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皇帝不像皇帝
一旦真的給了她權(quán)利,她一定會變本加厲,還有侍寢,這個瘋女人分明就是借著子嗣在報復(fù)他!
“前朝政務(wù)繁多,有貴妃在這兒,朕也放心。”蕭景容看向梁沉月,眼神中充滿著警告。
梁沉月閉上眼,將這些警告拒之門外。
“臣妾愿為皇后娘娘分憂,也愿陪伴在太后娘娘左右?!彼婚_口,便脆生生的道,“這都是臣妾應(yīng)該做的,還請?zhí)竽锬锱c皇上放心,臣妾一定不負所托,事事必當盡心竭力!”
就這?兩樣事情加一起也沒有多少好吧?
能有她以前在現(xiàn)代虐文里,拖著一個孩子做著全年無休天亮忙到天黑,還要再加點送外賣收破爛擺攤的兼職事情多么?
系統(tǒng)的天雷之下,生死關(guān)頭,多卷的工作她都做過,這點小伎倆就想絆住她?
真覺得自己是天下無敵的么?
太后果然更滿意梁沉月了,直說有貴妃在,她什么都放心,協(xié)理六宮的事情也就這樣越過蕭景容定下。
蕭景容咬牙,卻不好在自己的母后面前發(fā)作,只是悶著頭不多說別的。
“母后決定就好?!?p> 看那個樣子,似乎心里還有一份失落和不解,大約是覺得,自己的母親怎么會這樣對自己的想法視而不見。
梁沉月只覺得好笑,蕭景容不解太后為什么當白皎皎是狐貍精,不解太后如今為何如此信任自己,可他呢?除了人是從太后肚子里爬出來的,平日里可曾跟太后母子交心的談過?
可曾在太后面前緩和過太后對白皎皎的看法?不過每次都是不解的說上一句:母后為何總是這般針對皎皎?
也不會在憋屈的時候,跟太后吐露自己遭遇的一切。
蕭景容這樣的人,讓他肚子里的蛔蟲讀他的心,蛔蟲聽了都要連夜吃打蟲藥把自己拉出去!
“兒子前朝還有事,就先告退了?!笔捑叭輰嵲谝豢潭疾辉冈谶@里待下去,更一刻都不想看到梁沉月這個賤人在這里裝腔作勢,便起身離開,“改日再來看望母后?!?p> “恭送皇上,皇上慢走,這里一切有臣妾在?!绷撼猎旅嫔闲τ?,半點也沒被蕭景容那張臭臉影響到心情,一想到最快七個半月就能相繼迎來實驗結(jié)果,梁沉月內(nèi)心就是一個激動??!
真希望時間可以過得快一些!
而另一頭,怒氣沖沖從壽安宮出去的蕭景容迎面與人撞了個滿懷,女子較弱的聲音響起,手里的東西撒了一地,頓時緊張的不知所措起來!
看清來人,蕭景容原欲發(fā)作的怒火頓時歇了不少,他伸手抓住女子手腕,眼眸中難得心疼:“皎皎……”
“是誰在讓你做這些事情?”
望著地上落了一地的東西,蕭景容眉宇緊蹙,語氣很是不悅:“可是誰欺負你了?”
與他撞了滿懷的人正是白皎皎,一連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見面,白皎皎看上去比之前消瘦不少,聽著蕭景容的話,她眼眶忍不住一紅,神情上卻無比糾結(jié),忍了忍搖頭道:“沒有……皇上您多慮了?!?p> 疏離的稱呼讓蕭景容心頭一痛,望向地上的那些東西,蕭景容問道:“這些都是宮人的事情,皎皎,你是朕帶進宮來的,除了朕,誰也不能讓你做這種事情,你告訴朕,到底是誰讓你做的?”
心中的委屈一瞬被蕭景容關(guān)切的話語勾了出來,白皎皎那一雙大眼睛無聲流淚,卻極力忍耐道:“……沒有,真的沒有,都是,都是我自愿的?!?p> 她不敢說,也不愿說,太后娘娘與景容哥哥母子情深,她不想做那個讓母子離心的人。
被攥住手腕,白皎皎轉(zhuǎn)過頭去:“皇上,您別問了?!?p> “那你便是還在與朕生氣?”蕭景容卻不打算放她走,看著她愈發(fā)瘦弱的樣子,心中疼痛無比,“連說話也這樣生分。”
被叫了太多年景容哥哥,乍一改成皇上,二人誰都不適應(yīng)。
白皎皎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王德海!”蕭景容卻是怒了,“去查,給朕查清楚,這些瑣事,究竟是誰丟給白小姐去做的!找出來,給朕重重的打!”
“不!不要去!”
聞言,白皎皎慌了神,忙攔住了王德海,又向蕭景容道:“真的沒有人逼我去做這些,不要查了,真的沒有。”
“你都瘦成了這樣,還說沒有事?”蕭景容頗為不悅,他拎著白皎皎的手臂將人拉進,“倘若不是朕今天碰見,你還要瞞著朕到什么時候?”
白皎皎咬著唇,囁嚅著道:“對不起……我只是覺得,不是什么大事,你那么忙,我不想因為這些小事打擾你。”
似乎終究是軟了下來,她忍不住開始小聲啜泣:“我……我……景容哥哥,你不要再查了好不好……”
她真的不愿見到這一幕,若是查下去,必定會發(fā)現(xiàn)太后娘娘身邊的人總是這樣對她,鬧下去,必定會讓蕭景容跟太后離心,更何況,太后娘娘還病了……更聽不得這些。
“皎皎……”蕭景容的態(tài)度稍稍緩和下來,滿眼都是心疼,“好好,朕不問了?!?p> 他抬手擦去白皎皎面上的淚痕,望著心愛的女子,蕭景容忍不住將人擁入懷中,白皎皎被嚇了一跳,當即想推開,卻發(fā)現(xiàn)怎么也推不動。
“別動,就讓朕抱一會兒,一會兒就好?!?p> 疲態(tài)第一次展現(xiàn)在白皎皎面前,不可一世的帝王忽然變得如此,一時間讓白皎皎有些猝不及防,她仍是有些慌亂,卻也沒敢再動,一顆心卻也不免因為二人的親密接觸而跳動。
猶豫再三,她開口問道:“景容哥哥,你怎么了?”
“朕……只是有些累了?!?p> 破天荒的,白皎皎回應(yīng)了他一下,而后道:“景容哥哥,最近是政務(wù)繁忙么?你臉色看起來也不是很好……”
她陪著蕭景容回了金鑾殿,也斷斷續(xù)續(xù)的,從蕭景容口中知道了不少。
“朕只是覺得,朕這個皇帝一點也不像是皇帝?!?p> “太多太多事情,都身不由己……皎皎,朕身邊,就只有你真心待朕了?!?p> “朕也不敢太親近你,只怕這一樁樁一件件事情前,會委屈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