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五章替嫁:軍閥少帥VS第一名伶(37)
沈鈺和宋慈很晚才回去,等回去的時候沈鈺已經(jīng)睡著了,下車的時候宋慈把他從車上抱下去送回房間??粗蜮暤哪?,彎下腰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很輕很輕。
剛出去的時候碰到了任其年,男人發(fā)絲凌亂,渾身酒氣,這還是宋慈第一次見他這么狼狽的樣子。
剛走幾步直接被旁邊的紅木階梯給絆倒直接摔在地上發(fā)出一陣悶響。
宋慈冷著臉面無表情的從旁邊過去,褲腳卻被這人扯住了。
地上狼狽不堪的男人幾乎是下意識的喊了一句,“別走……”
往前走卻死活甩不掉他的手,宋慈眉頭擰的很緊彎腰掰開他的手指一點點掰開,“松開?!?p> 任其年不知道什么時候爬起來了身子站的不穩(wěn)搖搖晃晃的直接壓在宋慈身上。
手腕上的力道并不重,反而有些醉酒后的虛浮無力,想要拉緊卻什么也使不上勁兒。
宋慈一推任其年就往后倒去,一個沒注意腦袋直接碰到了后面的是凳子上流了血。
任其年沒覺得多那么疼就是像躺在棉花上一樣整個人都麻木了,但是也多虧了這劇烈的疼痛讓他有一刻的清醒,可以清晰的看到宋慈臉上的驚慌。
這是他第一次見到青年如此模樣吧……
手底下的粘膩感更甚,又熱又粘膩的液體順著后腦勺流出來。
宋慈把他扶起來,滿手猩紅的液體,心里咯噔一聲。
“任其年你沒事吧?”
他已經(jīng)昏迷了過去,沒有人回答了。
宋慈急忙叫人把他送到醫(yī)院。
辛好任其年體質(zhì)好凌晨的時候就恢復過來,看著靠在床邊眼尾通紅的人,動了動手指,腦袋一疼,最終又無力的滑下去。
到第二天的時候宋盛霖也來了,看著病床上的任其年問道:“他這是怎么回事?”
宋慈看著任其年,眸子垂的很低,長長的睫毛遮住眼底的情緒,“是……”
剛開口就被任其年那道虛弱的嗓音打斷了,“昨晚喝多了,不小心撞的。”
宋慈嘴唇動了動,他去看任其年發(fā)現(xiàn)他的目光早就落在了別處,垂在身側(cè)的手指捏了捏。
宋盛霖看著任其年這副樣子,揉了揉眉心,本來打算讓他去蘇城商討事宜,現(xiàn)在只能另尋他人,目光轉(zhuǎn)而看向了宋慈。
又想到他之前說的話,嘆了一口氣,這事不急還是打算等過幾天再說,到時候再看看那任其年的情況如何。
等宋盛霖離開后宋慈獨自坐在旁邊,安安靜靜的什么話也沒說。
任其年無意識的視線就落在了他身上,這人仿佛自帶吸引力似的。
“我沒事,你覺得累了可以回去休息了?!比纹淠甏瓜马诱谧№椎纳畛?,誰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昨天怪我出手沒輕重?!?p> 就在任其年以為宋慈不會回答他的時候卻聽到青年對他道歉了。
“這段時間我照顧你。”
聽到他又說。
任其年覺得可笑又不可思議,但是他情愿的,他又怎么會會愿意宋慈的靠近?他巴不得。
“等你好了,我們橋歸橋路歸路,你還當你的大少爺,不過我也不認你,你也別對我抱有心思,我們沒可能?!?p> 宋慈說話的嗓音很平靜,平靜的就像是山頂?shù)难┰趺匆踩诓换?,只有他自己知道他說最后一句的時候自己心里有多么心酸。
只不過他對的人不是任其年而已。
就是因為認得清了到頭來才心酸,那種明明就在自己身邊卻無法靠近的感覺,他想他比任其年感受更深。
可正因為如此他更不想讓任其年抱有一絲希望,這是對他好對自己也好。
任其年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灰暗,嘴唇動了動,半晌才說了這么一句:“真的就不能接受嗎?”
聲音很低也只有他自己能聽得到了。
他花了這么多天才接受自己喜歡上一個男人的事實,他又用了這么多天才接受自己喜歡的人也許曾經(jīng)是傷害過他妹妹的壞人。
他曾經(jīng)一遍遍告訴自己不可能沒結(jié)果,可是再見到宋慈一面所有的荔枝都被擊垮,那種讓他不由自主想靠近的吸引力,那種讓他沉迷,只想在無盡的黑暗中沉淪。
管他什么世俗偏見,又管他什么恩怨瑣事,只要那人是宋慈便好。
只要是他……
只能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