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找海薇問問何之洲是怎么拿到那對耳釘?shù)?。可海薇的博客也是罵聲一片,為了安全她要躲一陣子。
現(xiàn)在該怎么辦呢?難道只能躲到風(fēng)聲過去嗎?
但是哪種設(shè)計師都不愿沾上半點抄襲的字眼。蘇九月也不例外。
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jīng)走進小區(qū)了。
遠遠地望去,自家店鋪跟前圍了幾個孩子,手里拿著噴漆嬉笑怒罵。
蘇九月一下就火了,上前質(zhì)問道:“你們在干什么?!”
店鋪的門有了幾道裂縫,玻璃上也被噴得花花綠綠的。還有一行血淋淋的大字:抄襲死全家。
這可是母親最寶貝的店鋪,是母親的心血!她蘇九月就算是賭上性命,也不能讓這里受到半點侮辱!
那幾個孩子玩弄著手里的噴漆,臉上毫無愧色,依然笑嘻嘻的。
“你就是那個害我們秋眉道歉的娘們?”卷毛的少年問。
蘇九月沒有理會他的問題,指著臟兮兮的玻璃,怒道:“這是你們干的?”
“好看嗎?”另一個臉上帶疤的少年猙獰地笑著,“好看就給你多來點!”
說著,好幾種顏色又開始在空中肆虐起來。
“你們這群——”罵人的話還沒出口,她嬌小的身子就已經(jīng)沖了過去。
孩子們沒想到這女人竟沖了過來,一下子亂了陣腳。手中五顏六色的噴漆瓶頓時變成了防身武器,紛紛朝她砸了過去。
鐵質(zhì)的瓶子砸在她的額頭、手臂、胸口,素色的小襯衫都看不出它原本的顏色了。盡管如此,她都沒有半點退意。
幾個孩子再定睛一看,蘇九月的眼底已是一片猩紅。
卷毛挑挑眉,挽起袖子:“哦?要打嗎?看在你是個女人的份上,我可以輕一點?!?p> 其他幾人也興致勃勃地舉起了拳頭。
就在蘇九月一個小姑娘要迎戰(zhàn)幾個身強力壯的少年時,一只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直接拉她入懷。
她愣了一下,恍惚著抬起頭。
“喲?英雄救美?”刀疤男一邊轉(zhuǎn)著手腕,一邊笑道,“叔叔,我看你西裝不錯??蓜e弄臟了。”
盛陽將蘇九月拉到身后,從容地扯了扯領(lǐng)帶,隨手拎起一塊磚頭。
“小子。我看你命不錯??蓜e丟在我手里?!?p> 話音落下,磚頭應(yīng)聲而飛,險些砸在刀疤男的臉上。磚頭落地發(fā)出巨大的聲響,碎成了兩半。
俗話說得好,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盛陽這架勢,顯然就是不要命的!
幾個孩子哪見過這樣的?立馬連滾帶爬地跑遠了。一邊跑一邊還說:“你、你給我等著,我要你好看!”
盛陽沒心情看他們落荒而逃的樣子,慌忙將眼神落回蘇九月身上。
她沖著店鋪大門,定定地站在那,一言不發(fā)。
他躡手躡腳地走近,安慰她的手伸了伸,又縮了回來。
“哎喲!”突然,一個尖銳的聲音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沉寂,“那群毛頭小子,怎么把這弄成這樣了?”
是物業(yè)的一位老阿姨。
“我這就打電話讓保安攔下他們?,F(xiàn)在這孩子,不讓他們負點責(zé)任,都不知道自己成年了!”
老阿姨打完電話,安撫地拍拍蘇九月的后背:“沒事,孩子。小區(qū)里有監(jiān)控,這玻璃被弄成這樣,物業(yè)也不會找上你的。你就安心地搬走吧?!?p> 蘇九月恍惚的眼神慢慢地落到老阿姨的身上。
還是盛陽替她問出了口:“搬走?”
“是啊。這不是附近那個商場改造嘛,那個公司就說要一并收購附近小區(qū)的底商。正好我們這合同快到期了,那邊也派人過來催了。我今天來就是跟你說這事的。不過也不用著急啊小姑娘,咱的合同下周才到期,在那之前你搬走就行。這玻璃的事啊……”老阿姨又要開始長篇大論了。
聞此,盛陽的腦海閃過片刻的困惑。不過很快,這份困惑就變成了濃得化不開的憤慨。
沒有他的命令還能動用公司資源的,只有一個人!
盛陽的眉頭緊緊地擰成一個結(jié),可一旁的蘇九月卻是不悲不喜,呆滯的眼神又一次落回了她狼狽不堪的店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