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3章 你有什么想問我的
顧昀詩的目光又重新回到了喬綰綰的身上,她把女人上下打量幾眼后,突然笑意盈盈的走到賭桌旁邊,抽一口煙后說道:“婉秋小姐,會玩么?”
傅墨琛直接抓住喬綰綰得胳膊,將人朝著自己的身邊拽。
“顧昀詩,她不是那種人?!?p> “那種人?哪種人,像我這種人?”
女人反問,他的神色變了一瞬,薄唇輕啟:“你知道我的意思?!?p> 顧昀詩笑了一聲,不再搭理傅墨琛,反而是去看喬綰綰。
“婉秋小姐,這樣,我們賭一個東西,如果你贏了,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一切,你可別小看我,我的消息,可比這兩位靈通多了?!?p> 這條件確實讓人心動,喬綰綰半信半疑,她抿著唇反問:“那要是我輸了呢?”
“輸了……就把你脖子上的項鏈給我吧。”
顧昀詩隨手一指,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喬綰綰下意識垂頭看了一眼。
這條項鏈嘖沒什么特別的,只不過當(dāng)年在m國,一個中國男人穿著破破爛爛,擺了個賣飾品的小攤,她難免有些同情,過去詢問之后,才知道那些項鏈都是男人手工制作。
她本來都想買回來,可那男人只是笑著說不用,為了對方的自尊心,她就隨意挑了一個。
她不太愛佩戴首飾,不過這些年來戴著這條項鏈,也就習(xí)慣了。
在傅墨琛和宋青茗得雙重注視下,喬綰綰輕飄飄的說了個好,坐到了顧昀詩對面。
這些東西,她確實不太懂,倒是m國賭場很多,她多少也見到過。
就算贏不了顧昀詩,也不過是損失一個無關(guān)緊要的東西罷了。
桌子里的色子動了起來,她隨意喊出幾個數(shù),顧昀詩笑著,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露出了一張牌得底色。
喬綰綰并未看到,不過翻開時,已經(jīng)決定了勝負(fù)——她贏了。
不過這一把,完全是依靠運氣,本來以為顧昀詩會說三局兩勝,可女人十分爽快的起身,朝著一個隔間指了指。
“想問什么,去那里說?!?p> 聽到這話,傅墨琛忍不住皺眉,他抿著唇,聲音很冷。
“顧昀詩,差不多夠了。”
“你這么緊張做什么?婉秋小姐可不是你們手中的金絲雀,人家心里有自己的主意?!?p> “傅墨琛,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對一個女人抓的越緊,她就越想掙扎,適當(dāng)?shù)姆潘桑攀亲詈玫姆绞??!?p> 說罷,她用一只手抓住喬綰綰,給兩個男人一人一個白眼后,揚長離去。
這里的隔間比初級場設(shè)計的寬敞很多,像一套小小的一居室,還有陽臺。
顧昀詩走到窗邊,掏出煙盒,自己塞一根進(jìn)嘴里后,又遞給喬綰綰。
“來一根?”
喬綰綰毫不避諱,從中抽處一根,十分熟練的點上。
二人安靜的站著,誰也沒有說話,等到一根煙抽完后,喬綰綰才扭頭道:“為什么要故意輸給我?!?p> 她能看得出來,顧昀詩是個老手,剛才只要對方稍微用點手段,她一定是滿盤皆輸。
顧昀詩回頭沖她笑了笑,遲遲沒有說話,等到第二根香煙燒完,才朝著喬綰綰的項鏈指了指。
“因為他。”
“它?”
二人說的并不是同一個“他”,喬綰綰有些懵,遲鈍好一陣,都未曾說話。
“你有什么問題想要問我?”
顧昀詩不給她疑惑的機(jī)會,直接詢問出聲。
喬綰綰遲鈍片刻,迅速回神。
她的神色嚴(yán)肅至極,說話的語氣也不再像剛才那么輕松。
“什么都可以?”
顧昀詩點頭。
“我想知道,害死我媽媽的,到底是不是宋凌惜,或者說,到底是不是宋家人?!?p> 喬綰綰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句,顧昀詩既然能認(rèn)識她,能說出什么都知道的話,甚至還和老宋總關(guān)系不淺,那就證明,她一定一定知道什么。
此話一出,屋里的空氣安靜下來,顧昀詩長長的吸了一口煙,在空中吐出煙圈后,回頭。
“是。”
短短一個字,幾乎是剎那間擊中喬綰綰的軟肋,她的胸口好像被什么東西蒙住,呼吸不得,動彈不得,甚至連叫出聲來都困難。
手指和身體僵硬非常,心臟有個東西好像針錐一般,疼的要命,
果然,果然!
果然和宋凌惜有關(guān),果然和宋家有關(guān)!
從宋青茗拿來那些畫了紅叉的照片她就應(yīng)該想到的!
可是……
為什么?
她從來沒有傷害過宋凌惜,更沒有對她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為什么她要這樣對自己?
顧昀詩察覺到她的情況不對,側(cè)身,從桌子上倒了一杯涼水遞給她。
“你先冷靜一點?!?p> 喬綰綰抓住杯子,朝著口中灌一口,盡量讓自己不會太過失態(tài)。
她大口吸著氣,好一陣,才平靜下來。
“你……你怎么知道的?”
聽到這話,顧昀詩嘲諷的笑了一聲。
“宋家的那些骯臟事,就沒有我不知道的,婉秋小姐,你要是真的想調(diào)查清楚當(dāng)年的事情,就不應(yīng)該自從宋家下手?!?p> 喬綰綰瞬間抬頭:“什么意思?”
“以宋家人的實力,不可能就這樣無聲無息的把事情壓下去,害死你媽媽的,一定不止他們。”
此時此刻,喬綰綰的腦子空白一片。
不止宋家人,意思就是說,在京都,還有別人幫著宋家去害她媽媽?
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要害她媽媽?她媽媽做錯什么了?
接二連三的疑問從心底蹦出,她抓住沙發(fā)下方,緊緊咬著牙。
本來以為這是一件再簡單不過的事,如今看來,是她想的太簡單了。
“顧小姐,你還知道什么?”
喬綰綰有些著急了,她抬頭,目光中帶著幾分探視和期待。
可顧昀詩神色淡淡,并沒有要繼續(xù)向下說的意思。
“婉秋小姐,其他的事情,恕我現(xiàn)在還不能告訴你,我只能說,現(xiàn)如今在京都的每一個勢力,都不是無辜的?!?p> “我知道你想要報仇,但這并不是一時半刻就能解決的事情,婉秋小姐,把你叫到隔間里來,就是為了告訴你,在京都,一定要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