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制香工作者,聞香對于花和香料的執(zhí)著無人能解,除了牡丹花以外,她又采集了玫瑰、百合、茉莉,當然藥用的八角、花椒、金銀花、三七也整了幾株。
背著滿滿一籮筐的收獲,聞香幸福地踏上了回家的路。
回去的路上,聞香仔細地記著周圍的地形地貌,還有植被樹木,待走回無字石碑處,她確信自己已經(jīng)牢牢記住了花山谷的地理位置,下次絕對不會找不到了。
聞香離開無字石碑不遠,就聽見了聞道的呼喚聲,便趕緊跑過去和大哥匯合。
聞道一見著聞香就埋怨:怎么走那么遠,萬一迷路可咋辦。
“放心,我不會迷路的,哥,你看我摘的花?!甭勏阈断禄j筐給大哥欣賞剛采挖的花卉。
“咦,你又采到花了?這么多花??!”聞道嘖嘖稱奇。
“就在前面不遠處的山谷里面,還有很多呢,走,哥,我?guī)闳タ纯?。?p> 聞香領(lǐng)著聞道回到無字石碑處,一心想給大哥看看花的山谷,兩人走了幾息的時間,眼瞅著繞過這個彎就到了,偏偏過了這個彎又沒到,周圍還是林立的樹木。
當聞道第三次問“到了嗎?”的時候,聞香知道她又要被現(xiàn)實啪啪打臉了。
明明沒有那么遠,明明轉(zhuǎn)個彎就應(yīng)該到了,我記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為什么就是走不到???內(nèi)心崩潰的聞香,只想仰天長嘯,啊------
“哥,我又迷路了?!甭勏慊仡^一臉無辜地回話。
聞道:o((⊙﹏⊙))o-------,好吧,自家妹子的腦袋確實是時好時壞。
雖然沒看到花的山谷,有點小遺憾,但是妹控君還是善解人意地建議:“那咱們還是回家吧?!?p> 失魂落魄的聞香只好“無可奈何花落去,淚眼問花花不語?!?,默默跟著聞道大哥下山回家去。
當天晚上,聞香失眠了,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餅,腦海里反復在思量:這花的山谷可真神秘,不愧是長有諸多珍稀植物的山谷,一會兒找得到,一會兒找不到。
為什么呢?沒道理啊,難道有妖魔鬼怪?還是奇門遁甲術(shù)?邪門啊。
她思來想去都沒有什么頭緒,只能再次回想進出山谷的道路,路是肯定沒錯的,今天走的兩趟路明明都是一樣,愣是一趟走進了山谷,一趟走不到,為啥呢?
這兩趟路有什么區(qū)別嗎?一趟是我自己走,一趟是和大哥一起走,區(qū)別在哪里?
琢磨了半天,聞香突然猛地坐起來,她想到區(qū)別在哪里了:區(qū)別就在于“一個人”和“兩個人”。
第一次進山谷,她就是自己一個人;第二次找山谷,是她和石頭一起,沒找到;第三次又是自己一個人進了山谷;第四次,是和大哥一起,又沒找到。
這不是很明顯了嗎,自己一個人就能進入山谷,帶著其他人就不能進山谷。
想到這里,聞香立刻興奮起來,恨不得馬上再去山里驗證驗證,但是不行,還得等天亮。
一直興奮就一直睡不著的聞香直到后半夜才勉強入睡。許是昨天失眠的緣故,她睡到日上三竿才爬起來。
聞道早已經(jīng)出門,估計是下田去了。
聞香匆匆解決掉早飯就開始整理花圃,雖然很想飛奔去試驗昨天的猜想,但是才采挖回來的花、香料和藥材還是要先處理好才行。
牡丹花當然不能再放在前院了,玫瑰、百合、茉莉也全部栽到房子的后面空地,前院就留下丁香和玉蘭。
聞香家院子的后面是幾排密密的竹林,透過竹林只能隱約看到后院的風景,美麗的花兒栽種在這里比較不引人注目,或可免遭毒手。
而藥用的八角、花椒、金銀花、三七因性喜陽,只能栽種在日照特別豐富的前院邊上。
至于沉香和檀香樹枝干葉,她打算先留著以備日后制作熏香,而新鮮的龍腦香料則馬上可以派上用場。
保長危機過后,聞香對于賺錢的渴望已經(jīng)毫無掩飾,必須盡快搞到小錢錢。
她之前配置的茯苓粉、金銀花粉、青鹽混合牙膏已成品,就是味道不咋地,現(xiàn)在加入龍腦香,肯定能改善味道。
現(xiàn)在就缺蜂蜜了,她尋思山里面肯定有野蜂蜜,問題是,怎么才能弄到野蜂蜜?
話說那神秘的花山谷那么多花兒必然有蜜蜂,但自己是沒有偷過蜂巢的,輕舉妄動的話,不知道會不會被蜜蜂蟄死,穩(wěn)妥起見還是先咨詢一下石頭比較妥當。
心動不如行動,聞香立馬跑去找石頭。
找到石頭的時候,他正在田里拔草,石頭他娘也在地里,一見聞香就立刻笑開了顏:“聞香啊,你來得正好,快幫大娘看看這番薯長得咋樣?”
聞香上前一看,哭笑不得:“大娘,這是洋芋!”
“哦,是洋芋啊,那哪個是番薯呢?”
“這個才是番薯,那個長得節(jié)節(jié)高的是玉蜀?!?p> “哦,哦,那你看大娘種得咋樣?”
聞香蹲下來仔細看了看三樣作物的長勢,才回道:“大娘,我看長得挺好的,就是最好再施加一輪肥料?!?p> “好、好,那就再上一輪肥料?!贝竽锪⒖萄月犛嫃?。
搞定了謝大娘的要求,聞香才招呼石頭過來:“石頭,你知道咱們山里哪里能弄到野蜂蜜嗎?”
“野蜂蜜,我喜歡?!笔^立刻蹦過來,“哪里能掏到野蜂蜜,我也說不好,不過,最好是叫上土孫哥,他準能找到?!?p> “土孫?他是誰?”聞香下意識問出口,意識到不妥后又補充道:“我的意思是,為啥他就能找到野蜂蜜?”
“咱村就他多少算一個正經(jīng)的獵戶,打兔子、抓狐貍都不在話下,掏它個蜂蜜算啥?”
“行,就叫上他。”聞香轉(zhuǎn)頭又對大娘說:“大娘,我和跟石頭一起去山里掏蜂蜜,你看行不?”
“你們娃娃子,就喜歡這個。好是好,不過野蜂子兇得很,你們要小心,別被它蟄傷了?!?p> “娘,你放心吧,土孫哥都掏好幾回了,啥事都沒有?!睂Υ?,石頭很不以為然。
“那你們可都得聽土孫的?!笨磥?,謝大娘也是非常認可土孫掏蜂蜜的本事。
“沒問題。”
“嗯?!?p> 得了許可的兩人撒開丫子就直奔土孫家。
一路上,聞香旁敲側(cè)擊,才曉得土孫家是外來戶,來的時候就只有爹,早兩年他爹上云溪山狩獵再也沒回來,生死不知,村里慣例默認肯定沒命。
土孫呢,只好子承父業(yè)繼續(xù)以打獵為生,平時他就是在云溪山上抓抓兔子、打打狐貍之類的;農(nóng)忙時節(jié)則靠出賣勞動力賺取勞務(wù)費,偶爾會到村里的富人家干活,賺取生活費,日子也就是湊合著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