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商討,他尊重蘇九月勞動成果的方式,就是休息日的上午根本不起床。這樣他就不會把屋子弄亂了。
好吧。蘇九月頭疼地推開家門。這樣也算一種解決方法吧。
她敲了敲盛陽的房門,道:“我要做飯了。一會起來吃?!?p> 下一秒,只聽得屋內(nèi)“咚咚咚”的聲音,門幾乎是被撞開的。
蘇九月瞪大了眼睛望向盛陽。
他是怎么辦到一邊穿褲子一邊打開門的?
不過這不是重點!
她慌忙捂上了眼睛,暴躁地吼道:“你就不能穿好再開門嗎!”
“沒時間解釋了!”盛陽往她手里塞了一張卡,“快去給我買鞋!”
“???”
盛陽一邊穿上衣一邊催促道:“快去啊!聽說現(xiàn)在在打折,能省下小一百塊錢呢!”
“真的?”蘇九月半信半疑地問著,眼睛卻已經(jīng)發(fā)亮了。
盛陽敷衍著點點頭,把她推出了家門。
“午飯就委屈你在外面吃了,錢你都刷卡就行??烊?!”
“那你的午飯……”
“砰——”
門被關上了。
等等,好像哪里不對。
這是她家來著?
盛陽收拾好下樓,悄悄地探出一個腦袋。左顧右盼了好一會,發(fā)現(xiàn)蘇九月不在,他才安心地松了一口氣,大踏步地走下了樓。
一身高定西服,系著泛光的深色領帶,腳下是一雙真皮皮鞋。全身上下無論是哪一件,都透露著金錢和權力的氣息。
突然,門被撞開。一個灰頭土臉的男人手拿菜刀,瘋瘋癲癲地闖了進來。
“蘇九月呢?!那個該死的女人呢?!”
是任由。
他一改當初衣冠禽獸的模樣,衣服像被撕爛的床單掛在身上。
叫囂了一會,他看清了實現(xiàn)中央的男人,笑出了聲。
“你就是那女人養(yǎng)的小白臉吧?呵,穿得人模人樣,我都快認不得了?!比斡甚咱勚拷凵衤冻鰵⒁?,“也行。既然那該死的女人不在,你就替她償命吧!”
說著,菜刀就要落下。
就在這時,幾名保鏢撲身而上。只用幾秒鐘的時間,就擒住了任由。
“總監(jiān)!”逆著保鏢,一個背著公文包的男人跑了過來,“總監(jiān)您沒事吧?您干嘛要冒險,本來……”
“陸庭。”盛陽的眼神落到任由身上,“去告訴他我是誰?!?p> 任由被這幾名壯漢死死扣住,動彈不得。只能抬起他那顆不明智的腦袋,眼神中盡是惶恐。
“陸助理……你為什么……”任由的聲音輕飄飄的,像一個將死之人。
陸庭看盛陽點點頭,才開了口。
“任先生,這位就是我們執(zhí)行總監(jiān),盛陽?!?p> 任由瞪大了眼睛,內(nèi)心有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沉吟片刻,他瘋狂地掙扎了起來:“總監(jiān),總監(jiān)!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您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就一次!我會努力工作還錢,絕不讓債主再去公司找事了。我求求您……”
盛陽不說話,只是用那雙黑洞的眼睛凝望著任由。
任由仿佛意識到了什么,繼續(xù)懇求道:“我真的不知道您就是總監(jiān)……我會跟蘇小姐道歉的。我真的不知道她是您的人。求求您,我給她下跪,我……”
盛陽深沉的眼眸終于有了變化。
他抓起任由的頭發(fā),隱忍怒意地抿了抿唇。
任由看著他,感覺有一把鐮刀抵住喉頭,控制不住地渾身顫抖。
“我說過,你要為那句話承擔后果?!?p> 恍惚之中,任由看到了死神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