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他突然的狠,讓她震驚
齊焰笑了笑,點頭表示理解。這件事在接下來的談話中也就沒再被提起。偶爾被提及也是在他人對云輕的恭維中。
有人端著白酒走到她面前,笑著說:“云小姐,這往后還請多多照顧?!?p> 云輕端著果汁起身,高腳杯還沒有碰上去。他手里的酒杯往后一縮,看著齊焰:“阿焰,云小姐這喝果汁不合適吧?”
齊焰眉眼浸潤著溫軟的笑意,仰頭看了云輕一眼,端著滿杯白酒起身,隨性地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看著全桌的人:“今天來之前,我答應(yīng)了我媽要好好輕輕。不過,今天晚上輕輕的酒我?guī)退取!?p> 他把云輕上上下下打量過,問齊焰:“我說阿焰,你跟云小姐是不是好事將近了?”
齊焰說得曖昧不明:“輕輕的事業(yè)正處在上升期,目前以她的事業(yè)為主?!?p> 他把齊焰瞧了又瞧,眼神冒著賊亮的光:“阿焰,你這從今以往怕是不敢再亂玩了吧?”
齊焰垂目看著云輕:“承蒙輕輕不嫌棄,往后我自然要潔身自好,改邪歸正。”
這人立馬說:“那我就祝齊少跟云小姐早日終成眷侶。”
三人喝完酒,接下來一桌的人都來敬酒,類似百年好合,早生貴子之類祝福的話語。這聽得云輕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一輪酒走完,齊焰差不多六七兩白酒下肚。他面色不改地坐在位置上,身子微微斜著與云輕小聲說著話。旁人看見,臉上露出不可思議的表情。
齊焰好似長大成熟了不少,以往的他在酒桌上總是沒有分寸,隨心所欲,怎么高興怎么來完全無所顧忌。但今晚的他一切都顯得很克制。就連煙也只是抽了剛進來時的那一支。
接下來,大家在有說有笑的調(diào)侃話,恭維話中又是一輪,直到第三輪完。云輕感覺到他有了一點醉意,她招手讓服務(wù)員倒了一杯溫開水放在他的面前。
齊焰端起來喝了一半,溫熱的感覺暖過被酒精刺激過的腸胃頓覺好了些。在這看似沒有眼神言語交流的互動中,他人卻品味出齊焰與其他女子不曾有過的寧靜溫馨。
齊焰就像一只暴戾的幼獅頃刻間為她學(xué)會了溫順乖巧。
但此時此刻的他更像是一只沉穩(wěn)懂得隱藏自我的兇猛野獸。
在這類場合,云輕的話一向很少,但也不怯與人應(yīng)酬。今天晚上因為齊焰在場,方方面面都有顧及,她更是沒怎么說話。只是結(jié)束時,因為齊焰有點醉,她起身送人等著人陸陸續(xù)續(xù)走完。
云輕回到座位上,齊焰撐著額頭,歪頭看著她叮囑:“明天讓你經(jīng)紀人去找羅恒,把合同簽了?!?p> 云輕說:“你是擔心羅恒反悔?”
“趁熱打鐵以免節(jié)外生枝?!彼终茡沃姥仄饋恚址鲋巫油懊孀?,腳步有些不穩(wěn)。
云輕抓起他搭在椅子上的外套慢慢跟上去。齊焰停下來瞅了她一眼,抓過她手上的衣服,邊穿邊往外面走:“帶你去個地方。”
她垂眸看了下時間,語調(diào)淡淡:“去哪里?”
齊焰賣著關(guān)子:“去了你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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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輕沒想到齊焰會帶她來百躍會所。這里一向是他與和頤市一些有錢公子哥的夜間大本營,揮發(fā)激情,瘋狂地釋放身體里的荷爾蒙。
云輕本要開進停下車庫,但他指著路邊讓她靠邊停車。她轉(zhuǎn)頭看了看四周,人來人往,說:“這里到處都是攝像頭,不能停車。”
齊焰瞄著顯示屏上的時間,堅持:“就停這里。”
“為什么?”跟著下一秒,她余光便看見有人從百躍會所大廈的天臺一躍而下,掉落在車頭前方的不遠處,掀起人潮轟動。
云輕看見那人身體軟趴趴的趴在地上,半邊臉朝下,鮮血從那顆黑沉沉的腦袋四周溢出來。但是很快她被看熱鬧的人群擋住視線,可是那一張張驚恐狐疑惋惜的表情仿若繪聲繪色向她訴說著死者的慘樣。
齊焰則慢悠悠地點燃一支煙,云淡風輕地說:“這樣的結(jié)果我才是滿意的?!?p> 云輕不解地回頭看他。
他夾煙的手指著前方:“你不覺得那人有點熟悉嗎?”
云輕還沒有明白他說的是什么。光線太暗,她根本看不清楚那人的面孔,何況他只露出半邊側(cè)臉。
齊焰手伸到窗外,見她迷蒙的樣子,提醒道:“于志明。”
瞬間,云輕瞪大瞳孔轉(zhuǎn)頭看著車外,視線努力地想要從人群中穿進去確認齊焰的話。
齊焰平靜地吸著煙,口吻也不過像是在說一只流浪貓流浪狗:“除開騷擾過你。于志明日常還會騷擾一些女同事,在公共場所調(diào)戲女子也不是第一次。有次甚至在輕軌上猥褻一名未成年少女,結(jié)果也是跟這次一樣在拘留所關(guān)了十天半月就出來了?!?p> 云輕沒說話。她的沉默不是同情男人,而是震驚這樣的齊焰。
這不是小孩子的胡鬧,是狠,是是非分明的狠,是讓人膽顫的狠。
齊焰把車窗開大了點。后方遠處傳來強烈刺耳的警笛聲,很快便停在了他們車輛的前方。從上面下來幾名警察,有人上前去維持次序,疏散人群。
圍著死者的人群被慢慢遣散,民警拉起隔離帶圍著死者圈出一個小圈,等著法醫(yī)過來。跟著云輕看見兩名警察走進會所。
在警察的有序疏通下,交通開始慢慢恢復(fù)。云輕在警察指揮下,開著車徐徐向前。路過死者邊上時,她減緩車速,側(cè)眸定睛瞧了瞧,確認過他死去的慘樣,對他客氣了句:“謝謝。”
齊焰在她的話中鈍了兩三秒,開口說:“我不過是順手而已?!?p> 她問:“什么意思?”
“我說過韋萊集團的新能源項目是齊氏的?!?p> “所以,你這是要收拾向淮之?”
齊焰淡然一笑,讓她找地方停車。大約十分鐘后,云輕停好車,兩人下來往回走。站在路邊人群中看著法醫(yī)已經(jīng)趕到正在對死者進行初步尸檢。
這邊云輕又注意到來了一些便衣警察,勘察過現(xiàn)場便進去了會所。云輕不知道齊焰的計劃,但也沒有多問。沒過幾分鐘,她瞟見齊焰手機上收到一條短信:「焰哥,一切搞定。」
齊焰察覺到她的目光,不慌不忙地關(guān)掉手機揣進兜里,淡定地目視前方。
云輕耐不住好奇心問他:“你打算做什么?”
他抬手敲在她的腦門上,打趣道:“好奇害死貓?!?p> 云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