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惡毒大伯娘
現(xiàn)在離家這么久了,也不知道弟弟妹妹們怎么樣了。
一想到如此,白杳加快了腳步。
很快便到了家。
感覺有點(diǎn)不太對勁,家里怎么靜悄悄的?
推開那扇看著都快要倒的門,木門的聲音嘎嘎的響,圍欄里面的小院子亂七八糟的,遭賊了般臟亂。
屋子的門絲毫沒有遮掩,白杳快步的進(jìn)入了屋子。只看到床上躺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小身影。
“小妹?。?!”
白杳幾乎脫口而出。
沒有人應(yīng)她,到了床邊白杳立馬檢查起了自家小妹。
發(fā)高燒了!在古代這個情況可是要燒死人的!而且看到小妹身上有傷,穿得跟小乞丐一樣,就怕有什么其他感染。
白杳想都沒想直接抱著昏迷不醒的小妹進(jìn)入了空間的實(shí)驗(yàn)室里。
空間的實(shí)驗(yàn)室特別大,是地下室,有她專門配備的醫(yī)療室。
白杳冷靜了下來,立馬給小妹測了體溫,三十九度整。
發(fā)高燒昏迷有可能是腦顱感染,速度的給小妹抽了血做了血常規(guī)。
因?yàn)槠餍迪冗M(jìn)一下子就能確定了是病毒性的感染,看到是病毒性感染而不是其他后,白杳松了口氣。
但是也不能輕視。需要給小妹做抗病毒治療。
還好她的醫(yī)療室裝備齊全!因?yàn)樯眢w太燙了,白杳用酒精給小妹擦了擦全身,然后給小妹打了一針。
又喂了藥,沒過多久就感受到體溫有點(diǎn)下降,就帶了小妹出來。
白杳掃視了一下周圍,真的是家徒四壁,還是土房子,屋子里昏暗無比,還有一股霉味……床上的被子都是縫縫補(bǔ)補(bǔ)的……
沒眼看!真的沒眼看。
酒精擦身體的時候,發(fā)現(xiàn)小妹身上有被打的痕跡,那亂糟糟的頭發(fā),臟兮兮的小臉,看著真像不知哪兒來的小乞丐!
一定是他們干的!!
爺爺死后就分了家,白杳他們家就分到一個老房子,還是爹選要的,說那里安靜,而兩個大伯一個小叔分到的都是新房子!
安靜確實(shí)是安靜,周圍都沒有一戶人家!但是爹?。∫埠芪kU的啊。
想不通。
兩個大伯和小叔以前雖然是自私可也不會謀財害命!
就是那個蛇蝎心腸的大伯娘老是想壓榨他們家的東西,甚至還想把她置于死地!
明明是她囂張跋扈把爺爺氣死了,又把奶奶氣病離開了白家村!
還到處和楊春桃說是白杳不肯出嫁氣死的,想到這個白杳就想mmp,她那時候才十四五歲就想讓她嫁給一個老頭!
吃屁吧!
奶奶也是個柔弱的,爺爺死后就跟小姑子去縣城了,而后就由大伯母當(dāng)家了,還好爺爺死后就分家了,否則她和白水可能都活不到現(xiàn)在。
又有二叔公家?guī)鸵r才餓死不他們幾個娃兒。
至于她那兩個大伯和小叔……很無語,一家子都是怕老婆的。
特別是大伯白成,幾乎是對李翠蓮言聽計從!給他家拿了兩根胡蘿卜都被擰耳朵。
二伯白年常年往外跑,在隔壁村的碼頭幫人搬貨,家里的事很多都不知道,李翠蓮說什么都信,很容易被忽悠。
二伯娘楊春萍也是個人精,欺軟怕硬的,軟性子人面前說話都大聲幾分,遇上大伯娘李翠蓮這樣硬性子的就沉默交給存在感。
至于小叔白沉,也是跟著二伯做搬貨的,小嬸楊娟娟人特別小氣,怕事!所以對白杳一家也是視而不見。
只怕這次水鬼的事要在她心里落下陰影了。想至此白杳笑了笑,一家子都沒她爹好。
如今看到家里的情況她算是想明白為什么大伯娘急著把她淹死了!
