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娥仰天長嘆。
雁丘的肩膀,那可是曾經(jīng)專屬于她的高地?。?p> “你為什么不能變大變???”金漸飛在林娥的鳥脖子上自由地伸展著枝葉,時長時短,被林娥一翅膀抓住。
“炫耀死全家。”
金漸飛無語。
“造口孽要下地獄?!?p> 林娥沒管他,說回自己的煩心事。
“你好歹是朵靈花,本身就有這些能力。我原本就只是一只從無靈區(qū)誕生的凡鳥而已,本身連修煉的機會都沒有,我們不一樣的?!?p> “哪里不一樣?”金漸飛根莖抬起來上下打量林娥。
“你現(xiàn)在周身華光流轉,不比我先前在秘境世界里看到過的那些鳥獸差。不能修煉,是哪個舅子用綠火燒死四個人的我不說?!?p> 林娥:“可我真的不知道該怎么變?。俊?p> “嘿嘿,叫聲飛哥我教你啊?!?p> 金漸飛嘿嘿一笑,樣子別提有多么小人得志。
林娥秒喊,“飛哥飛哥飛哥,教我教我教我!”
聲音不帶絲毫起伏。
嗯,只要讀起來毫無感情,叫起來就毫無心理負擔!
林娥這般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
金漸飛愣了一下,咂了咂嘴,雖然他現(xiàn)在沒有嘴,但本質(zhì)上跟嘴差不多的根須跟著動了動,隨后落到地面上做展示。
“那我就勉為其難地教教你吧?!?p> 一朵花兒兩片金葉背在身后,一副老大哥的模樣。
金漸飛放緩了速度,藤蔓舒展開來,一會兒變長,一會兒變短。
生長出來的分支開出幾朵淡金色的小花。當他收攏枝葉的時候,小花瞬間凋零,散為一點兒靈氣,收回到金漸飛的花身之中。
“你看吧,我是想長就長,就跟人活動自己的手腳一樣。只要我想,我甚至還能變回種子?!?p> 林娥大吃一驚,“這么唯心的嗎,只要想一想,連回爐重造都行?”
好像以前就總聽誰說,你既然看不上你的出生,你就給我回爐重造去啥的,居然真的能夠做到?
“不是,只是能變回種子的形態(tài)而已,又不是真的變回去了。”金漸飛搖搖根莖。
林娥get不到變化之法的精髓,不禁陷入到了沉思當中。
想一想,想一想,我要變小,我要變小……
金漸飛自穿越而來,就非常討厭他的這副植物身體,沒想到有一天,他竟然還能夠彰顯一下自己身為一株植物的優(yōu)越感。
這樣的機會可不多,金漸飛就像玩不膩一般,在已經(jīng)陷入到了沉思的鳥面前,枝葉一會兒變長,一會兒變短。
一會兒變長,一會兒變短。
“哎,我變長啦!哎,我又變短啦!
“哎,我變長啦!哎,我又變短啦!
“哎,就是玩兒!”
被回過神來的林娥一爪子踩在腳下。
林娥鳥臉黢黑,聒噪!
金漸飛被爪子踩得發(fā)出一聲尖細的驚叫,林娥想到一個形容詞來,太監(jiān)。
“走開,你爪子上有鳥屎?。 ?p> 金漸飛抓狂。
林娥一下收回了鳥爪,慌忙呵斥一聲,“閉嘴!”
有鳥屎的爪爪就算變小了,雁丘肯定也不會把肩膀讓給她站。
一瞬間,林娥毀花滅跡的心思都有了。鳥嘴里面發(fā)出咕嚕咕嚕的響聲,一口綠火蓄勢待發(fā)!
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努力,林娥現(xiàn)在丹田之內(nèi)就只剩了一團日漸壯大起來的慘綠色煙氣,這讓她隨時都能吐出綠火來,無需再靠運氣去觸發(fā)。
只不過還是有使用的限制,一天最多吐六口,不過用來燒死一朵六品花還是灑灑水的。
況且就在不久前,她的火就已經(jīng)一連燒死過四個人。
金漸飛打心底里感到一陣惡寒,連忙嘿笑,十三片小金葉橫擋在身前,“小黃小黃,哥開玩笑的,哥開玩笑的啦?。 ?p> 林娥眼神直勾勾的,“誰叫小黃,不要叫我小黃。”
“哎,黃姐,黃姐!”金漸飛自以為上道,一邊后退一邊應聲。
林娥想捂臉,都怪雁丘!
她叫林娥,她姓林啊她姓林!黃姐是個什么鬼?!
再說她現(xiàn)在全身上下哪里黃了?!
白頰黑雁,面白身黑,她就是小時候比其他兄弟姐妹們黃了那么一點,圓了那么一點而已,現(xiàn)在都已經(jīng)長大了,哪里黃了?!
林娥還想再與花爭論些什么,雁丘打開房門招呼她和寒妝鏡一起去空地。
“小黃,走,咱們?nèi)ソo師姐看看咱們挖來的那兩棵古樹?!?p> “都說了不要叫我小黃??!”
林娥氣炸了,但還是隨著雁丘一起來到空地。
金漸飛依仗自己是一朵花兒的優(yōu)勢,也跟著一起,不怕死的又跳了回來,掛在鳥脖子上始終不肯下地。
真是不當人的家伙一個比一個還懶。
林娥鄙視之,連帶著把某個一心想要爬回某人肩膀懶得走路的家伙一起鄙視。
嗯,像她這種做鳥的,就是這么滴大公無私!
來到一片稍微空曠的地方,林娥鳥嘴一張,一張血盆大口里接連吐出兩棵無比巨大的古樹。
寒妝鏡眼神微訝,心下感慨這鳥嘴是真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