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富堂皇

第71章 來得不巧

富堂皇 棗知 2222 2015-10-30 15:23:55

    重陽的婚事就是個笑話,多人捧場唯一的好處就是讓花姐將她的位置調高了些。

  以前那些想納重陽為妾的人,花姐給叨嘮叨嘮了行情。要說別人都愿意八抬大轎來抬了,你這妾的身份誰還會要啊,一來彩禮沒別人多,二來家底沒別人豐厚,三來長相也沒別人好啊。有點腦子的人都該知難而退了。

  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為搪塞借口,重陽羞答答地任憑嬸娘做主,沒管這些事,落得輕松。嬸娘很開心,每天樂呵呵的,見重陽就跟見寶似的。

  日子在嬸娘眉開眼笑,重陽對著街上人發(fā)呆中度過。

  這天,重陽像往常一樣坐到了臺階上,看著過往行人,呆呆的,什么都沒有想。忽而覺察到視線,偏頭一看,就見白莫負慌張地移開了目光。

  重陽瞇起了眼。

  最近白莫負很神經(jīng),經(jīng)常用不明所以的眼神看她,重陽很想無視,但一天兩天也就算了,一直對她這般另眼相看,她終究還是忍不了。

  “老白,來,過來一下?!敝仃栂虬啄撜惺?。

  白莫負起先還有點不樂意過來,慢慢挪過來,重陽讓他把頭低下來,一副要說悄悄話的模樣。白莫負剛彎了腰,重陽一把揪住了他的衣領子。

  不爽道:“你這廝最近什么情況,你看我的那什么眼神,我哪里惹你了。哦對,就是那天睡了你的床而已,聽沈姨說,你哭著求著要換被鋪,現(xiàn)在樓里人多,沒有多余的被鋪,你就求別人跟你換,怎么滴很嫌棄我?嫌我臟是嗎!”

  白莫負咬著下唇,一副難以啟齒的模樣,在重陽再三的瞪視下,他說:“那天我看見了。”

  “看見什么了?”重陽瞪眼。

  白莫負扁扁嘴,有些不情愿地說:“我看到你們睡一張床,那男的還給錢了……”

  “啥?”重陽呆了呆,馬上就猜到白莫負這是想歪了。

  這下重陽更生氣了,“你丫的,以為我是那么隨便的人?你,你,該死的,你居然會那么想!”

  重陽抄起地上的掃把,白莫負眼看情況不妙,撒腿就跑。

  “你給我站住,今天你必須得說清楚,我?guī)熜纸o我錢怎么了,??!你居然會想歪,你居然以為我是那種人,你給我站住,你最近這段時間都是那么看我的是吧,你這小子,給我站??!”

  不用說得太明白,重陽的那些話,白莫負明白了,意識到可能真是個誤會,連忙道歉。

  可已經(jīng)晚了,掃把連連打在他身上,重陽用上了云縱步,可憐的白莫負甩都甩不掉她,掃把貼著他的身揍他。

  求饒和質問,兩人都沒把話說明白,都知道這事說出去不好聽,打啞謎,兩人知道是什么事就好。

  “怎么回事?怎么啦?”沈娘在后頭喊著,兩人不理。

  滿院子跑,引來諸多側目,白莫負慘叫連連間,重陽的那個掃把,咔擦一下斷了,兩人都停頓了下,面面相覷下,白莫負眼見重陽沒了武器,趁機溜之大吉,逃出了望海樓,跑街上去了。

  重陽手叉腰,對著白莫負的背影喊道:“你別給我回來了!”

  從門口追到內院,又從內院跑到門口,重陽抽了白莫負不下幾百抽,掃把都壞了,可她的氣還沒消。

  “請問,是重陽姑娘嗎?”旁邊有人問道。

  重陽正在氣頭上,扔了掃把,頭一撇看向來人,面對陌生人,氣雖未平,但她不會殃及魚池,稍稍收了脾氣,打量來人,問:“找我什么事?”

  來的人有兩人,一個穿著衙門的衣服,一個穿得樸素的少年。

  衙門的人說:“我們是林城來的人,奉了歸塵大師的囑咐,來請姑娘走一趟林城?!?p>  沈娘從店里走來,見到衙門的人有些緊張,問:“什么事?”

  重陽說:“里面說吧?!?p>  ……

  坐下來談了話,重陽知道了事情經(jīng)過。

  幾天前,歸塵大師來到了林城附近的山村,此山村地處偏僻,平時很少有人會路過,村里人也因道路問題,不常出村。歸塵到訪時,這村里的人已經(jīng)死光,無人幸免,那尸體已經(jīng)發(fā)臭,死亡多時,卻無一人發(fā)現(xiàn)。

  歸塵馬上下山報了官,經(jīng)過查實村里人都死于瘟疫,官府震驚!

  官府的動作是迅速的,立馬著手瘟疫的防治工作。下令大范圍的搜查患病者,集中病患控制疫情的同時,也在集中醫(yī)者,為尋找有效的治療做準備。

  少年抽泣著說:“我村里的人大多患病了,我的爹娘,我的妹妹……”

  衙役說:“瘟疫來得兇猛,已經(jīng)查出許多人患病了,情況緊急,請姑娘盡快跟我走一趟吧。”

  衙役一臉老實相,述說事情經(jīng)過時有條不紊,那雙眼卻早已紅透,眼淚在眼眶中打轉。這衙役顯然是想以大事為重,壓抑著悲傷,不想露出軟弱的一面,可惜性格太直白,不會控制情緒。

  少年則是從衙役開始講事時就在哭了,壓低的抽泣聲,不時地抹著淚,怕被人嫌棄般,顯得很小心翼翼,這樣的哭聲聽著尤為地令人難受。

  歸塵選了兩個好人選,知道她可能會因不想攙和麻煩事里而拒絕,派了這兩人來讓她心軟屈服。倘若不是有麻煩事,重陽倒是不介意走一趟林城,她已經(jīng)許久沒見歸塵師父了,不知他這次遠游帶了什么東西回來,乘此機會去見見歸塵師父,討要點東西回來也未曾不可。

  奈何時機不對,重陽來了月事,有點心煩,很不想動,更不會想去需要坐馬車一天才能到的林城。

  拿起一邊的筆墨,重陽寫下了藥方,“人我就不去了,不方便。我這有幾貼藥方,說不定對瘟疫有效,你們帶回去?!?p>  “我另有給歸塵師父的信,還請麻煩你們送過去。”

  衙役急得站了起來,“姑娘,請你跟我們走一趟吧,你不走,我不好交差啊?!?p>  少年低聲哭道:“姐姐,大師說你很厲害,求求你跟我們走吧,我爹娘可全指望著你們這些神醫(yī)了。”

  幼嫩的少年,臉凍得紅彤彤的;靦腆的衙役,嘴巴都是烏紫的,手紅腫著,這些都是被凍的,冬天騎馬趕路不好受。

  瞧著這兩人的苦相,愣生生、膽怯怯的,真擔心稍微說點重話,他們就崩潰了。

  無仇無怨的,重陽也不想說重話,只好耐著性子給他們解釋一番,好言相勸著。

  如果林城的人遲幾天過來,就像墨劍這樣,正好趕上她方便的時候來邀請,重陽就去了。

  無奈事情就是這樣,她送走了林城的兩位,在幾天后收到墨劍的邀請,在沈娘的反對下,進了病患集中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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