“嗯!半年前提的干,現(xiàn)在處于學習階段,在干部學校讀書”。眾人驚呼,難怪看賈東旭的精氣神,跟來提親的時候區(qū)別這么大。賈東旭以為他們會接著問自己,沒想到圍著秦大川恭喜祝賀的走了一波。什么情況?賈東旭裝一波沒裝到,讓老丈人裝了一波。
他們跟賈東旭又不熟悉,說在多沒用,秦大川他們熟,以后有事求幫忙啥的,讓秦大川出馬就行了,當然眾人就奔秦大川去了。
賈東旭拿出一包煙,散了一圈,想著男人抽起煙來打屁聊天會順暢些,沒想到他們一下子把聊天內(nèi)容轉(zhuǎn)到他們自己的圈子的事了,還聊的相當投入,要是賈東旭不在就更好聊了。
賈東旭一說成了干部他們不知道聊啥了。作為長輩,虛寒問暖,批評教育,指正鼓勵都是正常的。成了干部,秦大川說他沒問題,其他不熟悉的親戚就不好說了,所以硬聊就有點尬。賈東旭回望另一邊的女人圈,秦淮茹可就成了主角,對秦淮茹她們沒有男人圈的包袱。秦淮茹把帶來的東西分了分,實在是一來,這些人就要翻她的包,都想先占點便宜。
都是親戚多少給點,分了一圈后,秦淮茹她媽就把包拎房間收起來了。沒東西分了,這些妯里們嘴就五花八門起來,你這皮鞋多少錢買的???你這皮膚怎么比原來好多了?你身上涂的什么這么香?你男人一月多少工資?你婆婆有沒有欺負你?…嘴不帶停一下的。比查戶口細致多了。
秦大川看姑爺坐著挺尷尬的,走到女人圈對秦媽說,你還不去做飯,姑爺坐著都餓了。一說吃飯,親戚就不好留了,這年月都缺吃,別人沒請不會到別人家吃飯。親戚一走,賈東旭舒坦了一些,跟秦寶山閑聊起來,都同輩就好說多了。
賈東旭打開話匣子,這邊山上能打獵嗎?能收些什么山貨,有打到野味愿意賣的嗎?這邊有山水好的地方嗎?能不能買塊建個農(nóng)家樂?這個問快不算…三句話不離農(nóng)村。秦寶山反問一些問題,當了干部能不能把我也弄城里去?不行的話,把我娃弄城里去也行?以后去城里辦事你得多幫幫忙?…三句不離城里。好像他們生活互換一下,彼此都會比較滿意一樣。隨著秦媽一句開飯了,終于結(jié)束他們倆對城市和農(nóng)村生活的探討。
秦大川對秦寶山說:“去把你二叔和三叔請來吃酒”。農(nóng)村姑爺上門,要請人陪酒,把姑爺整趴下。這是農(nóng)村必備節(jié)目。秦淮茹嫂子看這小姑子家庭這么好,想著以后能沾光,把家能上的好菜都上一遍,對她來說下了血本。
嫂子和小姑子是天然的對立,只有一方強才能打破這種對立,不然就是無盡的雞毛蒜皮的事等你去吵架。秦大川把秦淮茹帶給他的汾酒打開,二叔和三叔都聞著酒香說好酒。接下來就是輪番的喝酒碰杯,菜沒吃幾口,愧對嫂子下的血本。
早晨讓雞給吵醒,賈東旭頭疼埋怨,起床氣十足,這么吵,怎么不把你家公雞給栓起來。秦淮茹沒好氣的說“你去把公雞栓一個我看看?在說公雞早打過鳴了?現(xiàn)在是中午是母雞生蛋的叫聲。你睡到中午也該起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