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搬到鎮(zhèn)上
“李大哥,今天又有什么好貨?”
白杳聞到了血腥味笑道。這李大山打獵真厲害。
“今天運氣好,在陷阱發(fā)現(xiàn)了一只受重傷的小獵豹,活不了了,只能買了”
“運氣確實是好!”
白杳贊嘆到,獵豹??!獵豹的速度沒的說,一般人是不會獵到的??磥磉@李大山是有些身手在身上的。
“不過可惜的是,他的皮被野豬給破壞掉了,幾乎要不了,否則又要向白杳妹子借樣?xùn)|西了”
李大山訕訕的笑道。有幾分不好意思。
“沒事,那你要嗎?”
“不用不用,壞掉了”
“那好吧”
“就這個獵豹也能買個好價錢?!?p> 很快幾人來到了鎮(zhèn)上,跟李大山打了聲招呼,意示再見就走了。
白杳帶著弟弟妹妹先去了布衣局量尺寸。
然后又背著筐去到了溫家藥堂。
“徒兒!這個季節(jié)你還能弄到如此好的艾草,真是我的福星哎!哈哈哈哈哈”
溫平大笑道,還好是拌摻的,否則都從空間里拿,恐怕會嚇?biāo)罍乩项^,哎不對,她什么時候說過要做他徒弟了!
“在家后面有很多,就挑好的來了,現(xiàn)在好的都被我們弄完了”
白杳說這話以防萬一,到時候溫老頭發(fā)覺了藥的功效也不至于去她家后面找。
“好好好,徒兒你要不搬到鎮(zhèn)上來吧,也好學(xué)醫(yī),師傅看你臉色有些許勞累之色,你要記得你現(xiàn)在還有身子呢!”
溫平有些嚴(yán)肅的說道。
“我還沒說過要做你徒兒呢!我也是想過些日子搬到鎮(zhèn)上來,弟弟妹妹要讀書的”
主要是想著弟弟妹妹要學(xué)習(xí),雖然白家村距離木犁鎮(zhèn)是挺近的,可沒有買馬車,來來回回也不方便。
也許是經(jīng)歷過弟弟妹妹被賣的事,總覺得村里不太安全,住在鎮(zhèn)上也好看看客棧修改的進度。
不過溫平提到了她的胎后,她也覺得最近身子有些重,這兩天都是強撐著嗜睡的。
忙忙碌碌的過了一周,這一周在白家村進山挖挖草藥,帶白水去河邊洗洗衣服,過著在村里的生活很是不錯。
主要是風(fēng)景真的挺好的,她都不想搬去鎮(zhèn)上了,但是弟弟妹妹還是要讀書的,得搬。
但始終不是根,她想著要在原本的家翻修一遍,等一切都落實了,再帶弟弟妹妹們搬回來。
主要是怕爹娘回來找不到他們了,有爹娘的家才是家。
這一周,白杳算是發(fā)現(xiàn)了,村里人分兩派人,一派以白大家為首的,囂張看不起人的,一派是老實本分的。
白家村一共三個宗族,白大他們那一宗都是囂張的。
村長白梁其實是個好說話的,就是唯一的小孫子就是他的命根子,他是兩派人的調(diào)和劑,他本人主要偏向于老實本分的那伙人。
以白三為主那一派看到白杳就瞪她給她使絆子,老實人那派還挺怕她,但是在河邊和她洗過衣服聊天后,她們才發(fā)覺白杳挺好說話的。
這個從閻王河爬出來的白杳,原本沉默寡言冷漠的,那些婦人覺得她變了,會跟人交流了,說話平聲靜氣的,很是得老實本分一派的贊賞。
最主要是,她們聽說白杳發(fā)財了,跟白杳好好說話的那些善意的婦人,白杳都不吝嗇,還會給她們的小孩子糖吃。
這一波舉動收獲了不少人心。
忠嬸和吳蘭伯娘,舒兒嫂子前幾天就幫他們做好了衣服,如今一家子都改頭換面的了。
臉上、頭發(fā)、媳婦都是干干凈凈的,而且還香香的,主要是白杳從空間里拿了一塊肥皂出來,讓他們洗澡的時候用。
現(xiàn)在天氣不冷,也不缺水,不缺柴火,就讓他們勤快點洗澡。
這幾天舒兒嫂子經(jīng)常往這邊跑,看見“改頭換面”的幾人就夸贊白杳厲害,舒兒嫂子特別喜歡幾個小的。
吳蘭伯娘和忠嬸也經(jīng)常摘蔬菜給白杳一家子。
白杳去鎮(zhèn)上也會帶些東西回來,帶了一次肉,又帶空間里的水果之類的。
一時間二叔公家和白杳一家仿佛才是真真親人一般。
只有李翠蓮和楊春桃兩人對白杳還是罵罵咧咧的。
她哥哥們怎么還不回來,她都回鎮(zhèn)上兩次了,都不見兩個哥哥回來,剩幾個小的在家。
她爹娘早死了,現(xiàn)在大哥李長友當(dāng)家做鏢局隊長,二哥李長彭經(jīng)商,因為大哥二哥寵她,所以那兩個大嫂經(jīng)常給她使臉色。
大哥二哥沒回來,她一點也不想回娘家。
大嫂叫余立紅,給大哥生了一兒一女,大女兒叫李曉燕,兒子叫李懷文,兩個都不是省心的,她是真不想見。
二嫂何玉鳳,脾氣倒是沒大嫂大,從來沒有當(dāng)面給過她臉色,但是背后就會跟二哥告狀!
