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定需要一個理由嗎
罵完她就跑!
任憑身后如何地動山搖天崩地裂,梁沉月兩條腿一邁,就是一溜煙小跑,才不給蕭景容發(fā)泄的機(jī)會!
而那些侮辱他的話,罵的難聽,罵的難以置信,以蕭景容這么愛面子的人,他怎么會往外說自己被罵爛黃瓜?堂堂天子,被人以下犯上,如此嚴(yán)重的冒犯和輕蔑,大概夠他氣上很長一陣吧?
映香跟映柔追在她身后,眼神中充斥著擔(dān)憂。
那話莫說是皇上,她們聽得差點(diǎn)都腿軟,那可是皇上??!自家娘娘就算再為著皇上心系旁人,也不能這么辱罵一國之君吧?
兩個大宮女面面相覷,只覺得咽口水的時候脖子都疼。
獨(dú)梁沉月心情大好,把第二張元帕交給太后之后,太后樂的合不攏嘴,至于兒子被下小道具,被罵爛黃瓜這些事兒,梁沉月根本不擔(dān)心會傳出去。
畢竟越是丑事,就越是要好好藏著,不然怎么維系蕭景容身為男主的顏面?
“娘娘,皇上會不會為此大發(fā)雷霆呀……”映柔小心翼翼的開口,“奴婢擔(dān)心娘娘……”
“你是擔(dān)心本宮的安危,還是覺得本宮說的話過火?”梁沉月看了她一眼,不禁蔑笑一聲,“柔柔呀,你到底是誰的奴才?”
映柔臉色一白,小聲回話:“奴婢自然是娘娘的奴才?!?p> “本宮發(fā)現(xiàn),你這腦子,遠(yuǎn)沒有你小時候好使了。”梁沉月拍了拍她的腦袋,“本宮還是喜歡你小時候,那股子不顧一切跟在本宮身后的樣子?!?p> “別質(zhì)疑本宮的決定,你既是做了本宮的奴才,就不要想著別人。”她輕輕聳肩,“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用得上你一個奴才上趕著去維護(hù)么?”
梁沉月是不指望這些本就生活在不平等待遇下的人能有什么正確的三觀,卻也不得不承認(rèn)慕強(qiáng)心里是可怕的,蕭景容擁有著天下之主的身份,做錯的事情也有人上趕著維護(hù),這或許在封建社會十分正常,可維護(hù)他的人,未必就有好下場。
望著映柔煞白的小臉,恍惚間好像從她身上看到了大片傷痕,腿間滿是鮮血,還算清秀的小臉上蒙上一片黑暗,已是不能入眼的程度。
“奴婢記下了?!庇橙嵝闹写蝾?,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再如今日這樣,恐怕她就要被送出宮去了,若不能侍奉在娘娘左右,回到梁家的下場她是不敢想的。
回想起了些不讓人高興的事情,梁沉月頗有些不高興,一不高興,她就覺得手癢的很。
“啪!”
一炷香時間后,梁沉月笑瞇瞇的跑去瓊?cè)A宮,給了正在繡花的寧婕妤一個大逼兜子。
寧婕妤捂著自己的臉:???
“寧妹妹,今晚侍寢,好好準(zhǔn)備?!绷撼猎虏徽堊詠?,還渾然不在意的找了張凳子坐下,回味著手上的感覺,不由陶醉。
啊爽!
果然心中的不滿,就應(yīng)該好好的發(fā)泄出去才對!
“嬪妾不知哪里得罪的貴妃娘娘,竟要遭此責(zé)罰。”寧婕妤動了動嘴唇,臉上的疼痛讓她心生不滿,可貴妃勢強(qiáng),如今太后喜歡,皇后都要退讓,她實(shí)在想不通,為什么自己就平白無故的挨了打呢?
梁沉月摸了摸下巴,而后說的很是認(rèn)真:“一定需要一個理由么?”
寧婕妤哽咽的樣子一怔,卻也轉(zhuǎn)瞬明白,合著就是沒有理由咯?
“本宮想想?!绷撼猎乱皇謸沃掳停毯笏龑庢兼サ?,“這樣吧,下次,下次本宮一定找個合適的理由?!?p> 寧婕妤:……
神經(jīng)病??!
她也沒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吧!什么叫下次找個合適的理由,合著無故毆打妃嬪,她連理由都懶得找嗎!
“別生氣嘛!”梁沉月見她臉憋得通紅,連忙哄她,把自己手腕上那個水頭極好的翡翠鐲子擼下來塞進(jìn)了寧婕妤手里,“這個你可喜歡?只要你當(dāng)今天無事發(fā)生,本宮等下再給你送點(diǎn)?!?p> 言罷,她期盼的望向?qū)庢兼ァ?p> 快答應(yīng)!快答應(yīng)??!
吃人嘴短拿人手短,答應(yīng)了下次也不用找借口了!
絕大多數(shù)女人是拒絕不了這樣的好東西的,寧婕妤心中不滿,可對方是貴妃,自己又能怎么發(fā)作?誰又能給她撐腰?
塞進(jìn)手里的鐲子,最終也沒舍得放開。
“好妹妹,你這臉保養(yǎng)的極好,繼續(xù)保持?!绷撼猎驴粗鴮庢兼サ哪樉拖矚g得不得了,雖然比不上白皎皎,但勝在不會有蕭景容那個勾八東西上門臟她眼睛啊!
摸摸嫩滑小臉后,梁沉月還沒忘了侍寢的事情:“晚上洗干凈好好等著,你必侍寢?!?p> 寧婕妤以為她在拿自己開玩笑,努力在顏面盡失的情況下擠了點(diǎn)笑容出來:“貴妃娘娘國色天香,侍寢一事,哪里會輪得到嬪妾頭上呢?”
低眉順目下,寧婕妤攥緊雙手,心里實(shí)在是憋屈,同是妃嬪,權(quán)勢之下,她如今這般跟奴才有什么區(qū)別?
“本宮從不夸下海口,若是一定要做的事情,那必定言出必行。”
不然怎么對得起她從系統(tǒng)商店下單的那萬個小道具!
以前她只覺得這小道具下三濫,現(xiàn)在局勢一變,再沒有比糊蕭景容一臉小道具,看他第二天醒來一臉吃了蒼蠅似的表情更開心的事情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
桌案上鋪滿的宣紙被拍的漫天飛舞,好在手邊的被鎮(zhèn)紙壓住,梁沉月手中一桿毛筆,輕輕在她畫下的最后一個小框框里打了個勾。
蕭景容一手拍桌,慍色滿面,見狀梁沉月伸手拿起她手里的表格,笑嘻嘻道:“臣妾在想這個月的全勤獎給您獎勵什么?!?p> 紙上,赫然是她花了一天時間精心排好的后宮侍寢表。
重啟一個月,蕭景容日日勤政,夜夜洞房,日子過的十分充實(shí)!
“瘋婦!”蕭景容厲聲怒罵,這一個月以來,每天的經(jīng)歷對于蕭景容來說都是難以置信的打擊,那些除了他的皎皎之外的女人一個個如鬼一樣的從床上冒出來,一想到那些夜晚他就渾身惡心,而這一切,全都是拜梁沉月這個賤人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