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白家村鬧鬼
白家村。
“殺了她!殺了她!”十幾個村民舉著農(nóng)具、木棍在白三的帶領(lǐng)下叫囂著。
“這個賤人簡直丟光了我們白家村的臉!”李翠蓮兇狠的呸了一口唾沫。
“可不是嘛!當(dāng)初我就說她是一個浪蕩的下賤胚子!現(xiàn)在好了!懷孕了你們才信我!”楊春桃手里拿著一把南瓜瓜子一臉看戲的表情冷漠的說道。
“也不知這是哪個奸夫的種??!”白二一臉嫌棄的說道。
“誰的種已經(jīng)不重要了,那么久了也不見那個奸夫的影子!說不定是她自己長夜寂寞難耐,連奸夫是誰都不知道!”王彩一手伸向楊春桃手上的南瓜瓜子,抓起來啃。
“村長!快把這個蕩婦扔河里吧!實在是污了我們白家村的名聲!”李翠蓮大聲嚷嚷道,仿佛豬籠里面裝著的是陌生人般,而不是她的侄女。
······
好吵!
白杳幽幽的醒了過來,這是哪兒?
我不是中槍了嗎?這會兒不應(yīng)該在醫(yī)院嗎?這是哪兒?正當(dāng)疑惑時,腦瓜子嗡嗡疼,一股記憶涌入腦海中和她合二為一。
啥?我趕上穿越大潮流了?原主居然是看到自己真要被浸豬籠后,路上嚇?biāo)赖摹?p> 前因后果就是,原主未婚先孕,在一個落后貧窮的村子里,現(xiàn)在村里人在河邊正準(zhǔn)備給女主浸豬籠呢!
處于震驚中的白杳已經(jīng)被四個大漢一拋。
我靠!我靠!我靠!沒進入水中時白杳被拋在空中就嘴里一直念叨著國粹!在豬籠里真的是像砧板上的魚肉。
我還沒反應(yīng)過來呢?就玩這么刺激的嗎?
咚!進入了水中!整個人都清醒,不是夢!不是夢!
好在前世作為頂級特工的白杳,潛意識做出了反應(yīng)憋氣,這才沒有嗆水,但是豬籠一直隨著重量在下沉,她也是絲毫沒有辦法,因為她手腳還被綁著!
盡管是在各種危險場景中訓(xùn)練出來遇事冷靜的心也不禁的顫抖!也不帶這樣刺激的,剛穿越過來就死,恐怕會成為穿越界第一人!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的過,豬籠越來越下沉。白杳只能冷靜下來,試著掙脫著綁在手上的繩子,可是綁著她的人明顯要她死般,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手都磨破皮了都掙脫不出來。
白杳想著利用豬籠劃斷繩子,可是在水中真的很難操作,豬籠是木的在水里根本就沒有摩擦力!
眼看著白日的天空離自己越來越遠,白杳心里默默的嘆了口氣,哎!漲紅了小臉也掙脫不開繩子······
她快憋不住了,看來真的要變成穿越史上活不過一小時的人了!
白杳幻想著如果有刀就好了,那樣她一定能掙脫掉,白杳失望的看著距離越來越遠的天空,準(zhǔn)備不憋氣的認(rèn)命了,默默閉上眼睛。
突然她感覺手上多了個什么東西,還是熟悉的手感!是刀!
驚喜的在水中睜開了雙眼,這是活著的希望!白杳快速的做出反應(yīng),熟練的反手割斷了繩索,又利落的割開了豬籠的一個口子。
人在面對死亡的威脅時能爆發(fā)巨大的潛力!她就是在每一次死亡中逃脫出來的勝利者!就一個口子,白杳就能雙手撕裂開來!
掙脫了豬籠,在水中一個回旋,反手就把腳上的繩子給割斷了,然后拼命的往上游!
空氣!空氣!我要空氣!游泳那速度,已經(jīng)破了在前世訓(xùn)練時第一名的速度了。
看著越來越亮的水面,白杳只覺得像天堂般明媚!
嘩啦!
得救了!
白杳大口大口的呼吸著新鮮的空氣,然后往岸邊游去,爬了上去,無力的躺在地上重重的呼吸著,心跳的頻率還沒有因為脫離危機而慢下來。
“?。?!鬼?。。?!”
一聲尖叫聲才把稍作休息的白杳從放空狀態(tài)中拉回來。
肯定是剛剛浸豬籠還沒有離開遠的村婦!白杳沒有理會,閉著眼睛快速整理獲取的信息。
“你在鬼叫什么,這青天大白日的哪里有鬼!”
另一個村婦回頭跟婦人說道。要是白杳抬頭看一下,一定能認(rèn)出其中一個竟是自家的小嬸子,楊娟娟,而另一個則是大伯母李翠連的外甥女李曉蘭。
小楊氏一臉驚恐的指著在地上躺著的白杳。
李曉蘭看見也是驚恐得說不出話來,她不會第一次來姑姑家就遇到臟東西了吧!
也不怪兩人說白杳是鬼,如果白杳自己看到自己的這幅樣子也會覺得自己像個鬼,因為一身濕漉漉的,長長的頭發(fā)還披撒在臉上,又加上白杳發(fā)育不良又瘦又小,雙手骨骼分明,白花花的手剛剛在水里掙脫手上的繩子弄傷了手腕,現(xiàn)在還在流血,看著確實滲人!
白杳也覺得不舒服,整理了下臉上的頭發(fā),整張煞白的小臉暴露在陽光底下,終于緩過來了。
“你······你看,她剛剛是不是動了!”