她給二哥也是生了一兒一女,大女兒李曉蘭前些日子還來家里玩,可惜是個膽小鬼,神神叨叨的,老說這個村子有鬼,那不氣得把她趕走。
兒子李懷武但是個可愛的,小小娃娃就會說以后長大了要保護姑姑。
害,這個白杳!總有一天她會讓她好看!
這一天,白杳,白水,白錦,白月都穿著新衣服,臉上洋溢的笑容遮蓋了這秋天的蕭條之色。
白杳早上跟伯娘、嬸子、嫂子道別后就收拾了起來,本來也沒什么可收拾的。
二叔公一家聽說白杳他們要搬到鎮(zhèn)上去,擔(dān)心不已,怕沒人護著她。
自從白杳被浸豬籠后,二叔公一家就對她們家頗有關(guān)照,村里人說她閑話都被吳蘭伯娘給懟回去了。
吳蘭伯娘脾氣也是大,但是她跟李翠蓮不同的是,她是一個十分講道理的人,只要你跟她講道理,她都會聽。
忠嬸是細膩的人,像娘親一樣溫暖,絮絮叨叨的,問東問西,為什么去鎮(zhèn)上啊,幾個孩子去鎮(zhèn)上不安全,要不讓你叔跟著你去……
后來還是她跟他們說了,溫家藥堂的溫老爺子要收她為徒,他會護著她們一家子的才做罷。
搬家隨隨便便的拿了些最近新買的,其他的去到鎮(zhèn)上再買。
“姐,我們真的搬到鎮(zhèn)上去了嗎?”
白水略帶興奮的問到。她以前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一天能住在鎮(zhèn)上!
這幾天她們運氣開了掛一樣好,上山隨隨便便都能采到草藥,然后大姐拿去賣。
那白花花的銀子她一口咬下去是真的!他們家真的暴富了!
“是啊,想要你們?nèi)W(xué)字”
白杳微笑著說道,這兩天她在鎮(zhèn)上買了一個三進的院子,還蠻大?;ㄙM了將近二百兩銀子。
因為這院子占地實在是好,正好在鎮(zhèn)上中間,四通發(fā)達。而且周圍鄰居氛圍也不錯。
主要是云端客棧,嗷不,應(yīng)該叫蓬萊酒店,就在她買的院子附近,就是隔兩間屋子。
師傅家就在那個院子的隔壁。
這一周在溫老頭的糖衣炮彈,還有各種炫技中,白杳同意做他徒弟了。
這個溫老頭確實是隱世神醫(yī),他對中醫(yī)的見解學(xué)識比她上輩子認識的中醫(yī)博士還要厲害幾分。
可惜,這老頭就是不愿意說出她的身份,就老是在那里炫技,治疑難雜癥都要拉著她看。
特別是有一次看他針灸,白杳看到這針法真是受益匪淺?。∵@應(yīng)該是家族特有的傳承,她看了之后,還實踐了。
溫老頭看到白杳學(xué)了一遍就會了之后,開心得像小孩子,還耍無賴,說她不拜師就不給她走了。
白杳也心虛,學(xué)了人家家族的針法,不拜師說不過去?。∪缓蟀阻镁秃锖康陌輲熈?,還去溫家祠堂拜了祖師爺。
據(jù)溫老頭的孫子,也就是郎中溫芪說,她是溫老頭收的第一個女弟子。
現(xiàn)在溫老頭一共有五個弟子,溫芪雖然是老頭的孫子但也是其中之一,他一直纏著白杳讓她叫他師兄。
白杳這可不干,溫芪比白杳小一歲。然后兩人就吵起來了。溫芪自然是吵不過白杳。
最后用溫家的規(guī)矩,比藥理!這當(dāng)然是白杳完勝了的。
溫芪最終乖乖的叫了白杳師姐。
溫芪內(nèi)心哭到,原以為小師弟這個名稱要去掉了,沒想到去不掉了。
也讓溫老頭雙眼放光,這丫頭的醫(yī)術(shù)造詣很高啊。
白杳對溫老頭的說辭就是,在山上的隱世高人教了她一些醫(yī)術(shù)就消失了,那個高人只談醫(yī)術(shù)不談其他,現(xiàn)在都不知道此人的名號。
搬家的時候是借的溫老頭的馬車。
白杳也是挑著快酉時的時間離開村里,這時候村里炊煙裊裊,路上人稀少。
搬了家后,第二天。
白杳又回到了白家村。
“白杳!你確定嗎?你有這么多錢嗎?不要再來開玩笑了”
村長不敢置信的拍桌子說道。
其實之前白杳就跟他小兒子說過兩句什么要開農(nóng)場什么的,以為這是說說而已,直到今天早上白杳過來說話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這并不是玩笑!
