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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764為他出頭

一裙反臣逼我當昏君 老貓釣鯊魚 2104 2025-01-14 23:59:00

  洗去一身酒氣的姑娘勞累了一晚上,她身上的火氣是消了,心里的火還燒著。

  她又不是那窩火憋氣的人,事后一腳把男狐貍踹下床,讓他滾。

  彼時高延宗就腰間松垮垮地掛著犢鼻裈,晾出渾身的皮肉都粉嘟嘟的,滿眼茫然無措。

  對于她這種吃飽了打廚子的行徑,高延宗一時不知她是帝王脾氣上來了,陰晴不定呢。還是怪自己頂風(fēng)作案,明知她生他氣呢,還對她那么強硬放肆。

  做完壞事的高延宗心虛又心疼,尤其是抬頭就能看見兄嫂的鴛鴦鎧甲,更不敢在兄長房間逗留太久了,好說歹說把姑娘哄出門,去看博望城夜景了。

  她現(xiàn)在對什么都興趣缺缺,唯獨對兄弟倆人看著就煩,作天作地,像隨時要暴揍他們一頓,然后跑到敵對勢力的樣子。

  高延宗唯恐元無憂徹底對自家哥倆失望,便強撐著興致勃勃,半夜子時領(lǐng)她逛街。

  在這個點兒還開門營業(yè)的,除了風(fēng)月場所也就酒館了。

  但幾次易主下來,博望城的風(fēng)月場所早就聞風(fēng)跑路,明面上都倒閉了。只有幾家酒館。

  于是邊境戰(zhàn)亂剛歇,高延宗就在剛占領(lǐng)一天的博望城夜巷里,在酒館外頭的棚帳底下喝到微醺。

  元無憂從天黑就喝酒,喝了好幾頓了,此刻瞧他又要來一出酒后吐真言,趕忙去搶他的酒杯阻攔!

  可男子這時候就展現(xiàn)出武將的素質(zhì)了,那勁瘦的腰肢來回躲避她十分敏捷,像在逗弄她一樣,氣得元無憂抬手想扇他一巴掌,卻被他握住手,順勢在她掌心親了一口。

  還抬著勾人的桃花眼含情目,嗓音低沉磁性的說:“我是因為你再次放棄周國,回來我身邊了而感到高興。就讓我慶祝慶祝吧……”

  元無憂一把抽回自己的手,拿起桌上倒扣的酒杯給自己也倒了一杯,“想喝是吧?來來來,我陪你。”

  她卻才剛斟滿陶器酒杯,手里的酒杯就被身旁的男狐貍奪去。

  靠著椅背的高延宗身穿絳紅色軍服,雙腿交疊坐姿瀟灑,一手捏著她那只酒杯,一手枕在椅背上,撐起他那個風(fēng)情俊美的腦袋。

  她忍著脾氣,“還給我,別以為你賣弄色相還能管用了?!?p>  “你不許喝,你有傷在身不許喝酒。而我喝是酒壯慫人膽?!?p>  站在他身旁的黑衫姑娘雙臂環(huán)抱,鳳眸微瞇,不屑道,“你還要壯什么膽???”

  下一刻、早就瞄準了姑娘那道挺拔勁腰的男子,忽然長臂一伸,就箍著她的腰將人摟到自己懷里。

  望著撲坐在自己面前,手撐他胸膛,一臉錯愕慍怒的姑娘,高延宗眉眼帶笑,眼尾微勾十分挑逗地,把臉貼過來沖她道,“給自己加把勁兒,想方設(shè)法留住心愛之人啊?!?p>  “滾!”

  倆人正摟在一起推攘拌嘴,隨行的衛(wèi)兵都識趣地、把臉扭過去了。

  就在這時,對面搖搖晃晃的走來倆人。

  其中一個瞧見了男子抱著個姑娘,一副強搶民女之勢,立馬湊上來了。

  “哎呀這不是當年那阿沖嗎?你還干這流氓勾當呢?”

