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四章 惦記彩禮
“之行,你跟小汐青梅竹馬,認識這么多年。別讓人一直等你,今天在這里,媽媽就做個主,把兩家的婚事定下來?!?p> 奢華的金頂大吊燈下,程夫人拉著宋皖的手,笑意盈盈地看向程之行。
宋皖垂著眼皮,余光也一直追隨著程之行。
男人一身黑色禮服,勾勒出他傲人的身材比例,長腿窄腰,堪比國際名模。
他完美的面孔更挑不出一絲瑕疵,仿佛造物主的寵兒,優(yōu)雅高貴,耀眼奪目。
想到自己將要嫁給這樣的男人,宋皖的心臟控制不住地加速了跳動。
“所以您想要做什么?”
程之行看向自己的母親,低沉的聲音帶著幾分涼薄。
“我想趁著今天,宣布你和宋皖訂婚的消息?!?p> “既然您已經(jīng)決定了,還需要問我么?”
程之行唇邊勾起一絲譏諷的弧度,眸光轉(zhuǎn)向了宋皖和宋父。
一時之間,三個人都摸不著程之行的態(tài)度。
他這是答應(yīng)了還是沒答應(yīng)?
宋皖滿懷期待地看向了程夫人。
程夫人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兒子,似乎心情真的不太好,他鮮少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但旁邊宋父和宋皖灼熱的眼神,讓程夫人感覺到了壓力。
想著今天是自己的生日,程之行不會當(dāng)眾駁自己的面子。
她便清了清嗓子,走到了大廳中央。
“各位,趁著今天這個喜氣的日子,我要跟大家宣布一個好消息。那就是我兒子程之行與宋家的宋皖將于下月訂婚,到時候,歡迎大家來參與訂婚宴。”
宋家巴不得能夠與程氏聯(lián)姻,宋父和宋皖在宴會之前,早就跟旁人炫耀過兩家聯(lián)姻的事情。
在場所有人多少都聽到了一些風(fēng)聲,今天程夫人親自宣布,他們倒也沒覺得有多震驚。
很快,在宋皖的表姑王太的帶頭下,宴會場響起了熱烈的掌聲。
不少人端著高腳杯上前,表示祝賀。
宋皖那些關(guān)系很好的名媛小姐,也紛紛湊過來,一臉艷羨地打趣她。
嘈雜的聲音,璀璨的燈光,讓人心生恍惚,宋皖此時大腦有些空白,她沒想到她和程之行訂婚的事情這么容易。
“之行,你聽到伯母宣布我們訂婚的消息了吧?”
應(yīng)付了那些名媛小姐,宋皖在露臺找到了程之行,見男人一臉平靜,她內(nèi)心十分忐忑。
在半明半暗的光線中,男人的面容晦暗不清。
過了會兒,他才轉(zhuǎn)過臉,似笑非笑地看向宋皖。
“我聽見了,現(xiàn)在這個結(jié)果你滿意了?”
“嗯。”
宋皖又驚又喜,絲毫沒有察覺到程之行眼底的嘲弄之意。
程之行卻將宋皖的表情盡收眼底,他嗤笑了一聲,站起身走到了宋皖的面前。
“如果你喜歡未婚妻這個稱呼,我可以給你。但是宋皖,我不喜歡你,所以我永遠不會娶你?!?p> 男人的聲音冰冷,不夾雜一絲感情。
宋皖臉上的笑容頓時僵住了,整個人仿佛掉入了冰窖一般。
“還有收起你那些見不得人的小心思,再讓我發(fā)現(xiàn)你做一些愚蠢的事,比如在老宅裝監(jiān)控之類,我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輕饒你。”
她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張了張嘴,卻發(fā)不出聲音。
程之行沒有繼續(xù)說什么,只是冷漠地與她擦肩而過。
“小皖,之行呢?”
“他先走了。”
直到程夫人走過來,拍了拍宋皖的胳膊,她才回過神。
“這孩子真是,說走就走,連個招呼都不打,越發(fā)的沒規(guī)矩?!?p> “沒關(guān)系,伯母,他可能是累了。”
動了動干澀的嗓子,宋皖勉強找回了自己的聲音,笑得有些勉強。
程夫人望著宋皖柔聲細語的模樣,心中更生出幾分喜歡。
自己的眼光當(dāng)真是不錯。
這般溫柔懂事,識大體的女孩,上哪兒找去,也就宋皖能夠忍得了自己兒子那個臭脾氣。
“小皖,你放心,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跟之行訂婚了,彩禮的事情改日我跟你父親再商議一下,絕對會讓你們家滿意?!?p> “伯母,你太客氣,彩禮給多少不重要的,我家也不缺錢的。我是因為喜歡之行,真心想要跟他在一起,才這么想要嫁給他?!?p> 聽到彩禮的事情,宋皖眼中閃過復(fù)雜神色。
程之行剛才說不會跟自己結(jié)婚,那這彩禮最后還能給到他們宋氏嗎?
想到父親今天過來的時候還說過,宋氏指望著這筆彩禮救急。
目前還沒有人知道,宋氏近來爆發(fā)了債務(wù)危機,銀行那邊不肯再貸款給宋氏。
眼下她和父親能夠維持公司業(yè)務(wù)往來,也是對外吹噓他們跟程家聯(lián)姻之后,就會有足夠的資金注入。
只是這種情況不知道還能維持多久。
“小皖?小皖,你發(fā)什么呆呢?你父親今天高興喝多了,你叫你家司機過來,把他扶上車吧!”
“好的,伯母?!?p> 宋皖心事重重地和宋父一起回了家,望著爛醉如泥的父親,她不由皺起了眉。
宋氏如今淪落到這個地步,也怪自己當(dāng)初意氣用事,用殺敵一百自損一千的方式去逼迫之行。
若是讓父親知道聯(lián)姻不成,肯定又會對自己大發(fā)雷霆。
“小姐,需要給您泡杯茶嗎?”
“滾開,別來煩我?!?p> 沒有外人在場,宋皖也懶得再裝出端莊的模樣,厲聲喝斥了上前來詢問的女傭。
似乎早就習(xí)慣了宋皖這般人前人后兩個樣,女傭頭也不敢頭地躲進了廚房里。
回到房間的宋皖越想越氣,當(dāng)即一揮手,將梳妝臺上一瓶昂貴的香水掃落在地。
馥郁的香水味在空氣中浮動,宋皖扶著額頭,死死咬著牙,隱忍了許久,才逐漸平靜下來。
收拾好心情之后,她便立刻給仲瀾打去了電話。
“什么事兒?”
電話那頭的仲瀾坐在頂樓露臺上,指尖一點橙光與點綴在城市間的燈光呼應(yīng)。
“我在程家老宅安裝監(jiān)控的事情被程之行發(fā)現(xià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