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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421本該與君識

一裙反臣逼我當(dāng)昏君 老貓釣鯊魚 2250 2024-04-22 23:58:00

  可就在下一眼,元無憂突然瞧見面前的圈椅上、坐著一道白光!

  待她揉了揉眼定睛一看,這哪是白光???分明是一具白到刺眼、渾身光不出溜的男體!他渾身上下一條布片都沒有,就那么五肢癱軟下垂、仰頭躺在椅背上,把滿頭烏黑的辮發(fā)散落在椅背上,不知死活。

  這是誰?總不會是李暝見吧?

  元妹妹剛冒出這個(gè)罪惡的想法,就趕忙小臉通紅地撇過頭去,嘴里念叨著“阿彌陀佛、罪過罪過……”

  就在這時(shí),她余光無意間瞥見了鏡面里映出的,白花花男體頂著的那張臉——就這一眼,元無憂心里剛落下去的石頭,又給提到了嗓子眼兒!

  在鏡子面前寸縷不著的,居然是高延宗!

  來不及反應(yīng)了,她抬腿便朝椅子撲過去!

  “高延宗!你怎么回事?!”

  話沒出口,她身體已先行一步躥了過去!距離躺著白光男體的圈椅還有一步之遙,元無憂便迫不及待伸出顫抖的手、想去試探眼前這具“白光”男體是否真實(shí)。

  可就在她眨眼之間,眼前的男體和周遭明亮的一切,都瞬間憑空消失了!隨著眼前一黑,元無憂知道她又陷入了幻境。

  于是,就在高延宗消失的位置,取而代之的就是一道白衫身影……只見那看不清臉的少年,忽然從圈椅上借扶手之力起身,與她對面而站,相距僅一步之遙。

  元無憂這才看清,他頂著一張跟自己一樣的臉。

  少年出聲冰冷又將嗓音壓的低沉,“這么喜歡鏡中夢?那我?guī)湍?,做夢到死如何??p>  一聽見那雌雄難辨、又帶著厭倦俗世的傲慢的美人音,她便認(rèn)出來了,他是李暝見。

  經(jīng)過剛才那些幻境,元無憂徹底明白了,李暝見加上那個(gè)雙墟鏡,確實(shí)能給入夢者編織將來,又能挖出過去的回憶。但她并不喜歡虛夢。

  元無憂搖著頭,目光警惕地打量著眼前的白衫少年,他又換了身交領(lǐng)的大袖襦衫,臉色白到跟衣衫同色,偏偏他的眉眼和發(fā)絲又漆黑如墨,只有那一雙猩紅的鳳眸,算是他身上僅有的亮色。

  她倏然鳳眸微瞇,譏誚道,“李暝見,你有空跑去換衣裳,怎么沒空把易容我的假臉皮撕下來?。磕阕约簺]長臉嗎?”

  少年聞言,臉上毫無波動(dòng),只長睫一掀,驟然如毒蛇吐信一般、朝她亮出紅寶石般通透的雙眸。

  “你怕了?我本來就該長成這樣,你所擁有的一切也本該是我的?!?p>  元無憂許是聽多了他這樣大言不慚,理直氣壯的話,只無奈地?fù)u頭譏笑兩聲,便開門見山道:

  “把夢境先擱一邊,想必你也看出來了,我不怕死,但難殺。你既然沒跟我斗得你死我活,肯定有別的圖謀,所以…你究竟想要得到什么?”

  雖然兄妹倆相處的不多,但李暝見也發(fā)現(xiàn)了,他這妹妹喜歡開門見山,一針見血。

  故而他鳳眸微抬,從容地斜睨她一眼。

  “和氏璧在哪兒?只要你交出玉璽,我可以答應(yīng)你背叛元寶月,退出皇權(quán)爭霸。”

  聞聽此言,元無憂忽然感到渾身懈松,“呵,還是為這事兒???”

  得知他也是奔傳國玉璽來的,她也不正眼瞧他了,元無憂抬腿徑直走向少年身后那架圈椅。

  她坐姿慵懶地往靠背上一倚,將胳膊搭在扶手上,這才抬眼看向白衫少年,嘖道:“話都撂到這了,干嘛還拐彎抹角?。堪延癍t給你的用處,不就是為了皇權(quán)爭霸?”

