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游與落英以及一眾人等站在天門口相送清虛殿眾人,畫面倒是極為美好,可惜每個人心中所想都與面上反差極大。只有幾人是真心不舍。
“上神此去離虛境,也不知何時才能回來。本君對此到是極是不舍啊!”陵游假惺惺地說道,又不留痕跡地試探。
茗清對陵游的小心思一清二楚,又怎不知他這話是真心還是假意呢!便極冷靜地說:“天君若是不舍,本上神倒是可以時?;貋砼c你敘舊的!天君覺得如何?”
陵游聞言笑著的臉瞬間僵住了,言不由衷地說:“自是愿意的!”
“本上神是說笑的,天君不必放在心上。到了離虛境要做的事定然繁多,到時可沒空時時回天宮了?!避逵中χf道。原本妍麗的臉經(jīng)過這一笑,愈加迷人了,
一時間讓在場的人都看呆了,而后又說,“時候不早了,我便先行告辭了?!闭f完便與玉竹、廣白等人離開了。
游陵見茗清已經(jīng)走了,頓時松了一口氣,而又領(lǐng)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回去了。
傾川則還有些好奇地住茗清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那位上神生的倒是十分好看,比母親還要好看,笑起來更好看!
落英覺察到了自己兒子的動作,傳音問道:“川兒,你剛才在看什么?”她雖對別人不善,但對自己唯一的孩子還是極為疼愛的。
傾川聽到落英的聲音抬頭看了她一眼,而后也傳音道:“孩兒在看剛才離開的那位上神,她生的好看!”到底是年紀小,還不知如何隱藏自己的情緒,說完這句,面上便染上了薄紅。
落英見狀有些擔(dān)心,她身為女子偶爾見了茗清也會失神,也不論這些男人了。只是她沒有想到,自己的兒子也會被茗清的美色迷住,但也知自己做不了什么,怕會起了逆反之心。
而在另一側(cè),茗清看著離虛境內(nèi)連綿不絕的梨樹禁不住心情愉悅,鮮有人知她愛梨花、連衣服的紋飾都一應(yīng)換成梨花。伸出手去,正好接住了一瓣從花萼上脫落的梨花,湊過去一吹又漸飛漸遠。
茗清又抬步向梨花深處走去,一襲白衣襯得她愈加飄飄如風(fēng),仿佛下一秒便要消失不見了一般。
玉竹見狀心下一緊,徑直跟了上去,有些慌張地拉住了茗清的手,喚道:“清兒!”
茗清聽到這熟悉的稱呼,頓住,扭頭看向玉竹,問道:“怎么了?拉住我作甚!”面上毫無情緒。
“是我逾矩了!”玉竹回過神來,松開了茗清的手,恢復(fù)了以往的古井無波,開口說道。但那微微顫抖的指尖,還是暴露了他內(nèi)心的不平靜。
茗清看看玉竹,她了解玉竹就玉竹了解她一樣,總是能輕易知道對方心中所想。想到初見時玉竹的意氣風(fēng)發(fā),茗清嘆了一口氣,說:“玉竹,你回東海吧!”
玉竹聞言猛地看向茗清,聲音顫抖,強忍心中的悲意,問道:“你要趕我走嗎?”這是他來到茗清身邊后第一次暴露自已的情緒。
“是”茗清堅決地說道,“你不應(yīng)為了我而改變,你生來便是自由的,我又怎可能讓你克制本性,失去當(dāng)初肆意張揚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