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竹一早便知曉茗清所有打算,從她下的棋到一言一行都在說明她接下來想做什么,但他自己卻從不會去阻止,能像如今伴在她身邊已是極好,怎么還能再過多去奢求呢!
關(guān)于廣白一事,實則是玉竹故意激他搶自己的活,自己好來看茗清。經(jīng)過這萬余年的相處,他早已學(xué)會在輕淡無形,不給別人施加壓力的情況下去愛一個人。情意雖然從未訴之于口,但在一言一行中皆可體現(xiàn)。
清虛殿前,廣白看著出現(xiàn)在此的云華,心情有些訝異,問:“殿下是來尋上神的?”
云華點了點頭,說:“上神說讓我子時來此見她,不知上神如今可在!”
“既是上神所言,那殿下請隨我來!”說完,廣白便引云華向茗清寢殿的方向走去,云華也立即跟了上去。
廣白在霞殿門口開口對內(nèi)說:“上神,云華殿下到了,可要安排進會客廳?”畢竟是女子的寢居,到底是不敢放肆。
正巧若清也醒了一會兒了,聽到聲音,便回道:“先帶他過去,我稍后待到?!睆?fù)又向一旁的玉竹說道:“你為我綰發(fā)吧,我頭發(fā)都亂了?!倍笞咧潦釆y臺前席地而坐,開始上妝。
玉竹倒也沒拒絕,走到茗清身后耐心細致地為其綰發(fā),不一會兒一個飛仙髻便在他手下成形。
茗清上妝完后見狀,笑著說道:“相處這么久,我竟不知你綰發(fā)的技藝已經(jīng)這般好了,昔時,還是稍遜一籌的?!?p> “上神若是喜歡,我可以一直為你綰發(fā)的。”玉竹開口說道,這話語又似有深意,也只是表面意思。
茗清較為委婉地拒絕道:“你的手是握劍的,怎能常為我綰發(fā)呢!偶爾一次便好?!庇浀玫谝淮我姷剿麜r,便是執(zhí)劍殺叛亂者的模樣。
玉竹也便不言語了,綰好發(fā)之后便放下了手。
茗清便也起身向會客廳走去,說:“我們走吧,他該等急了!”他是誰,茗清與玉竹都心知肚明。
待來到會客廳,茗清直接在茶幾旁入了座,看了一眼還在原地的云華,伸手示意道:“坐吧!”說著還為他倒了一杯茶遞了進去。
云華坐下后,頗有些緊張地接過茶杯,開口說:“上神我想好了,我想知道當(dāng)年的真相,你能為我解惑嗎?”言辭極為懇切。
“玉竹,你帶廣白去門口守著,不許任何人進來?!避鍖τ裰裾f道。
她雖然不在意是否會被人聽到,但為了避免麻煩,保險起見,還是讓人出去為好,省得讓人聽了去!
玉竹聞言立刻應(yīng)道,而后便帶看明顯不情愿的廣白走了出去,他明白茗清的意思。有時他總覺得茗清有些矛盾,一會兒樂于盤算,一會兒對于一些事又懶得動,不過倒是可愛得很。
若清見無關(guān)人等都離開了,便抿了一口茶,而后說道:殿下有什么問題便問吧,今夜我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p> “我想知曉我母后究竟因何而死?”云華鄭重其事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