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白拱手立于茗清一側(cè),恭敬的說道:“上神,我們安插于北辰殿的探子傳來消息說,天君對上神您似有不滿。眼下我們該如何是好?”
“先避其鋒芒,擇其良機,再伺機而動!”茗清邊下棋邊開口道,談話間,棋盤上原本勢如破竹的黑子竟有了頹勢。
廣白自小便侍奉在茗清左右,因此對她的心思勉強能猜出來幾分,便應(yīng)道:“那屬下現(xiàn)在便前往北辰殿告知天君,擇日前往離虛境?!闭f完便退了出去。而在他離去之后不久黑子經(jīng)過一段時間的養(yǎng)精蓄銳,一改先前的頹勢,反敗為勝。
茗清也開始想著以后的道路該如何去走。不一會兒,便想出了一個主意。
起身前往懷南殿,如今天君育有二子,長子乃是元妻所出,但因生母早亡,備受冷落。幼子則是落英天妃所生,外祖家勢力強大,因此成為下一任天君的備選人。然而現(xiàn)如今天君為了掣肘落英母家的勢力,立了長子為太子,使得有人按捺不住朝其下手,處境更顯凄涼,如今想來倒是可以從這一方面入手。
“玉竹,隨本君去一趟懷南殿看一看小太子!”茗清開口說道,便消失在原地,而在一旁久立的玉竹也緊隨其后。
待茗清來到懷南殿時,一見四處寂寥無人便有些諷刺的說道:“這里倒是安靜,若是畫芷人還在,怕是又是另一幅光景了。落英倒是毫不遮掩她的野心,這般苛待天族的儲君。也不怕被那些頑固的臣子們上告給天君!”
玉竹聞言倒是十分云淡風(fēng)輕說:“天妃娘娘自是不懼的,她母家是花族,而小太子則是沒有任何倚仗。任誰看都知該幫誰。”
“那玉竹你說若是我為他的倚仗,是不是也不錯?”茗清似玩笑般的說道。
玉竹并不言語。茗清也不在意,畢竟他一向安靜,要真如廣白一般念叨,怕是會被厭棄。畢竟吵鬧的一個便好了,再多就受不住了。
茗清抬步走進了懷南殿內(nèi),正巧看見一個半大少年跪在院中,一身青衣襯得身姿挺拔,如那堅韌不拔的青竹,一眼就看出來是那名不副實的天族儲君了!
云華感覺身側(cè)立著一人,抬頭看去,見是那高高在上的茗清神君,氣質(zhì)清冷,恍若拒人千里之外,容貌卻是極為艷麗,一時間竟看入了神。
茗清伸手出去,似要拉云華起身,又說道:“殿下起身吧,好歹也是天族儲君,可不能輕易屈膝!”
“我這儲君之位只是有名無實罷了,這天宮之中怕也無人將我看作儲君了,還不如沒這位子才好?!痹迫A自嘲地說道。
“殿下也不必自輕自賤,你是嫡子,繼承這位子名正言順,這是誰也改變不了的。”茗清極為堅持地說道。
云華眼中亮了一瞬又熄滅了,道:“傾川也是嫡子?!?p> 茗清又言:“雖是嫡子,但也只是繼后所生,哪抵得上殿下。”
云華仍是有些猶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