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酒吧,燈光昏暗,音樂震耳。
短發(fā)颯爽的秦嫵遞給蘇酥一杯酒:“怎么了?不是對那個189感興趣?人家剛才主動來打招呼,你也不給個好臉色,你這身邊難不成是出現了什么絕色?”
絕色?
蘇酥腦海里驀然就浮現出謝珩那張禁欲又縱欲的臉。
陷入情欲之時,似佛子染上萬丈紅塵。
“你剛才是在想誰?”秦嫵湊近打量著她陷入回憶的眼神。
蘇酥眨眨眼睛:“沒誰?!?p> 秦嫵可不信:“難道是那個為你跳湖的尋北雁?是不是覺得有點感動?”
蘇酥:“為他感動的姑娘,都要被他甩掉,為他流產、墮胎、還以淚洗面鬧自殺?!?p> “合著又是一個渣男?!鼻貗陈柤?,轉換話題:“聽說你家老頭子終于坐不住,給你丟到下面的子公司歷練?一個子公司的老總而已,還真的敢管你?”
蘇酥捏著酒杯:不光敢管,謝珩還敢睡她。
蘇酥想到第一次跟謝珩出差那晚,她沒經驗被個看上謝珩的女人利用。
害謝珩被算計,暫時喪失了反抗的能力。
如果不是她出現的及時,那個女人就得逞了。
但陰差陽錯,她跟謝珩睡在一起了。
說起來,他們這關系都已經維系一個多月了。
她挺有興趣和耐心知道,等日后老頭子知道自己一開始就跟他所信任的謝珩睡了,會是什么表情。
今天酒吧沒什么意思,蘇酥沒待多大一會兒。
酒吧不遠處的路邊,停著一輛轎車。
車前站著一對男女,很是養(yǎng)眼。
走出來的蘇酥腳步微頓。
秦嫵順著她的視線看去,“這男的長的還不錯,但好像……不是你喜歡的類型吧?”
蘇酥一本正經道:“我偶爾也換換口味和喜好?!?p> 秦嫵:“……”
蘇酥:“但是他好像更喜歡他身邊的女人?!?p> 寄居在他家的養(yǎng)女,名義上的姐姐,已婚。
蘇酥眉頭一挑,她想,這次她知道該怎么成功激怒謝珩離職了。
蘇酥徑直朝著謝珩走過去。
她當著謝白藜的面,往謝珩的手上遞了一張酒店的房卡。
謝白藜震驚的看著兩人。
謝珩淡色眸光看向蘇酥。
“我等謝叔叔哦?!碧K酥丟下一句,轉身就走。
風吹動她卷長的頭發(fā),有絲絲縷縷掃過他沒收回的手臂。
她一個遞房卡的動作,毀掉了謝珩二十七年來在謝白藜心中的形象。
蘇酥想,謝珩心中一定是有氣的。
不然今晚也不會那么狠,蘇酥都哭了。
完事后,他躺在她身側的位置。
半晌,許是緩沖好了,蘇酥聽到他窸窸窣窣穿衣服的聲音。
已經零點了。
可謝珩從不在事后跟她一起睡。
穿上衣服,他就又是那衣冠楚楚的謝總。
方才的不做人,似是根本不存在。
“謝叔叔~”蘇酥哭過水潤的眸子看著他
溫文和煦的謝珩臉色已經沉下來,帶著警告。
“明天按時上班。”這是他離開時說的最后一句話。
蘇酥抿了抿唇,躺下:“累了,起不來,不去?!?p> 謝珩沒有慣著她。
次日,蘇大小姐一覺睡到十點,這才被手機震動吵醒。
“蘇酥,謝總讓我通知你,上午不來公司,不算遲到算曠工,工資扣除五百?!?p> 蘇酥猛然睜開眼睛!
這個黑心的老狐貍!
蘇酥匆匆要去公司,卻在出酒店時被攔下,“房費?”
前臺小姐溫和笑著:“清潔阿姨方才查房您還消耗了一盒岡本。”
蘇酥:“……”
謝珩跟她睡完,竟然連酒店的費用都沒結!
——
蘇酥是直接沖進總裁辦公室的。
氣勢洶洶。
“沒規(guī)矩!”蘇平山呵斥,“二十一了,已經實習,進入總裁辦公室連門都不會敲?!平日里怎么教你的?!”
蘇酥頓了頓,看了謝珩一眼。
謝珩微笑對蘇平山道:“蘇小姐活潑,不礙事?!?p> “在這里沒什么蘇小姐,她既然是你的助理,就要遵守助理的規(guī)矩?!碧K平山板著臉教訓蘇酥:“別在外面給我丟人!”
蘇酥身體一僵,“是?!?p> 謝珩看著這宛如是上級訓斥下級的父女,眸光微頓。
傳聞蘇家獨女得天獨厚,受盡寵愛,如今看來,也只是傳聞。
蘇平山又同謝珩商談了一番工作上的事情后離開。
謝珩送蘇平山回來時,蘇酥還站在原地盯看著地面,“謝叔叔。”她悶聲,帶著委屈:“我酒店結賬不夠付小雨傘的錢,都是找朋友借的?!?p> 謝珩處理工作:“嗯。”
蘇酥可憐巴巴的,“你讓蘇董停了我的卡,我以后就沒辦法請你去酒店開房了?!?p> 謝珩從工作中抬起頭,“蘇酥,成年男女睡一覺什么都代表不了?!?p> 他說:“就像你跟尋北雁?!?p> 蘇酥:“我沒跟他睡過。”
謝珩目光審視。
他似是不信。
蘇酥濃密的睫毛撲簌簌的眨動,“你那晚,感覺不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