李曉蘭一臉懼怕的雙手顫抖的指了指。
白杳噗嗤一笑,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這兩人虧心事做多了吧!
“啊啊啊啊!”
兩人看見鬼還笑了!村里老人常說鬼笑索命,鬼要來索她們的命了!
白杳這一笑嚇得兩人屁滾尿流的跑了。
也難怪,這條河名叫閻王河,死了不知道多少類似白杳的人,在白杳的記憶中她們村子就有三件浸豬籠這樣的事,一件就是她自己的,一件就是白家村出了個盜賊也被浸豬籠了,還有一件就是寡婦偷情。
白杳瞬間覺得汗顏,這都什么跟什么,難道沒有官府管管嗎?
在白杳的記憶中,那個盜賊叫白非是村里一名賣魚的,平時也為人老實憨厚,想不明白,有妻有子,身體健康,怎么就會盜竊!官府都沒有查就直接浸豬籠死了。
沒過一會,遠遠的白杳就聽到了許多腳步聲,大概也有十來人吧!這好像還是那伙把她浸豬籠的人,來得正好!重新活過來了,松松骨頭在說!
白杳一有這個想法,就感覺身體貌似有些不對勁,皺了皺眉的功夫那伙人已經(jīng)來到河邊了。
“鬼呢?鬼在哪兒?”一個穿著麻衣的中年男人拿著家里的耙子,一臉兇色的四周查看,白杳一看就認(rèn)出了此人,白家村“囂張派”白二。
“就在那里躺著!”李曉蘭躲在一群男人的后面瑟瑟發(fā)抖的指了指白杳。
“唉”既來之則安之,想罷,白杳緩慢的爬了起來。
“啊啊啊”
見白杳起身,李曉蘭驚恐的哇哇大叫。怎么只見大伯母家的侄女?她親親小嬸子呢?
“嚷嚷什么!”
村長瞪了瞪李曉蘭,李曉蘭縮了縮脖子一臉委屈,要不是在別人的地盤,她鐵定要兇回去。
“這······”村長看到了那個熟悉的身影,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轉(zhuǎn)頭看向白大,白二。
“這那里是鬼,不是那個白杳蕩婦嗎?”楊春桃大聲嚷嚷道,她最喜歡看熱鬧了,哪兒有熱鬧哪兒湊。白杳知道她,村里的長舌婦。
大家聽到后看到的確實是白杳今天浸豬籠穿的衣服紛紛松了口氣,村里人還是很相信鬼神之說的,看到是白杳,一個小女娃有什么好怕的。
不對!他們不是將白杳浸豬籠了嗎?
“這······會不會是白杳的魂魄??!”
李曉蘭弱弱的說道,她這么一說,大家都倒吸了口氣。傳說閻王河晚上有時候會看到黑白無常壓著那些在河里淹死的人。
“我聽大師說如果枉死的人會從河里爬出來報仇的,特別是白杳她又懷孕了,陰氣和怨氣最重!”
李曉蘭臉色蒼白的繼續(xù)說道。
白杳聽著李曉蘭的說辭就靜靜的站著不說話,其實她聽了之后很想笑,但是又想嚇嚇這些草芥人命的無知村民。
“休要胡言亂語!這青天大白日的,鬼魂那里敢出來,更何況白杳浸豬籠還沒一刻鐘呢!”
村長白梁蹬了蹬他手上的棍子嚴(yán)肅的說道。他正準(zhǔn)備回家看看他那可憐的小孫子,就聽到后面嚷嚷著有鬼,嘆了口氣,鬼有什么可怕的,可怕的是人。
打臉的是,村長白梁剛剛說完話,天空中就開始烏云密布,有下大暴雨的架勢,白杳滿頭黑線,這老天爺還真是配合她,她再不說話就被村里人說成實打?qū)嵉墓砘炅恕?p> “這······她一定是鬼魂,老天顯靈了,啊啊啊”
李曉蘭那個膽小鬼轉(zhuǎn)身就跑了,一邊跑一邊尖叫!其他人看到那個李曉蘭跑了也滿頭是汗,是的,他們被李曉蘭的話給嚇到了。
此時村民們腦海里都是那些村里人傳的靈異事件,白某傻子被附體啊,王家嬸子看到鬼撞頭變傻了啊,白家小子害死人后被雷劈死等等,村民們越想這汗越多。
“白杳啊,你安心的去吧,這是村規(guī)也是你家里人的同意,我們是沒辦法,你安心的去吧!一會兒我們會給你燒紙錢的”
此時村長也是怕了,特別心虛,這雷喲!別劈到他?。∩頌橐淮逯L,他不得不主持局面。
“我好冤啊~”
此時白杳也起了玩心,微微低頭長發(fā)濕噠噠的披著半邊臉,另外半邊臉蒼白得滲人,再加上嘶啞的聲音讓人雞皮疙瘩都要掉一地了,烏云密布暗沉沉的天氣更加讓人喘不過氣的感覺。
“你······你冤有頭債有主,是你大伯母說你懷孕了奸夫不知道是誰,要村里人浸豬籠的!”
饒是村長此時也慌了。其他村民更是嚇到腿軟,默默地聚攏了起來。
白大和白二聽到村長的話后狠狠的瞪了一下他,村長立馬低了頭。
白杳諷刺的笑了下,一村之長被幾個小輩欺負(fù),也真夠窩囊的。
夙胤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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