  面對她毫不掩飾的鄙夷,少年也不惱,只一擰腰肢,轉(zhuǎn)過身去,目光冷涼地看向搶他椅子坐的姑娘。

  “你多慮了。我不會留在這里,只要你把玉璽給我,我便會退回到我來的地方。”

  “什么地方?長安?還是十萬大山深處?”

  聽她又提起十萬大山,李暝見不禁鳳眸微瞇,垂在身側(cè)大袖中的雙手暗暗攥成拳。

  “你不必知道。”

  “哼,可我知道!”說著,這姑娘忽然一拍扶手,挺腰從圈椅上站起身,眉眼傲慢地打量著眼前、與她身高差不多的少年,繼續(xù)道:

  “你李暝見出身隴西李氏,也是河西的世家大族,你父輩更是跟我母皇打天下的從臣,我若把玉璽給你,豈不算是把天命禪位給你,親手幫你顛覆皇權(quán)嗎?”

  她話音未落,白衫少年豁然一揮長至曳地的大袖,“我不是!”

  緊接著,他瞪著猩紅鳳眸、聲嘶力竭地怒吼:“我不姓李,我姓元!我是被你們元家拋棄到深山里、逃不出來的元暝見!”

  因過于激動(dòng),他嗓子都喊叉了音。

  元無憂被他突然的發(fā)瘋,給吼愣了。

  “啥?啥拋棄深山?……”

  李暝見意識到失態(tài),戛然閉嘴,抿著被咬出一點(diǎn)血色的唇,極力平復(fù)著胸口的起伏。

  “夠了!你要么被困死在雙墟鏡里,做著昆侖歸墟的死生大夢,要么把玉璽給我,我退出,恢復(fù)你在中原的一切權(quán)益!”

  元無憂當(dāng)即反唇相譏:

  “你憑著裝神弄鬼,就想威脅我?”

  她話音剛落,眼前的少年忽然抬手扒住自己的額角,看得元無憂警惕地退后一步!

  她正欲發(fā)問,卻眼睜睜看著他拿纖白瘦長的指頭反手一摳、就將自己臉上那張,易容成她的臉皮給撕了下來!

  ——李暝見面具之下那張臉、只是露出來一晃而過,元無憂便什么都忘了。

  這不是一瞬間的驚艷,更像是深埋在血脈里、記憶里的似曾相識。她好像在幾百幾千年前見過他,或者說本就該與他相識。

  她不禁屏住呼吸端詳他——他的五官長得與她只有六七分像,也是小巧的娃娃臉,但是倆人眉宇間的神態(tài)和走勢大相徑庭,她是英氣,他卻陰柔,光憑這一點(diǎn),他就堪稱絕色傾國。

  李暝見的臉,是帶著殺傷力的美艷,是那種鋒芒畢露寸土不讓、攝人心魄的美。

  趁面前的妹妹瞪大了琥珀雙眸,失神地直勾勾盯著他,李暝見忽然把自己的食指遞到唇邊,拿雪白貝齒往出一刺、就是狠狠一口咬破自己嫩白的食指!

  當(dāng)他再露出指頭時(shí),那雪白的指腹上,已經(jīng)被刺出一點(diǎn)血光搖曳的猩紅。

  李暝見望著眼前表情僵直的甲胄姑娘,忽然向前一步,抬手把指腹上的血珠、點(diǎn)在她雪白的眉心——

  他以指為筆,這一點(diǎn)猩紅從她的眉心直直地拖拽而下,滑下她英挺的鼻梁……元無憂此刻,只能看見他軟涼的指腹滑下她的鼻梁,落在她的鼻尖,她連呼吸都屏住,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眼前這張臉。

  直到李暝見指腹上的血最終落在她唇上,她才微垂長睫,看向他點(diǎn)在自己唇上的指腹。

  “你要拉我進(jìn)入楚巫的夢嗎?”

老貓釣鯊魚

李哥這條支線靈感來源于歌曲《愛人錯(cuò)過》-告五人、《一人一花》-阿朵,但因支線劇情在當(dāng)前的主線內(nèi)放量不大,近期沒提太多,主要也是貓近期沒空深挖這段,所以感興趣的寶子可以直接去聽歌腦補(bǔ)。   代餐當(dāng)主食了屬于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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