原來是想把她解決了,然后擁有弟弟妹妹的撫養(yǎng)權(quán)!
這樣就能把弟弟妹妹發(fā)買得錢!而她如今已滿十六,父母失蹤,她有主家權(quán),原主又懷孕了,肯定賣不到錢,就想把她給弄死!
真是好大的算盤!她懷孕這事早就被人知道了,所以村長白梁不可能不知,真不知村長是怎么被她收買了的。
想至此白杳氣勢洶洶的來到了大伯娘家,此時她們家還不知道白杳沒死,看來她那個膽小的小嬸嬸并沒有告訴她,直接躲在家里不出來了。
一腳踹開了大門,此時她們一家還在其樂融融的吃著飯。
三個肉菜,一湯一素!好大的手筆!
她和妹妹們都不知道多久沒吃過肉了,而他們一家在這里其樂融融的吃著菜。
“你……你……”
看到來人是白杳,大伯母李翠蓮一愣一愣的。
這怎么可能,她可是親眼看到白杳浸豬籠才回來的。
“你什么你!我弟弟妹妹呢!!”
白杳一想到這個就生氣,走到他們坐前,將他們放菜的小木桌給掀翻了,我們沒得吃,你們也別想吃。
“啊??!我的肉!天殺的!”
李氏當(dāng)場暴躁!東瞅瞅西瞅瞅,終于看到了地上的小竹棍,拿起就想打白杳。
這個小賤種,居然敢翻她桌子,今天不打斷她的腿她不姓李!
“孩他娘!我就說不能把白水給賣掉吧!你看現(xiàn)在白杳的鬼魂回來索命了!”
大伯白成一看到白杳就心虛了,甚至還能擠點(diǎn)眼淚出來,可見家庭什么地位!
李翠蓮一聽白成的話愣了一下,是啊!那個小賤種不應(yīng)該死了嗎?
“什么!你們把水兒賣了!你把水兒賣到什么地方去了!”
白杳一聽自己的二妹被賣了急得不行,小腹又微微的疼痛,緩了緩情緒,一步步走近李氏。
“白杳,你居然沒死!你這個小娼婦居然沒死?。 ?p> 白杳靠近后李翠蓮看清楚了她的臉,有影子!這才反應(yīng)過來白杳是人,不是什么鬼混,皺著眉頭一臉嫌棄的說道。
白三是怎么辦事的!這個賤人居然活過來了!還活得好好的?!
“快說!水兒被你們賣到哪兒去了!”
白杳見李氏這個反應(yīng),立馬將距離她最近那個小堂弟白松扯了過來,在袖子里從空間取出匕首抵在脖子上。
這個白松也不是什么好屎,爹娘不在身邊后經(jīng)常欺負(fù)二妹和弟弟。
“哇?。 北怀蹲∫路?,手被白杳反在背上,白松動彈不得,驚呼了一聲。
“娘??!娘救我!”見自己反抗不了,才一臉委屈的看著自己的娘叫嚷道。
這個堂姐的力氣怎么這么大!他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想要干嘛!
白松眼珠子一動就看見抵在脖子上的刀,嚇得哇哇大哭,再也不敢掙扎了。
白杳噗嘖笑出聲,都十一歲了,都快成小伙子了,這哭聲比三歲小孩還大!
“杳杳啊,你別沖動!千萬別沖動!都是你大伯娘的錯,快放了你弟弟”
大伯看見自己唯一的兒子被刀抵著脖子嚇得雙腿都在發(fā)抖了。也顧不得怕媳婦這事了,現(xiàn)在他最怕的就是白杳一下子要了兒子的命??!
“哼!我就不信你這個小賤人敢動我兒子!你敢動我兒子一下!白水就要被我千刀萬剮!”
李翠蓮原本見到白杳這架勢也慌了神,可是一聽到旁邊那個不中用的東西說的話火氣蹭蹭直上。
“如果水兒掉了一根毛,我就要你兒子一條腿!你看我敢不敢動他!”
說罷,白杳將匕首抵得更深了些,一條紅血絲冒了出來!
“啊啊啊??!娘!救我!快救我!姐姐都是我娘的錯!你饒過我吧!我知道三弟在哪!求你放過我!”
