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8章口業(yè)這種東西
“去、認、錯!”
沈墨寒極不情愿的道。
“讓玉帝毀了這兩個神印,重新給我新的?!?p> “但是要等你生了孩子才行?!?p> 他嘆氣道。
“要是那老頭兒為難我,我一時半會兒不來,還是等你生了孩子再去吧。”
沈墨寒雖然白天不在,但他對蘇錦言的行動都了解。
蘇錦言一度懷疑,他派鬼盯著自己,但凡自己只要出門,他就知道自己的去向。
彧墨齋現(xiàn)在很熱鬧,煮飯需要兩個電飯鍋,因為貪狼太能吃了。
他說自己幾乎沒有在桌子上吃過飯,聽得郭小小眼淚汪汪的不停給他夾菜。
老郭吐槽道。
“小丫頭片子,今天之前我怎么不知道,你就這么眼淺!”
“哼,只能說你不關(guān)心我!”
郭小小不客氣的懟了他一句,直接給老郭整無語了。
財神爺似乎又光臨她們彧墨齋了,很快彧墨齋又迎來一個差事。
委托是在一處窮鄉(xiāng)僻壤里,老郭翻了幾頁,癟嘴道。
“這么遠,開車都要五個小時,那種鬼地方有什么大客戶……”
老郭一邊翻看著,一邊吐槽,聲音委托的最后幾頁戛然而止。
委托金額那里寫著五十萬。
老郭噌的一下跳起來。
“蘇蘇你去嗎?那里挺偏的啊,可能環(huán)境艱苦,也許得在外面住一宿?!?p> “去啊,總不能讓小小自己去吧!”
蘇錦言翻著那些資料,委托人是個礦老板,難怪在窮鄉(xiāng)僻壤里面也這么土豪。
老郭有點猶豫,糾結(jié)道。
“你肚子也不小了,總這么奔波能行么?要不我和小小去吧?”
“不行!”
蘇錦言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了老郭的提議。
“您不是說了,生產(chǎn)前多活動,有助于生產(chǎn),我可不想啥也不干就在彧墨齋,老實待著等生孩子?!?p> 老郭還是有些猶豫,但看蘇錦言非去不可的架勢,無奈也只能點頭。
“那,這是最后一次了,做完這活兒之后,我們就不接活兒了,等你平安生了孩子、好身體再說。”
蘇錦言沖老郭笑了笑,他真的是無時無刻的都在為自己考慮。
第二天一早出發(fā),路上她們還討論了一下這次的事兒。
礦老板屬于業(yè)障比較多的那種商人,如果出過事故就更麻煩了。
礦老板家宅不寧、而且最近還死了個孩子。
他的大女兒疏于管教,沒滿十九歲就懷孕了,他和老婆打了孩子一頓,孩子就離家出走了,好不容易找到時肚子已經(jīng)很大了,不能流產(chǎn),兩口子就硬著頭皮說生就生吧。
可是爹媽沒給她好臉色,天天責罵,大女兒一氣之下就上吊了。
“這種怨氣十足的鬼一定會鬧事的,肯定是鬧得家宅安了?!?p> 郭小小撇撇嘴道。
礦老板住在縣城里,他接到蘇錦言她們后,支支吾吾的說道。
“兩位是先超度一下我孩子嗎?現(xiàn)在還停在家里呢?!?p> 聽礦老板這么說著,蘇錦言不自覺的蹙了蹙眉。
“為什么還停在家里?過了頭七了吧?”
這時候雖然天氣還有些涼,但是伴隨著氣溫逐漸升高,停在家里這么多天,不怕發(fā)臭嗎!
礦老板表情很痛苦,他悄聲說道。
“我也想早點送走?。】墒?、可是我女兒不肯走?。?!”
他的臉色灰敗,一看就是驚惶過度的面容,他女兒不知道在家里做了什么怪,嚇得他如此形容枯槁。
下車的時候,看到蘇錦言是孕婦,一臉驚恐的問。
“你這么年輕就懷孕了?”
蘇錦言淡淡的看了礦老板一眼,眸色清冷的道。
“是啊,不過我運氣比較好,家里人都疼我,沒把我逼死?!?p> 聽到蘇錦言這么說,礦老板臉上掛不住,抱著頭道。
“……我也沒想到孩子會走極端?。 ?p> 所以口業(yè)這種東西,很多人覺得沒什么大不了,不就嘴巴上罵幾句嗎?
殊不知,語言給人造成的精神傷害極大,尤其是至親至愛的人。
來到他家小院的時候,他老婆正咋呼著幾個男子抬棺材。
那口棺材的顏色,簡直匪夷所思,朱漆的紅棺材,而且還是小型棺材,這么小的棺材躺不下一個正常人吧?
礦老板的女兒是個大一學生,這口棺材也裝不下啊。
綁棺材的繩子上插著兩根扁擔,四個大男人正在扛棺材,礦老板的老婆正在指揮。
“趁現(xiàn)在陽氣足,快點送出門??!我喊一二三,你們一起起來啊!”
她咋咋呼呼、手舞足蹈的喊口令,結(jié)果四個大男人剛扛起來,嘭嘭嘭三聲響,綁棺材的繩子斷了!
棺材“咣!”的一聲砸在地上,閃了那四個男人一跤!
那四個男人叫嚷著爬起來:“不抬了不抬了,你家這喪事太邪門了!肯定是鬧鬼!不干了,給多少錢都不干了!”
幾個人一溜煙的沖了出來,蘇錦言和郭小小閃在一旁讓開,聽見那四個男人罵道。
“這也不知道是做了什么虧心事!送了幾次都送不走!
他女兒肯定是被虐待死的!這兩口子心黑得很?。∮H女兒都給逼死了!”
蘇錦言瞥了一眼身旁的礦老板,見他只能欲哭無淚的低頭嘆氣。
“兩位,我真的沒有虐待我女兒啊,在我們這樣的小縣城,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里因為她肚子大了。
我們不讓她出門而已,但是真的沒有虐待她啊……”
“也就是平時罵罵她不知好歹!這么小年紀就跟人亂搞,結(jié)果耽誤了自己學業(yè)!
這……爹媽罵孩子幾句,還成虐待了?
我女兒也是心眼小得不行,自己就自盡了……”
“從頭到尾我都不知道,是誰搞大她肚子的!
她守口如瓶,怎么逼問她都不說!我也是無奈了,除了罵罵她,還真不知道怎么辦。
你們說,這么大個肚子也不能打她啊……”
礦老板蹲在地上,一邊哭訴,一邊可勁的搖頭嘆氣,眼睛熬得布滿血絲。
他老婆似乎也是被折磨的受不了,在院子里指著棺材亂罵。
“你這白眼狼??!養(yǎng)你這么多年,你搞大了肚子也不跟我們說!把爹媽當什么了?!
現(xiàn)在給你做了法事!你還不肯走!你是想要死我們?nèi)沂遣皇?!?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