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兵不血刃
“我會的?!卞德犝f完,輕輕地撅了下嘴。
容熠心領(lǐng)神會,迎上去重重地親了一下發(fā)出“?!钡囊宦曧?。
他覺得不過癮,扣著宓聽的后腦勺又親了好幾下。
“餓了吧,要不吃點東西再寫,我給你帶了餛飩?!比蒽谡砹隋德狀~邊的碎發(fā),補充了一句,“我沒放辣椒,一個月之后才能吃。”
宓聽點頭開始清理桌面,容熠從背包里拿出保溫食盒,兩人坐在茶幾旁,邊聊邊吃。
這是宓聽藥流之后說話最多,笑得最多最開心的一次。
宓聽突然這么健談容熠嚇了一跳,瞥了一眼她剛抄寫完的經(jīng)書。
雖說是寫給孩子的,實際上是寫給宓聽自己的吧,這寫了幾遍,心態(tài)就好很多了。
有些東西,不得不信哪。
看到宓聽心情好轉(zhuǎn),容熠很高興,一開始還哄著宓聽多說話,后來就變成宓聽喋喋不休。
容熠時不時應(yīng)兩聲當做回應(yīng),其余時間都是溫柔地看著她,聽她說話,幫她整理碎發(fā)方便吃東西。
“怎么了,你都不說話?”
“我在聽你說,你好久沒說這么多話了,我想讓你多說一點,我聽著?!比蒽谏焓謹堖^宓聽的肩頭,比以往都溫柔。
“哪有,我感覺我每天都在說話。”
宓聽覺得容熠這話有些夸大了,抬著碗喝了幾口湯,眼睛還一直看著容熠,似乎在問我哪天少說話了。
“是我話太少了?!?p> 容熠服軟,還真讓他想到一件事跟宓聽商量。
“寶貝,你知道郭寶軍被調(diào)出去的事嗎,還有內(nèi)奸,共工都跟我說了,你打算怎么辦?”
宓聽放下碗,想了一下。
前些天她好像讓白予恒想辦法把郭寶軍搞走,還有另一個內(nèi)奸的事她也安排下去。
想來,應(yīng)該也差不多了吧。
這幾天她渾渾噩噩的,天天做夢丟孩子找孩子,精神和身體都很虛,志愿者的事都沒過問,更何況是內(nèi)奸的事。
容熠不提,她真想不起來。
“你不說我都忘了。”宓聽尷尬地笑了笑,“共工都跟你說什么了?”
“自然是什么都說呀?!?p> 宓聽點頭,等著容熠對這兩個內(nèi)奸發(fā)表意見。
容熠會意,直言不諱道:“我是真沒想到,你的這個便宜嬸嬸是真能作呀,搞不定小白,就把手伸郭寶軍那里去了。”
鄭家的事,李家的事,全是王秀章和郭寶軍整出來的。
郭寶軍在指揮所打探宓聽的動向,王秀章就負責在外邊聯(lián)系宓聽的仇家,借宓聽忙著管理志愿者的空擋搞事。
兩人里應(yīng)外合,雙管齊下,要不是宓聽及時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宓聽和容熠就已經(jīng)起不來了,哪有時間為孩子的事傷神。
“可不是嘛。”宓聽應(yīng)了一聲,往嘴里塞餛飩,塞得腮幫子都鼓起來了,費勁地嚼了幾下,接著說:
“你不用擔心,我都安排好了,她和郭寶軍翻不起浪花來?!?p> “你安排好了?”容熠驚呼,“什么時候的事兒?”
他剛知道的時候,完全沒想到內(nèi)奸會是郭寶軍和王秀章。
王秀章會這么做容熠可以理解,郭寶軍是怎么回事,容熠想不通,他甚至不知道郭寶軍怎么跟王秀章搭上線的。
他問白予恒,白予恒也不清楚。
只說郭寶軍對宓聽有點意見,還拿過高迎的事說話,被宓聽罵了一句滾。
想到這,容熠有些不滿意了,道:“郭寶軍罵你的事怎么不告訴我?”
“我當場就撅回去了,還回來跟你告狀,你要是跑過去揍他一頓,那不成了我挑事了?”
有仇當場就報,宓聽已經(jīng)做到了,她和郭寶軍的事也算劃上了句號,不宜再生枝節(jié),免得沒完沒了,鬧到最后她這個受害者也跟著沒理。
容熠有心護著她,這就夠了。
“我知道你心疼我,我也心疼你,這不就行了,何必去跟郭寶軍杠?”