白松因?yàn)槭谴蟛壮杉椅ㄒ坏膬鹤?,平時吃穿都是村里頂好的,嬌慣得不得了,這么大個小伙子了,地都沒下過!
哪里像白杳和白水還有三弟白錦一樣,從小下地幫忙干活的,所以一點(diǎn)都經(jīng)不住嚇。
白杳也沒辦法,跟他們廢話多一點(diǎn),弟弟妹妹就危險一分,家里還有個躺著的需要照顧呢!
她本以為白水和白錦兩人只是被帶到了白家老宅這邊,誰知道居然是被賣掉了!這么著急的嗎?
難怪大魚大肉的!這個大伯白成就不管管嗎?
“說!我弟弟在哪!”
一聽說有弟弟的消息,白杳馬上就問到。
“你先放了我就告訴你!”
白松聽到白杳著急的語氣,就一副,‘你打我啊,你打我我就不告訴’,欠揍姿態(tài)!
“你在不告訴我,你信不信我就讓你身首異處!!”
白杳嚴(yán)厲的說道,說完,匕首位置一變,劃向了白松的手臂。
“嗷??!”
殺豬般的疼痛聲響起。
村里人原本聽到白松的哭聲后想過來看熱鬧,剛好看到白杳傷人的畫面。
村里人嚇得不敢說話了,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有一個村民已經(jīng)跑去叫村長了。
“說不說??!”
白杳陰沉的聲音響起,雙眼猶如一只餓狼盯著食物般看著李氏。
“說!我說!三弟被隔壁村的王虎夫婦帶走了,他家沒有男丁,娘把三弟賣給了王虎!”
嗒嗒嗒……白松一邊說,一邊被嚇尿了,一股騷臭味傳來,白杳嫌棄得緊,想一腳踹開這個慫貨,可是想到她二妹還沒有消息忍住了沖動。
“我二妹呢?。 ?p> 就在這時村長白梁帶著一群村民趕了過來。
看到這個場景狠狠地拍了大腿,這叫什么事喲!他真的不想管了!
那三個族長兩個不愿出來管事兒,白杳他們一宗的那個族長又上山去了!
“白杳!!你這是干什么!快放開你堂弟!別傷人了!”
村長看到白松手臂上滲出的血,還有脖子上的血,殺人這事可不能在村子里發(fā)生啊!
要是白杳聽到白梁的心聲,只不定要笑死,殺人?他們村子還沒殺過人嗎?那那些浸豬籠的人是狗嗎?!
這白杳未婚先孕已是蒙羞,他幫她隱瞞了一個多月,還跟這個悶葫蘆說讓她保密不要告訴任何人。
沒想到被李氏知道了!正直他小孫子犯病,要五兩銀子才能看??!買了他也不值五兩銀子啊!
這些年為了小孫子的病,掏空家底不說,還借了不少錢!所以他這個村長在村子里根本抬不起頭來。
我可憐的大孫子?。∵@是他死去的大兒子唯一的獨(dú)苗苗,他娘也難產(chǎn)死了,所以他很是心疼他。
在李氏的催促下,又正值他的小孫兒生病沒錢醫(yī)治,村里的大戶白三說可以給錢醫(yī)治前提是要他同意把白杳浸豬籠!
他猶豫了很久,聽著孫兒那弱弱的咳嗽聲,他沒辦法才同意了將白杳浸豬籠!他還想著等白杳死了,自己也下去陪葬,可是他小兒子還沒成家,孫兒還那么小……
他命苦??!
前腳白三剛找他鬧,后腳這里就發(fā)生了事兒,真是糟心!
“村長,你終于來了!快管管這個小娼婦吧!她把我兒給弄傷了!”
李氏一下子就坐地上梨花帶雨的換了一副嘴臉向村長和村民能哭道。
“你說不說!我二妹在哪?你在嘰嘰歪歪的,我就要你兒子的命??!”
白杳已經(jīng)沒有耐心跟李氏這種人糾纏了。
村長聽到這話愣了,一臉茫然。村長沒來之前就一直在的村民上前跟村長說了剛剛他們看見的事情。
他這個村長真的是當(dāng)?shù)帽锴?,一直被白三壓著,這會兒這個李氏又不經(jīng)過他將白言家的孩子買了,他如今真后悔答應(yīng)了白三將白杳浸豬籠,否則就沒這些事了!
