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點中的小丫頭渾身抖如篩糠,下意識的跪下,漆黑的大眼睛里蓄滿淚水,看似就要哭出來。
“這個啊……”老鴇訕訕的笑笑,揮了揮帕子,
“爺,這可是個清倌人,還沒怎么調(diào)教,就怕伺候起來不得您的趣……”
“我說她就是她!你怎么這么煩!”
隆萬宗不耐煩的揮手,叫侍從把他扶上最豪華的里間,再也沒管下面的情況。
“得嘞~”
老鴇子對著隆萬宗離去的背影笑得百般諂媚,轉(zhuǎn)身冷下臉,狠狠地掐了小丫頭一把,威脅著叫她好好伺候,左不過挨著些,別喊疼就是了。
然后讓人領(lǐng)著她沐浴更衣去了。
彼時的杜蘅和薛斐白,早已在隆萬宗下榻的包廂床下藏好。
他們熟知隆萬宗是個靡費的人,選最貴最好的就是了;
如果他甩袖走人了,沒有隆萬宗那些高手侍衛(wèi)的把守,對杜薛二人來說掉頭走人也是易如反掌的事。
只不過……
杜蘅趴在巨大的床榻底下,偏頭對薛斐白說:“你知道待會會發(fā)生什么吧?”
不知道的話就妄為男人了,薛斐白毫不猶豫的點點頭。
“這個房間那么大,藏身的地方又那么多,你為什么偏偏選這處?
到時候如果咱倆被發(fā)現(xiàn),想跑都不好跑。你不會就是特地聽最清晰的墻角吧!”
杜蘅捉住床腳垂下來的一根繩子,皺皺眉,嫌惡的撇了上去。
薛斐白:……
沒等他解釋出個什么所以然來,隆萬宗就進來了,
隨著“咚——”的一聲,他躺倒在床,隨后用后肘支起身子,把上半身堪堪撐了起來,然后把侍從打發(fā)了出去。
他的侍從出門的瞬間,捧著托盤的青樓龜公魚貫而入,為首的在隆萬宗身前支起炕桌,隨即把好酒好菜時令水果什么的一一擺上。
“隆大爺,這些小玩意都是全新的,怎么也不能給您用旁人用過的不是?……”
領(lǐng)頭的龜公掀開后幾個托盤上的布蓋,興致勃勃的給隆萬宗介紹著。
隆萬宗頗為受用,而且看見那些千奇百怪的小玩意,他心里升騰出一股隱秘的興奮,他想把這些東西一一用在在他心里盤桓不去的那個人身上……
“你留下?!笨粗∪f宗迷離的眼神,剛才說話的龜公忙不迭的應承。
床下的薛斐白卻是如芒在背、如坐針氈、如鯁在喉,杜蘅說的太對了,選哪里不好?!
下面發(fā)生的事他可真的不一定能承受的住啊……
至于一旁的杜蘅,從道具開始就有些跟不上了。
再過一會,隆萬宗選中的小姑娘就被送了上來,隆萬宗還是那副雷打不動的樣子,姿勢都沒換。
“你——來?!甭∪f宗踹了踹龜公,用下巴指了指不遠處的女子。
“是。啊?”龜公下意識的應承然后疑問,似是沒緩過來。
“快點,不用脫衣服,你的臉也別對著我?!?p> 隆萬宗嫌惡的撇撇嘴,又詳細的說了一遍。龜公頓時顧不得許多,只得遵命。
女子因為疼痛緊緊的捂住嘴,可是她哪敢惹的上面那位主不快?
媽媽說過,惹得貴人不開心,小心自己的命!
上首的隆萬宗看的倒是津津有味,一邊給自己斟酒,一邊扯著葡萄吃。
他一邊指導著,還各種拊掌發(fā)笑。
薛斐白只覺渾身都是冷汗,剛才斜瞄了眼杜蘅,她的臉上更是沉的滴水。
隆萬宗最后喝的更是眼前糾纏的人變成了四個,感覺意識即將不繼,給龜公扔下去一條牛皮鞭子。
果然,此舉十分對隆萬宗的心意,隆萬宗看著女子掙脫不得、扭動的身子和因為窒息漲得通紅的臉,頓時大笑出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笑得酣暢淋漓。
那女子實在是扛不住,眼睛直翻白,冷汗都要浸透后背的衣服,身體也控制不住的抽搐,雙膝終于支撐不住,身子往前趴到,頭也側(cè)到隆萬宗那邊。
眼前襲來一陣暈眩的黑暗,但是女子還是看清楚了隆萬宗床底下藏著的兩個人。
下意識的想要尖叫出聲,但是女子攥緊拳頭咬住了舌尖,硬是把要出口的尖叫變成了破碎的呻吟,在失去意識之前,把一雙丹鳳眼深深的映入腦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