“我像是在開玩笑嗎?我包那么多地是為了做農(nóng)場,帶村民致富,村長你就幫我征集就是……”
白杳心里也沒多少數(shù),她只剩下幾百兩銀子了,錢嘛,慢慢賺,她還有師傅這個大金主在,溫老頭誘惑她當(dāng)她徒弟時,少不了炫耀自己的資產(chǎn),到時候不夠錢了,再拿幾根人參去跟師傅換錢就是。
在藥堂的溫平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這個新收的女徒兒算計得死死的。
反正她現(xiàn)在做的都是錢生錢的事。
“一百畝,可是需要五十兩的!你怎么可能買得起?”
村長還是不敢相信白杳的話。
而白杳一聽一百畝才需要五十兩后愣了,村里的地這么便宜的嗎?
不過想來也是,白家村可是鎮(zhèn)上倒數(shù)第二窮的村落,人口少,土地多,就貶值了。
人少地大,再努力辛苦勞作也種不了那么多。村里人都是靠老天爺吃飯的。
因為這鎮(zhèn)上距離邊疆近,朝廷根本不會嚴(yán)管這個落魄的村子,更何況處理這些稅收問題了。
也就是鎮(zhèn)上要稅收一點。村里的意思意思就行了。
這主要還跟鎮(zhèn)長有關(guān)系,鎮(zhèn)長的兒子不知怎的認識白三,和白三稱兄道弟的,鎮(zhèn)長也就給白家村開了方便之門。
所以白三一家才如此囂張,村民們也不敢惹。
難怪這些地這么便宜。
當(dāng)白杳拿出五十兩銀子后,村長一件不可置信的看著白杳,生怕她這是不義之財。他可是見過白杳兇狠的樣子的。
“村長不必多想,這些都是我賣藥材所得的錢財”
白杳賣藥材這事并沒有隱瞞村里人,這都是知道的,有人見過白杳在山上找藥材,還嘲笑她把雜草當(dāng)成寶。
這件事村長白梁也是知曉的,沒想到白杳真的賣出的是藥材??!
她還說要帶村民致富??
這點白梁是不敢相信的,因為浸豬籠的事情,他親自跟白杳道歉過,小孫子牛牛的病緩解了,他也有些錢了,補償了一部分錢給白杳。
白杳見他真心悔過也就原諒了他。從犯道歉并且賠償,是可以原諒的,主犯不配得到原諒。
好在這段時間那些礙眼的都沒有在她面前蹦跶,否則她就想呵呵了。
白三還想做些小動作,白梁為了彌補這些過錯,都替她擋了。這個她也伯娘說了。
白梁這個村長也當(dāng)?shù)貌蝗菀?,大兒子死了,家里剩一個還沒成家的小兒子,大房就只剩白平安這一個小孫子了。
白平安他娘見他爹死了就跑了。
白杳廢了點口舌才說服白梁支持她,白梁聽了白杳畫的大餅還有點恍惚,這真的是他認識那個白杳嗎?
難道去了一趟閻王河她病好了?
沒錯,白杳這些年沉默寡言不怎么說話,村里人說她是傻子,但白言對外解釋說她身體不好的原因。
看著這么能說會道的白杳,白梁越發(fā)覺得,她這是病好了!
反正賣地給她,自己又不虧,先看看她到底要做些什么吧。
一天時間,各種手續(xù),白杳終于將地契拿到手了。付了錢后,白杳又跟村長說要招人開發(fā)農(nóng)場。
她直接將一張招工紙拿了出來,讓村長幫她貼到村里顯眼處。
但是白杳忘記了,村里人大多數(shù)人都不識字,就她爹是個例外,還有白大的兒子白奮。
識字的大多數(shù)都去外面做工了。不識字的只能在家干農(nóng)活。
好在身為村長的白梁是識些字的,她給了白梁一兩銀子讓他幫著給村民們讀出來,還讓他幫自己解決一些瑣事。
招聘和面試事宜,白杳和白梁說得明明白白的。
白梁愉快的答應(yīng)了,不管白杳做成什么樣,聽她說的那個場景,致富的畫面,他積極的幫助就是。
先將事情傳下去一周,等熱度差不多了,她這個面試官再去面試。
有村長的威嚴(yán)度在那里白杳相信他。
據(jù)白杳所知,她被浸豬籠那件事,是白梁做的唯一錯的一件事了!
