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涂山有月輾轉反側的無法入睡。
“祝鴻墨,你為什么要這么拼命的救我???我值得你這樣嗎?”
閉上雙眼,每一個瞬間都是祝鴻墨擋劍時的樣子。
“那一劍肯定很疼,他明明是我的敵人,卻愿意這樣舍生救我?;蛟S,兩族和平是一個很正確的決定?!?p> 有月翻來覆去的思考著今夜發(fā)生的事情,直到睡著了,嘴里還在念叨著祝鴻墨。
祝鴻玘守在似水床前,一動不動。
“哥哥,涂山有月涂山回了消息,不過已經被我們攔下了?!?p> “說了什么?”
“涂山有月希望與祝鴻求和?!?p> 祝鴻玘站起身來,嘴角露出得意的笑“這小丫頭比她姐姐可差遠了?!?p> “哥哥下一步如何打算?”
“涂山有月一定會歸我祝鴻所用,祝鴻對于涂山勢在必得?!?p> 祝鴻云緊緊的盯著床上躺著的姜似水,愧疚之情溢于言表。
“云兒。”
沒聽到祝鴻云回答,不由得抬高了聲音“云兒?”
“我在。”
“照顧好似水。”
祝鴻云點點頭,心里早就被愧疚填滿,原本只是想讓她成為姜似水的替身,好好的解開兄長的心結,現在卻害得她成了如今這般模樣,說是一具行尸走肉都不為過。
祝鴻玘叫過祝鴻墨,悄悄地吩咐他配合自己演一出戲。
第二天,祝鴻便傳出消息說是祝鴻墨被關押在了大牢里,沒有人知道是何緣由。
“不行,我得去見祝鴻墨。萬一他就是因為我才這樣呢?!?p> “王姬,您不能去。祝鴻人那么狡詐,說不定這是他們的苦肉計。”碎影以前跟在有容身邊,戒備心自然強于有月。
“碎影,有極大可能他是因為我才被處罰,我不能不去。”
“涂山有月!”
祝鴻云氣勢洶洶的走了進來,身后的侍衛(wèi)帶著已經暈死過去,遍體鱗傷的祝鴻玘。
涂山有月看到這樣的祝鴻玘,心里愧疚不已,可還是不得不強壯鎮(zhèn)定的回答祝鴻云的話“王姬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我只是來讓你看看我祝鴻一個吃里扒外的家伙。聽說,王姬還認識祝鴻墨呢?”
“王姬說笑了,我涂山之人如何認識祝鴻的人?”
“是嗎?那他所用的藥又是從何而來?我祝鴻倒還不至于偷涂山的傷藥來用!”
涂山有月知道隱瞞不下去了,可現在如果承認恐怕他們二人性命都保不住。
“王姬誤會了,真的只是我從戰(zhàn)場上繳獲來的,一時不察才用錯了,請王姬恕罪。”
“一時不察。哈!不會真以為我祝鴻云是非不分吧?!?p> “王姬,首領還未回來。”
祝鴻云臉色微變,轉換了說辭“好??丛诟绺绲拿孀由?,我饒你一命,來人,把他給我壓入大牢,反正本來就受了重傷,萬一死在了大牢里也只能說是運氣不佳,有月王姬,你說是吧?”
祝鴻墨就這樣被拖了下去,拖拽的血痕落在地上,觸目驚心,涂山有月被嚇得愣在原地,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打擾有月王姬休息了,明日哥哥便回來了,還請王姬再等一日?!?p> 送走祝鴻云,有月感覺自己的后背冒出一陣冷汗。
“都怪我當時執(zhí)意給他療傷,害他落入這般境地?!?p> “王姬莫要自責,誰也未料到這祝鴻王姬竟然如此敏覺心狠?!?p> “碎影,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祝鴻墨因我沒了命。我今天晚上必須去見他?!?p> 碎影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改變有月的想法,只能走一步算一步,先將如今發(fā)生的事情告訴涂山。
夜深人靜之時,涂山由于悄悄跑去了大牢,安排碎影吸引守衛(wèi)注意力,跑進去見到了蜷縮在地上的祝鴻墨。
“祝鴻墨?祝鴻墨?你醒醒啊?!?p> 祝鴻墨艱難的睜開眼睛,看清來人是誰后虛弱的開口“有月王姬快走吧,我不能連累你?!?p> “明明是我連累了你,都是我不好,害你成了現在這個樣子?!?p> 姜似水好不容易從昏迷中醒來,祝鴻云再也受不住自己內心的煎熬了,決定將真相告訴她。
“其實,似水姐已經死了,甚至還是我親手埋葬的?!?p> “你說什么?那我算什么?”
“似水姐去世之后,哥哥便瘋瘋癲癲,稍有不順便大開殺戒。那日我們去打獵遇見了你,你和似水姐長的實在過于相似,加上哥哥一直無法接受似水姐去世的事實,便把你當成了似水。而我,實在太希望哥哥恢復成以前的樣子,所以選擇了欺騙你。”
“那為何又選擇告訴我?”
“哥哥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以愛為名去傷害,我,我無法眼睜睜的看著你被他折磨的不成人樣?!?p> 祝鴻云淚如雨下,愧疚的跪倒在似水床前。
“是我不好,我隱瞞了真相,我還眼睜睜的看著哥哥傷害你從來不施以援手?!?p> “你最大的錯是身為祝鴻王姬,卻對兄長濫殺無辜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