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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可不能死!朕還沒一統(tǒng)天下呢!

第24章逸州急報

  容岑到底還是微服出宮游覽了京都。

  莫說祁奚,她也未好好看看過這盛州。

  生于斯長于斯,十幾年,容岑出宮的次數(shù)兩只手能數(shù)過來。

  盛州對得起它的名字。盛,繁榮昌盛。

  尤其當下隨處皆有濃濃的年味,百姓都沉浸在過年的喜悅中。

  一行人泛舟游湖,登山觀景,見過萬物逐漸復(fù)蘇的春光后,聞人栩帶著二人逛繁華的京都長街。

  路過燒餅攤,他先偷偷塞幾個銅板在攤主看不到的隱秘角落,再光明正大順倆張餅走;路過小菜攤,他又順兩根紅白蘿卜,手里拿著,嘴里啃著,至于銅板,從錢袋里隨便抓了把,信手往后拋,扔準的少扔不準的多,天女散花似的,引得百姓哄搶,菜販垮著臉撿。

  聞人栩從小就在京都長街稱王稱霸,這條街沒有不認識他的,只是人見人怕,避之不及。用新時代的話講就是,他很社會,流里流氣,像個街溜子。

  午食是在素有饕餮圣地之稱的食為天解決的,各種京都特色美食,色味俱佳,十里飄香,令人回味無窮。

  祁奚亦連連稱贊,直道“此行無憾”。

  未時四刻,頭頂?shù)奶栔饾u偏西,南潯使團才啟程,南下回他們的故鄉(xiāng)。

  來時冬風凜冽,歸途春風拂面。

  -

  聞人栩不日便要隨軍前往邊關(guān)歷練,今兒恰偶遇昔日好友,就辭了陛下,與他們再吃一回酒。

  都是些紈绔子弟,狐朋狗友,吃喝玩樂花樣多,腦子里壓根沒有“精忠報國”那根筋,無人理解他為何突然要投軍。

  “燕驍兄,你可是堂堂國舅啊,又是曾經(jīng)的皇子伴讀,陛下一句話就能平步青云,又何必去戰(zhàn)場拼命?放著這逍遙日子不過,圖什么?”

  “就是啊,大哥,你都不識幾個字,頭腦也不怎么機靈,文不成武不就的,邊關(guān)那種混亂之地,去了還能活著回來嗎?”

  圖啥?聞人栩不知道。

  陛下希望他投軍,那他便投。

  陛下相信他行,那他便一定能活著回來。

  想不清楚便不想了,聽陛下的準沒錯。

  -

  打道回宮后,容岑第一件事就是挖除已知的他國棋子——以刺殺之罪將南潯和親公主江嬪打入冷宮。

  她剛不過南潯,人暫且殺不了,就很憋屈。

  但電子童音響起,容岑知道她做對了。

  【?!貧w值+3,當前回歸值9993.5,當前偏離度99.935%?!?p>  【恭喜姐姐,累計獲得5.5點回歸值!】

  【首次只需10點即可兌換記憶碎片,有幾率觸發(fā)劇情回顧或劇情預(yù)知哦,努力積攢叭~】

  系統(tǒng)再次說完就遁,容岑沒來得及問出疑惑,只能自己摸索回歸值的變化依據(jù)。

  第一次廢太后底牌+2,上次將太后幽禁行宮+0.5,這次把江嬪打入冷宮+3。

  鞏固皇權(quán)、私人恩怨、家國層面……格局越大回歸值越高?

  那她是不是可以直接靠打天下刷分?

  轉(zhuǎn)而一想,不現(xiàn)實!

  且不說國運維艱,十九州實際只剩十五州,大胤如同行將就木的老者,日薄西山。更何況安外必先攘內(nèi),熙王還等著她退位讓賢呢,怎么也得先坐穩(wěn)龍椅、做出功績正式親政。

  容岑深深嘆了口氣,老老實實一步一個腳印。

  趁還未開朝,她直接住進了仁政殿,通宵達旦,處理各派眼線,翻歷年奏折,查皇閣典籍,惡補荒廢了二十五年的為帝之道,從缺漏弊病出發(fā),列舉大胤變革發(fā)展的可行之策。

  接下來幾日,皆是如此。

  直至初六,逸州傳來急報。

  亥時,燈火通明的仁政殿中,攝政王震怒。

  “糊涂!簡直糊涂!”

  老臣跪倒了一片,無不伏地,唯恐被牽連發(fā)落。

  只有為首的丞相聞人墨和太師陸祎(yī)的腰桿仍挺直著,不愿彎下半分,皆絲毫不覺有錯。

  容岑神情凝重,眉頭緊鎖,思量對策。

  南潯使團于逸州千尺谷遇襲,逸州施援卻不敵殺手,五千軍衛(wèi)損傷慘重。

  而南潯使團,竟就此不知去向!

  早先太師主殺,丞相主和,二人冒著大不違連夜入宮進諫。顯而易見,此事與他們脫不了干系。

  刺殺多半是陸太師所為。

  陸祎貧賤出身,十七高中狀元,鯉躍龍門成為人上人。雖其妹是寵冠后宮十幾年的皇貴妃,他卻不屑裙帶關(guān)系,滅人欲,只立業(yè)不成家,憑實力在朝堂站穩(wěn)了腳跟,變成皇貴妃與熙王最有力的靠山。

  這樣的人,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陸祎不懼人言,野心都在眼里,太師府養(yǎng)了諸多死士眾所皆知的事情。

  容岑那日未采納他的意見,他便自己干。動機成立,實力也允許他那樣做。

  而丞相,許是發(fā)覺此事便修書調(diào)逸州軍衛(wèi)阻攔,于是兩方交手,兩敗俱傷,死傷參半。

  他們內(nèi)斗打得不死不休,可人南潯使團早溜了。

  自大胤京都盛州南下,走陸路約莫十余日,車隊可抵達南潯興城。

  而南潯使團一路快馬加鞭,三日半便至逸州,此刻指不定已連夜出了大胤邊境!

  不怪攝政王發(fā)火,那可是五千軍衛(wèi),不知有多少百姓家破人亡!

  丞相糊涂??!縱然是救命之恩,也斷不該拿逸州五千軍衛(wèi)的命去還!

  唯一慶幸的是逸州并非在大胤邊境,否則,今夜后它便要被畫進南潯的輿圖里!

  除此,還有一種可能:太師做局,陷害丞相。聞人墨為報恩而擅自調(diào)兵,枉顧軍衛(wèi)性命,往重了說就是通敵叛國。

  容岑閉了閉眼,莫名到異世一遭,莫名昏庸半年,遙州已在“她”手中丟了,再失一州的后果,容岑實在承擔不起。

  哪怕有一絲風險,她都要扼殺于搖籃。

  仁政殿氣氛沉重,壓得人喘不過氣。

  “丞相還有何話可說?”

  年輕帝王的聲音終于響起。

  聞人墨已年近半百,兩鬢發(fā)白,頸背微駝,但他的脊骨永遠筆直挺立著。

  固執(zhí),亦堅定。

  “老臣未曾做過的事,絕不認!”

  “既如此……”容岑頓了頓,艱難道:“那便暫免了丞相的早朝,在府中閉門思過吧。何時想清楚了,何時再來見朕?!?p>  一錘定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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