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好兵還不是最厲害的。最厲害的還是蕭衍本人。他的領(lǐng)導(dǎo)能力,能把這些精兵的厲害之處,在戰(zhàn)場上發(fā)揮到極致?!?p> 末了,陳昌還忍不住感慨一句:“最可怕的是,蕭衍不怕死。”
張定驚愕良久,才在陳昌陳述蕭衍的厲害言語中,慢慢回過神。
“難道顧也也想到這方面了?”張定問。
“嗯,顧也可不是一個愣頭蒼蠅?!标惒私?,不然顧也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還讓他們的人對他敬而遠之。
“凌清這個人,二哥以后要小心?!标惒嵝训溃骸安凰憬鹩衽坪褪捬?,她本人比凌承天和凌澤,更不好惹。”
張定聞言詢問:“三弟,你今日來,也是因為凌府發(fā)生什么事情了?”
他們兩人,每次都會因為發(fā)生事情了,才會聚在這懸濟堂后院,一起商討接下來的應(yīng)對。
今日,恰好懸濟堂出事了。而陳昌的到來,也讓張定清楚,凌府也又出事了。
上次痛失的十個死士,他們都很憤恨,現(xiàn)在又失去什么?
張定暗暗的,先給自己做好心理準備。
陳昌點頭,沉吟著將發(fā)生的過程,都細細的講于張定聽
最后總結(jié)道:“二公子為了能順理成章的進入攬舟院,逼得凌清真的鬧事了,最后,卻偏離我們想要的結(jié)果?!?p> “偏離的有多嚴重?”
“府內(nèi)所有的奴仆,都被凌清趕出了獨城?!?p> 張定大驚到拍案而起:“你說什么!!”
凌承天有私庫,而且私庫里滿是金銀珠寶,張定是知道的。
就是因為這個私庫,他和陳昌才會計劃塞人進凌府。
好不容易塞了,現(xiàn)在事情還沒完成,就被清理的一干二凈。不止被清的干凈,還直接趕出了獨城。
氣得張定,七巧都要冒煙了。
弄一個人進獨城,要十兩銀子。那里一共三十個人,加起來是三百兩。
對獨城的人來說,不過一點蠅頭,但對北涼國的人來說,是巨款。
張定的表現(xiàn),陳昌早就有所預(yù)料。
他一開始比張定還要失智。當(dāng)時被凌清的作為氣得,還想通過礦洞去往攬舟院。
然后直接出手,殺了凌承天,奪了私庫里的金銀珠寶。
后來,因為攬舟院的礦口被堵,才迫使他冷靜了下來。
避免了,毀于一旦的后果。
“放心,我手底下還有五個人?!标惒林溃骸肮雍凸媚锬沁呉蚕氲搅藨?yīng)對之策?!?p> “兩個小娃娃能想到什么應(yīng)對之策,要玩泥巴也不要跑出來玩。”
張定對凌晗和凌昭如此不看好,就是因為他們損失了他十個一等一的殺手。
連自個家里的奴仆都留不住,還能有什么用處?
陳昌不反駁張定對凌晗和凌昭的認定,而是道:“也許這次計策,能有效?!?p> 張定見陳昌不反對,還持支持態(tài)度,讓他起了幾絲好奇:“什么計策?”
“他們想讓凌清直接對上曹商戶,讓曹商戶的女兒曹倩,作為中間人?!?p> “這是要凌清直接跌入萬丈深淵?。 ?p> “就是要把凌清除掉,奪得凌承天的私庫,才能更容易一些?!?p> 張定也認為有道理。
要不是有凌清這個阻礙,他們又怎么會在兩次中損失那么多。
還有今日在懸濟堂,太損他在游大他們心目中的形象和尊嚴,這口氣,不出的厲害點,難受!
不對,不止要教訓(xùn)凌清,還有貧民窟的原城民們,他們一點都不配用他懸濟堂的藥,黃金他們也沒資格使用。
張定左思右想了好久,都沒想到要怎么教訓(xùn)凌清,現(xiàn)在有了凌晗的計策,他可以稍微轉(zhuǎn)一下注意。
可以把更多的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貧民窟里,那些原城民身上。
以往那些打壓,他覺得太小兒科了,以后得用些狠的。
張定雙眸炯炯的望向,正在品茶的陳昌。
以往那些打壓原城民的主意,大多出自陳昌的提點,把他那些小兒科的主意提升了一個層次。
什么侮辱婦孺最好的做法,什么對待年輕人最解氣的做法,甚至對那些怎么處理小姑娘作為好的做法,都經(jīng)過陳昌的提點。
爽了自己,還能大賺一把。
思已至此。
他說:“既然凌清有人對付,那我就能專心去叫貧民窟里的那些原城民嘗嘗,心安理得的拿走我的東西,會有什么下場?!?p> “三弟,這事,二哥希望是你來出主意。因為你出的主意,才能讓他們牢牢記住,什么叫做痛?!?p> 陳昌早就從張定看他的眼神里,讀出了這個意思。
他假裝不知的在品茶,就是等張定自己提出來。
若是自己在對方的期待中先提出來,那自己的優(yōu)點在別人眼里,會大打折扣的。
陳昌迎上張定的目光,口中還在慢慢的品著茶。
即使這只是普通的茶水,在他這品茶的慢動作中,會讓人誤以為,他在喝著武夷山母樹大紅袍。
好一會陳昌才反問:“你想他們有什么結(jié)果?”
“我要他們都死了,而且還要死的有價值。”張定用最淡然的語氣,說著最惡毒的話。
“死的要有價值,那得讓我細細想一想了。”
“不急,你且好好想想?!睆埗戳艘谎弁饷娴奶焐?。
夕陽已落,天邊被染的火紅。
他又道:“我叫人去備些酒菜,今晚三弟好好海吃一頓,二哥看你最近都瘦了?!?p> 話落,張定起身開門走了出去。
陳昌應(yīng)下,視線也隨著張定的走動,落到遠在天邊又似近在眼前的晚霞上。
腦海閃過一道白光,他雙手一拍:“二哥,我想到了一個辦法,我們得一起來細細順順?!?p> 張定驚喜了一番,站在門口直接往外揚聲吩咐藥童,準備酒菜。
后就關(guān)上門,匆匆返回落座:“三弟,你說?!?p> 陳昌放下茶盞:“用火燒?!?p> “火燒不過癮吧?”
“誰說要過癮了,是能讓他們感知到自己正在痛苦的走向死亡?!?p> 張定知道火燒生人,不用體會,看都能看出那種滋味確實夠痛苦,但能讓他得利的又是什么?
他這樣想,便這樣問了:“那我的好處又是什么?”
“就是把這件事嫁禍給凌清,你還能躲過因藥材不足,又沒按時送貨的處罰?!?p> “具體怎么做,你說?!?p> 陳昌陰笑著娓娓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