  元無憂循聲扭過脖子,瞧見來者穿著斜襟半臂的粗布衣衫,胡子拉碴長相粗獷,確認是沒見過。

  但高延宗見了來者,登時眉目緊皺,還抬手把她的腦袋掰回來,不許她回頭看。

  與此同時,守在高延宗旁邊的幾個衛(wèi)兵,也齊刷刷站起來了,“你們是何人?”

  來者見這架勢,臉上毫無畏懼,甚至抬腿走近了冷笑,“看你穿著齊國軍服,手底下還有兵丁,敢情你真是齊國派來的細作啊?”

  高延宗抱住姑娘腰肢的手一緊,“你們是誰?認錯人了吧?”

  “嘿!你小子還裝不認識是吧?要不是你勾引女督軍,害得我們跟風(fēng)陵王一起倒霉,我們哥倆何至于今日這下場?”

  另一個人雙臂環(huán)抱,也嗤笑道,“要不是老大讓哥們兒來找安德王,還真不知道你個害我倆落草的流氓,在齊國茍活呢?!?p>  來者一提風(fēng)陵渡舊事,元無憂都不敢回頭了,生怕被舊部認出來,自己就是風(fēng)陵王??僧斅牭剿麄兲峒皝碚野驳峦酰驮尞惖赝媲澳凶?,剛開口就被他抬手捂住嘴。

  而其他幾個衛(wèi)兵也都齊刷刷扭頭看向高延宗,雖沒吭聲,但大家的質(zhì)問讓他頓時心虛。

  高延宗輕咳了聲,“原來你們跟韋陀花混了?。考热皇桥f相識,你們先去找安德王吧,等回來了我請你們喝酒賠罪?!?p>  元無憂蠻力摘下他捂自己嘴的手,眼神憤然。他們找安德王,不關(guān)他高延宗的事是吧?

  可那倆人卻沒一笑泯恩仇的意思,一個瞧他懷里摟著個姑娘,便嘖聲打趣:“你這流氓可真會哄女人啊,身邊又有新歡了?”

  邊說邊走近,“讓哥幾個瞧瞧,比不比女督軍長得??!”

  “閉嘴!”

  高延宗把懷里姑娘箍腰勾腿著,從腿上抱起來放一邊,元無憂順勢站起,他也跟著站起來了。

  那倆落草為寇的水匪,顯然不知高延宗的身份,元無憂更怕他們知道自己的身份,她丟不起那人,就沒回頭。

  就在這時,其中一個水匪吊兒郎當?shù)刈叩剿@桌,拿起元無憂剛倒完酒的陶壇子,瞇一只眼往里看了下,“還有沒有啊?”

  說著又搖晃了兩下。

  下一刻,那水匪突然抄起手里的壇子,滿面猙獰地砸向高延宗!

  說時遲那時快!酒壇砸下的冷風(fēng)摜下來那一瞬間,就被一只肌肉強勁的手臂托??!

  套著皮護腕都難掩她胳膊上暴起的力量。

  隨聲而來的,是馬尾辮兒姑娘陰鷙狠厲的眼神,和低沉威壓的語氣:

  “想殺人?”

  一個魁梧男人雙臂全力砸下來的力量,卻被面前這個黑衫姑娘給舉重若輕地制止了?!

  要擱尋常人,恐怕攔一下胳膊都要脫臼,而她不僅跟沒事人一樣,還被她奪過酒壇子?

  這一系列變故發(fā)生的太突然,又解決的太震撼,在場眾人都驚了。

  但元無憂卻暗自咬著后槽牙,心道壞了,想裝個大的,沒成想用錯了本就受傷的左臂!

  她當時就覺出疼來了,但唯恐被人看穿,她還得強撐著面無表情。

  反應(yīng)過來的幾個衛(wèi)兵連忙圍過來,但被高延宗抬手攔住,搖頭拿眼神讓他們別亂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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