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小小的風波就此過去,一切有恢復了正常,許自南的有風自南也順利開業(yè),有了自己的事業(yè),她的生活充實了許多,畫廊開張第一天就接了好幾單大生意,算是開門紅,后來的這段時間,門庭也不曾冷落,笑笑更沒有晏暮青說的那么二缺,好吧,雖然二是她的基本屬性,不過,作為一個畢業(yè)生,在接待方面也還算做得不錯。
可是晏暮青卻從來不來光顧她的畫廊,她原本還以為就算百忙的他沒時間來捧人場,至少也得來捧個錢場,他又不缺錢,可是,她錯了,晏大老板說,要看她自力更生地怎么把畫廊搞砸……
她窘了又窘。
還好,畫廊這個良好的開始,并沒有讓她丟臉,每周六她回娘家的時候,也有那么一件自豪的事可以跟爸爸媽媽說,媽媽聽了很欣慰,會說:我知道我的南兒是最棒的。
晏暮青這時候便是一副一本正經(jīng)的表情,只有她才會明白,他這樣的一本正經(jīng)里存了多少看笑話的心。
為了不讓自己真的成為一個笑話,她對畫廊的確很上心,而事實上,她也很享受這樣的生活,兼顧畫廊的同時,還可以畫畫。
她把自己畫的畫也掛在畫廊里,有人買,雖然價格不高,但那也是一種成就感。
某日,客人較少,她便進去里間畫畫,剛畫了沒多久,笑笑來叫她,“南姐,有人要買你那副畫?!?p> “賣了就是?!彼漠?,經(jīng)笑笑手賣的不是沒有,她底價都給笑笑了。
“可是,買畫人要見畫家。”笑笑說。
畫家?這個詞對她來說太神圣了,套在她身上,她突然不適應。
她笑了笑,“好?!?p> 跟笑笑走出去,遠遠的,看見一個青年男子的背影,佇立在她那副畫前,是她大學時畫的那副,穿長裙的她的背影,長發(fā),戴草帽。
這幅畫很稚嫩,從來沒有人看中過,而且,連名字都沒有取。
她皺著眉,腦袋突然有點暈,依稀覺得,她腳步有些不受控制,緩緩朝那個人走去,一直走到那人背后,她竟莫名有種沖動,手差點伸了出去,想要捂住這個人的眼睛……
還好,她及時醒悟了,輕輕咳了一聲,臉色有些紅,“先生,您好?!?p> 那人回過頭來,燦然一笑。
她倒退一步,竟然是他……
“您好?!蹦侨撕︻h首。
如果說,世界上真有傾城之容,那眼前這人就是了,這樣的容顏在白天比在夜晚更加奪目耀眼。
這個人,她見過,意大利的劇院里,一面之緣,五官完美得如雕塑一般的男子。
“在下孟潮白。”他伸出手來,“我們見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