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只血淋淋的手抓住腳踝,玲玲幾乎要被嚇出失心瘋了,她閉上眼睛尖叫著。
“救救我....”男人發(fā)出微弱的呼救聲。
玲玲哆哆嗦嗦著,好一會兒才冷靜下來,悄悄偏頭去看他那張面目全非的臉,感覺有些熟悉,“先生,請問你是誰?”
男子吐出一口淤血,朝上仰視著她,翻了個白眼,“任輝.....”
玲玲仔細(xì)一看,這不正是任輝嗎?
“你怎么成這副樣子了?”玲玲俯身去查看他的傷勢,碰到他的手臂,他痛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別問那么多,先把送醫(yī)院行嗎?”任輝用僅剩的力氣說道。
玲玲趕忙把任輝送去了醫(yī)院,檢查出肋骨斷了幾根,左手小臂粉碎性骨折,額頭處有一道五公分左右的大口子,醫(yī)生對玲玲說,這樣的傷勢能堅持下來沒休克過去就已經(jīng)是奇跡了。
麻醉藥效過后,任輝終于醒了過來。
“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玲玲一直在他身邊照顧他。
“活過來了?!?p> “是誰把你打成這個樣子的?”
任輝嘆了嘆氣,“還能有誰,不就是那個王八蛋嘛?!?p> 玲玲始終沒想到他口中的王八蛋是誰,但從他和林珊的關(guān)系來想,能做出這件事的也只有一個人,詫異道:“江凌城?”
“除了那個狗娘養(yǎng)的,還能有誰!”任輝破口大罵,扯動了斷裂的肋骨,又是一陣撕心裂肺的疼。
“到底怎么回事?跟珊珊有關(guān)系嘛?”
“關(guān)系大了!”任輝緩過氣,繼續(xù)道:“江凌城不知道從哪里搞來我和林珊的床照.....”
“等等,等一下,你跟珊珊那個了?”玲玲手里削的的蘋果都掉到了地上。
“陳玲玲你有沒有腦子啊,這肯定是假的啊,就算我喜歡林珊,但我也不敢和江凌城搶女人啊?!?p> “江凌城那個人,你又不是不知道,簡直就是一個瘋子,對林珊的占有欲只能用可怕一個詞來形容?!?p> 玲玲點點頭,這倒也是,除非任輝不想活了才可能去和江凌城較勁。
“你這身傷都是他打的?”
任輝憤憤的說:“他真不是人,好歹我們也有點交情,哪知他直接翻臉不認(rèn)人,上來就是給我一腳,然后從他身后沖出來一群黑衣男子把我?guī)ё撸髞黻P(guān)在一個小黑屋里,又是一頓毒打?!?p> 任輝說的聲淚俱下,“我真的是冤枉啊,那個照片根本就是假的,他居然還信了。”
“你怎么逃出來的?”
“我那時候已經(jīng)眼冒金星了,突然有人打開了門,一束光照進來,然后我突然就能動了?!?p> “有人放你出來的?”玲玲問。
“不清楚,誰敢?。俊?p> “不管了,惹不起我還躲不起嘛,等我病好了,我要出國再也不回來了?!比屋x下定了決心。
.....
季婉寧昨晚受了江凌城的冷落,暫時還放不下臉去找他,于是她打電話給何緩。
“季小姐,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嗎?”
季婉寧對何緩這句季小姐很不爽,明明她已經(jīng)和江凌城訂婚了,怎么說也該改口叫‘江夫人’了吧,但是她現(xiàn)在有求于她不便發(fā)作,“我就是想問問你們江總平時下班了喜歡干什么?”
何緩不不知道怎么回答,要是以前,林珊還在桑竹別墅的時候,江凌城就愛呆在她那里,邊喝酒邊折磨她,顯然這是不能跟季婉寧說的,“不好意思呢,我只是個助理,江總的事我無權(quán)過問的?!?p> 季婉寧卻以為她不肯告訴自己,轉(zhuǎn)個方向問她:“他有沒有經(jīng)常一個去的地方?”
說道這個,何緩想起來了,有時候江凌城會獨自開車去一個地方,但是她不知道是哪里,或許問問司機應(yīng)該知道,她把這些一五一十的全都告訴了季婉寧。
季婉寧靠著未來江夫人這個頭銜輕而易舉的就拿到江凌城私人司機的號碼,她給了司機一千萬,讓他找那個地址。
果然,金錢的力量強大,不過半刻鐘,司機就從行車記錄儀里找到了一個地址發(fā)給她。
她看著手機上那四個字——御園別墅,猙獰的笑了起來,江凌城你不是喜歡金屋藏嬌嘛,我要讓你在所有人面前丟人!
陳景曜走了后,林珊又一個人陷入了發(fā)呆的狀態(tài),她還是想不明白為什么江凌城又把自己關(guān)起來了,雖然這一次她是有目的的呆在他的身邊,可是如果他不讓自己出去,怎么能完成她的心愿,何況她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她必須要想一個辦法讓江凌城同意自己隨意進出,如果把事情說清楚他也可能會幫助自己。
于是,她給江凌城打了今天的第三通電話。
接通后,電話那頭卻傳來類似女人的嬌喘的嚶嚀聲,還有男人粗壯的喘息聲,這個聲音林珊再清楚不過了,無數(shù)個夜晚她就是在他的這種聲音下入睡的,這是江凌城的聲音!
他正在和別的女人.....
林珊感覺心臟被電麻了一般,停止了跳動,她的臉全濕了,握著手機的手簌簌發(fā)抖,掛斷了電話。
她不該貪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