算了,化干戈為玉帛吧。
沒過幾天,白杳買了一百畝地的事情讓村里人都沸騰了。
然后招聘的事情也鬧得沸沸揚揚的,連隔壁村都知道了。
白成家。
“這個小娼婦和她的奸夫發(fā)財了不成?才多少天的功夫怎么就變成小地主了!”
李翠蓮洗著碗罵罵咧咧的。
楊春桃上次在村口遇到的事都告訴了在家養(yǎng)傷的李翠蓮。她也覺得那個獵人就是白杳的奸夫。
真不負責(zé)任!居然這么久了都不過來下聘禮,問白軒那個老頭也不說那男人是哪個村的,要是她知道哪個村的,定要上門看看。
“早知道那個白杳有這個能力,當(dāng)初就好生待著了”
白成后悔的說道。
再怎么都是他侄女,當(dāng)初他是有點不忍心的,但是比起他的不忍心,他更害怕李翠蓮離開他。
“好生待著干嘛?讓她騎在我的頭上嗎?都怪你沒用!”
說著李翠連就對白成又錘又打。
“娘,不要打爹,不要打爹了!”
白松叫喊到。
別人都是男人打女人,他們家倒好,李翠蓮當(dāng)家,李翠蓮打丈夫。
這事在村里也不是什么隱私了,村里人都知道一些。
據(jù)說是因為李翠蓮是白成的救命恩人,白成才如此忍讓的,白成還對外說什么打是親罵是愛。
村里人聽到都搖頭。
白杳的這一壯舉,惹得村里人很是好奇,紛紛去白杳家里看看。
沒想到家里已是人去樓空。
此時白杳并不想村里的情況如何。
因為進新家請了在鎮(zhèn)上認識的人,白家村就請了二叔公一家子。
鎮(zhèn)上的請了安承林一家子,云軒和小順,李木李耳,師傅和小師弟,布衣局的掌柜劉安康夫妻倆也請了,當(dāng)然還有師傅和師弟啦!
來吃新家宴的人都給白杳封了紅包,或者送了禮物。
都是由白杳親自掌廚的菜,兩個桌子都做了十道菜。
男一桌女一桌,收到好評是必不可少的。
大家吃得相當(dāng)愉快!
當(dāng)然,她也給隔壁的鄰居都發(fā)了糖果之類的。
自從請了新家宴之后,溫老頭天天到點就來白杳家。
就連著溫芪也跑過來了,連續(xù)一周后……
“師傅你怎么天天來蹭飯!”
白杳翻了個白眼道。
“我是你師傅,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你做飯菜贍養(yǎng)一下師傅怎么了?”
自從溫老頭吃過白杳做的飯菜后,就賴在家里不走了。
“醫(yī)術(shù)沒教多少,倒是擺起譜子來了”
白杳現(xiàn)在懷疑認了這個師傅是不是錯誤的。
除了上次的針灸之外,成功讓白杳拜師之后,啥都不教了,倒是賴在她這里一周了,美名其曰,來監(jiān)督我想起湯頭歌。
“哎,這不急,我不是給了一本醫(yī)書你,你將里面的東西都背好了,我再教你”
溫老頭在一旁吃著葡萄搖著椅子說道。
這葡萄是她借口買菜,從空間帶出來的。
還有這椅子凳子甚至大圓桌都是找人制作的,今天剛到貨搖椅就被這老頭子搶了。
悠哉悠哉的。
“你怎么不去醫(yī)館坐鎮(zhèn)整天往我這里跑”
聽了老頭子的話白杳想起了他給的那本醫(yī)術(shù),她隨便翻過幾下,類似草本綱目。
只不過有很多草本綱目都有,有一些草本綱目又沒有的。
她還沒細細研究過。
“醫(yī)館有你師弟看著就夠了,倒是我們今晚吃什么呀?”
老頭子一臉期待的看著白杳說道。
“我可是個孕婦!”
“那你弟弟妹妹今天去安小子的私塾里了,下學(xué)回來你不得慶祝一下?”
好吧,白杳被老爺子打敗了。
這兩天白杳和溫老頭老是在斗嘴,大家已經(jīng)見怪不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