宓聽勸了勸,看容熠心情不好,干脆湊過去親他。
“別不高興了。”
容熠低頭,“你多親我兩下,我就高興了?!?p> 說著,容熠摟著宓聽的腰,準備跟宓聽來個綿長酥軟的熱吻。
“別鬧,說正事呢?!卞德牰阒?,臉上都是羞澀的笑,拍打著容熠讓他稍微正經(jīng)一點。
容熠失望地哎了一聲,端正了態(tài)度調(diào)整了坐姿,還真的正經(jīng)起來了。
宓聽被容熠逗笑,看著他嚴肅的神情忍俊不禁。
忽然發(fā)現(xiàn)他眼底下有輕微的烏青,神色看起來很疲累。
往日神采奕奕的一個人,為了她心力交瘁,每天都火急火燎的來回跑,一回來就想著去讓她高興。
想是容熠怕她出事,精神時刻都緊繃著,沒時間也沒心思好好休息吧。
宓聽看著心疼,真覺得自己應(yīng)該振作些,等抄完經(jīng)書燒給孩子們,這事就當了斷了。
仔細想想,她好像連今天是什么日子都忘了。
“今天,是年初三了吧?”
容熠一臉驚訝地看著宓聽,伸手捏著宓聽的臉,無奈道:“今天都年初八了?!?p> 年初八?
這么快?
那她怎么一點過年的動靜都沒聽到?
“今年過年一切從簡,等結(jié)束了再慶祝,你一直在房車里待著,不記得日子也正常?!?p> 從簡到什么地步?
從簡到只加餐,什么活動都不準備不組織,大家該干嘛干嘛,想狂歡,等雪災(zāi)結(jié)束了再說吧。
宓聽只記得自己是臘月二十九去打的胎,年三十那天容熠做了好多好吃的,宓聽以為是做給她補身子的,也沒多想。
沒想到這就年初八了。
宓聽無奈地笑了:“天天在這里,都關(guān)傻了?!?p> “那從現(xiàn)在開始,我每天都把外邊的事收集起來,再回來說給你聽。不過你得先告訴我,內(nèi)奸的事你怎么處理的?!?p> 說好的丟給他來管,一轉(zhuǎn)頭就悶不吭聲地解決了,他連信兒都沒聽到。
恰好,宓聽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連容熠都不知道這事跟她有關(guān),那其他人肯定也想不到是她主導(dǎo)的。
郭寶軍被調(diào)出去跟著武思義管自來水的事兒,那王秀章就成了瞎子,對宓聽的事一概不知。
光這樣可不夠。
白予恒沒有接受王秀章的示好,不代表其他人能守住自己的本心,所以宓聽匿名把這件事告訴了蘇家的族老。
“蘇家人能成事?”容熠半信半疑。
“能啊?!卞德犠孕诺匦α恕?p> “展開說說?!?p> 宓聽這次的手段比較迂回,可宓聽做事從沒讓容熠失望過,所以容熠覺得自己又有東西可以學(xué)了。
他饒有興趣地等著宓聽解釋,解釋她是如何兵不血刃地解決了這件事的。
容熠這么想聽,搞得宓聽很得意。
“我先前一直以為蘇淮是失去了蘇家族老的信任,其實并不是?!?p> 說來說去,還是因為蘇彥真的事。
蘇家當年把鍋甩給了宓秀,鬧得沸沸揚揚,蘇家為了給上頭一個交代,又說是誤會,蘇彥真夫婦帶著孩子在國外生活。
這事到這里就算平息了,只有少數(shù)的豪門知道真相。
可惜王秀章要拿宓聽去填坑,惹惱了姜家直接上門退親,蘇家里子面子都沒保住,還把蘇彥真的事給抖了出來。
蘇家族老對王秀章很不滿意,因為蘇家丟臉丟到大街上了。
這些都是后院的事,原本不用拿到前院去說的,哪怕蘇淮幫著王秀章周旋,蘇家也可以高高舉起輕輕放過。
直到宓聽搞垮了蘇氏集團,蘇家族老才開始審視蘇淮的能力,把蘇淮貶下去重頭再來,同時打壓一下王秀章。
“你這個小狐貍。”容熠已經(jīng)明白了個大概,伸手讓宓聽先別說話,猜測道:
“你是不是跟他們說,蘇淮有個這樣能作的母親,蘇家就算是如日中天,也有被作垮的一天。你真是,玩得好一手去母留子。”
若嫻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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