他也算看清楚了,白三和李氏是一丘之貉。
“哎呀,白家媳婦,你就告訴白杳她妹妹在哪兒吧!”
一直看著的有一些村民看不下去了,就開口道!這是她們一宗的人,是二叔公大兒子白越的媳婦兒,吳蘭伯娘為她說話。
“你懂什么!我們白安家的事情你們不要管!”
李氏怨懟道,白安是爺爺?shù)拇竺?。爺爺死后,奶奶離家,整個家就是李翠蓮的天下了,被兇的村民訕訕后退不再說話。
“你白安家?你不過是一個媳婦兒,怎么有膽敢叫公爹的名字!我還得叫白安一聲大伯咧!怎么管不著!”
吳蘭聽到這話就不干了,馬上懟到,大有一副要跟李翠蓮干架的樣子。
吳蘭身子瘦小,而李翠蓮人高馬大的,跟吳蘭要好的看見拉了拉吳蘭,因?yàn)槔畲渖忂@人說打就打一點(diǎn)都不會講理的。
她們可不想?yún)翘m被真的打。
誰不知道李翠蓮娘家住在鎮(zhèn)上,她爹李立平是從百里縣到木犁鎮(zhèn)安家的商人,她的兩個哥哥更是兇悍。
大哥李長友是在鏢局干活的,那一身肌肉,打人不知多疼!
二哥李長彭繼承家業(yè),做買賣的,也不知道買什么,不缺錢就是。
兩個哥哥疼她如命,所以李翠蓮在村里出了名的跋扈,是繼白大家后,在村里的另一個村霸。
“誰想管了!都是白家村的,出了丑就是白家村的事兒!”
拉著吳蘭那個婦人大聲的說道,那小眼神給吳蘭好似再說,對罵就好了,不要動手。
除了吳蘭和那個婦人,還有好幾個村民直接站在了白杳這邊,白杳在一旁也聽到了,看來白家村并不是所有人都很無情。
看了一眼那個婦人有點(diǎn)眼生,應(yīng)該是他們一宗族長白漿家,給他大兒子娶的新媳婦,吳艷。
聽說和吳蘭是永福村的,兩人還是堂姐妹。
“杳杳,這李氏不知好歹,我看著肯定是她把你妹妹藏了起來!”
吳蘭指著李翠蓮說道。白杳感激的看了幾人。
后面來的村民并不知道白水被賣了,看到白杳勢頭大,就附和她這邊,對李翠蓮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李翠蓮什么時候受過這種氣!這些該死的村民,非要和她作對!不怕她了嗎?
“快說你把我妹妹賣去什么地方了!!”
白杳借勢說到,她想快點(diǎn)得到妹妹的消息。
弟弟在王家村和白家村近,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問題。
話落,又在白松另一個胳膊上劃上一刀。
“娘??!你就告訴她吧!娘……”
還沒哭完,白松就直接嚇暈在地。
“兒??!兒!我說我說!”
李氏看到白松暈倒了就急了,畢竟是親生兒子,她以為村長來了就一定能壓住這個小賤人,可她低估了白杳的決心,真是恥辱!
等白三回來,我定要白杳好看!
而一邊的村民聽到了此話就指指點(diǎn)點(diǎn)的。
“原來這李氏是把白杳的妹妹給賣了?。‰y怪白杳這么生氣”
“可不是,聽說今天早上白杳不是浸豬籠嘛!我沒敢去看,看來她出來了,指不定是閻王把她從豬籠里放了出來!”
“閻王都不敢收白杳,這會兒李氏可是踢到鐵板了”
“這白杳平時默默無聞的,話又少,沒想到這么剛硬!”
“嘖嘖嘖,這李氏也是活該!”
“瞎嚷嚷什么呢!我們杳杳福大命大!要不是有些人偷偷摸摸的,還不讓我們這一宗的人知道,白杳會出事嗎?”
吳蘭這含沙射影得讓一旁的村長愧疚得想把頭埋進(jìn)土地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