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我要和你談?wù)?/h1>
“別愣著了,快點(diǎn)干活,今天把這些全摘了,我們這些幾天就不怕餓著了?!?p> “哦。”
不管真的假的,他想試試。
于是回屋去找舒文宗。
“大哥,那臭娘們說,讓我們?nèi)ネ诼愤叺囊安荩?0顆一塊面。就昨天那種面。”
他特意咬重了昨天二字。
果然,喚起了三人的回憶,齊齊的盯著他,眼中有某種亮光,也許是希望,只是太弱,分不清是陽光,還是什么。
舒文宗沉默不語。
“大哥?”舒文耀喊了一下。
低沉有力的聲音響起,“讓她先拿出面,否則免談。”
舒文耀聽罷,堅(jiān)定的跑出去。
“我哥說了,讓你先拿出面,不然誰知道真的假的。”
就在他回去的時候,柳薔薔已經(jīng)在考慮要不要把系統(tǒng)的事說出來。
說出來,又有誰會信,莫名其妙的拿出來的東西,她又怎么解釋?
說是她自己做的?那也太不現(xiàn)實(shí)了。
他不是老說是她相好的么?不如就說是她相好的吧。
她也早就問過系統(tǒng),這里不是修仙界,沒有什么神奇的魔法。
但她確實(shí)需要和老大談一談。
畢竟,這個家,他說了算。
柳薔薔頭也沒回,誰也不能耽誤她掙錢。
“好,你讓他出來,我跟他談?!?p> 不一會兒,舒文宗出來了,只站在她的身后,并未出聲。
柳薔薔看到地上的影子,知道是他來了,也不著急,自顧自的挖著草。
兩人像是在比耐力似的。
柳薔薔還想再磨一磨他,誰知,人家直接走了。
“喂,我們談?wù)劇!?p> 舒文宗折返回來,正對著她,似乎在等一個回答。
柳薔薔隔著一丈遠(yuǎn)的距離,仔細(xì)的打量著他。
他皮膚有些黑,亂蓬蓬的頭發(fā)蓋住了眼睛,使人看不清他的樣子,但看那尖瘦的下巴就知道,他過得不好。
再看那粗糲的手,手是有著好多條紋,再看那腳,舊舊的草鞋,裹了一層又一層。
倒是她腳上,好歹還穿著灰布鞋,手上也沒什么疤痕,只是有些干。
若是養(yǎng)個幾日,活脫脫一富家小姐。
“你今年多大了?”
“十歲?!崩涞臎]有一絲情緒。
“按說,早該送你去啟蒙,念書了?!?p> 要是在21世紀(jì),早就念三年級了。
“不用的?!?p> 他仍淡淡的說著。
柳薔薔卻看到他的手,緊張的握了一下,又松開。
他應(yīng)該也是希望像別的小孩一樣,去念書,識字,考取功名,報(bào)效國家的吧。
“昨夜,我做了一場夢,夢里,我死了,不知道被誰殺了,你和幾個弟弟妹妹,流離失所、”
她頓了頓,想讓自己表現(xiàn)的傷心一點(diǎn),最終只得無奈嘆了口氣。
“你們,沒有一個好下場。”
話音剛落,舒文宗便嗤道:“那又如何,人生不過一死而已?!?p> 怎么死不是死,到少,她死在了他們前面,這點(diǎn),他很滿意。
他會盡最大的努力,保護(hù)弟弟妹妹長大。
“可是,我不想死,也不想你們死,所以,我攤牌了,我是皇帝的親妹妹,因?qū)m中明爭暗斗,所以才隱姓埋名在此……”
嗯,后面,她編不下去了。
“所以?”
“想要改變命運(yùn),我們都不能躺平,我現(xiàn)在就要把我知道的,全都教給你們,我要掙錢,供你們念書,要你們出人頭地,要你們?yōu)槲夷稿皆?,要你們殺盡朝中奸佞,還這世間,一片郎朗乾坤?!?p> 越說越激動,說到后面,聲音都劈叉了。
舒文宗驚愕的看著她,竟然被她的豪言壯語感動了。
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他覺得,他的心,有些不受控制的狂跳,就像,她第一次賣掉小妹的時候。
“我該怎么信你?”
這個難不住她,“昨天,我們吃的面,是我母親留給我的方子,我一直沒能做出來,就在昨天,我想通了,不管我能做成什么樣,什么味道,我要用這個配方,為你們掙出一片天。”
又是一番豪言壯語。
給舒文宗都忽悠愣了,思索再三,他應(yīng)了。
“這個真的是草藥?你確定不是騙我們?”
柳薔薔指天發(fā)誓,“太陽神在上,我柳薔薔說10顆草藥一塊餅,絕對是真的。”
舒文宗嘴角微扯,似是嘲諷,“好吧,我可以做,他們就不必了。只是,我的東西,我自己保管?!?p> “他們也可以做,那些面,也都給你保管,不過么,我要教他們認(rèn)草藥,就算不賣給我,賣給藥鋪,一樣餓不著?!?p> 不過一些面,有什么大不了的,讓他們幫忙挖草藥才是正經(jīng)。
舒文宗想了一下,若是她真的死了,他確實(shí)應(yīng)該在她死之前,多學(xué)一點(diǎn)東西,不然,怎么保護(hù)弟弟妹妹們呢?
柳薔薔一邊帶著他們挖草藥,一邊教他們認(rèn)草藥。
只要柳薔薔一拿起草藥,開始說話,四個小孩齊齊的抬起頭看著她,認(rèn)真的聽著。
那求知若渴的樣子,柳薔薔恨不得化身老師,將自己知道的東西,全都一股腦的塞給他們。
自己好扔掉這幾個危險(xiǎn)炸彈,滿世界逍遙快活去。
一個是有心教,一個有心聽。
母子五人相處的畫面,前所未有的和諧。
就在這時,一個公鴨嗓打破了平靜。
氣氛忽然焦灼起來。
“依依,我談妥了?!?p> 柳依依輕拍了下舒文宗的肩膀,“先把這些抱回屋里,我和他談?wù)劇!?p> 舒文宗不動聲色的朝舒文耀看了一眼。
舒文耀立馬領(lǐng)著弟弟妹妹運(yùn)草藥。
柳薔薔一看,這擺明了要聽啊。
行,那就讓他好好看看她的決心。
“說說看,你怎么談成的?”
林二狗笑嘻嘻的偎過來,“那個依依啊……”
“好好說話?!绷N薔不耐煩的躲過去。
林二狗沒在意,他比較在意銀子的事。
“說好了,五十兩不行,25兩,我已經(jīng)同意了,有這25兩,我們可以蓋一個三進(jìn)……”
“我聽說,你拿了定銀了?怎么,你想黑吃黑?”
當(dāng)然,說自己黑,是因?yàn)樗u小孩,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哪有,你聽誰說的,我要跟他對質(zhì),他要是說不出個23456,我跟他拼了?!?p> 林二狗一副憤怒的模樣,好像真的要和人拼命。
柳薔薔也不太確定是不是真的,正猶豫著。
“是我看到的。”
舒文宗嘴角微動,似是在笑。
輕飄飄的幾個字,足以將林二狗的怒火點(diǎn)燃。
長安落
舒文宗:狗咬狗,一嘴毛。 柳薔薔擰著舒文宗的耳朵,你罵誰是狗? 舒文宗:林二狗是狗,林二狗咬林二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