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打臉
白盛華的驚訝聲引起了楚寧夕的注意,她目光轉(zhuǎn)向茶幾上,盯著那一副象棋看。
她本想質(zhì)疑這副象棋是不是仿貨,但是看到白盛華驚嘆的目光,她張了張嘴又抿了回去。
殊不知楚寧夕這舉動都落入夏知晚的眼底。
“楚小姐不是說要教我下棋嗎,正好有個現(xiàn)成的,就用這個吧?!?p> 夏知晚在跟楚寧夕說話的同時,也將盒子里的象棋倒了出來,動作絲毫不輕柔,可把旁邊的白盛華給心疼壞了。
“晚晚,輕點放,這可是寶貝呀?!?p> 白盛華平日里最喜歡干的事就是喝茶跟下棋,尤其是下棋,最為心頭愛,在看到夏知晚拿出這么珍貴的棋子后,他恨不得上手摸一下,但是這么多雙眼睛在看著,他也不好意思。
“沒事的爺爺,這象棋的材質(zhì)很不一般,不會這么輕易就壞了,再說了,這副象棋是送給您的,我也可不能弄壞的。”
夏知晚的話音一落,白盛華跟楚寧夕都直愣愣的看著她。
楚寧夕咬著后槽牙,皮笑肉不笑的說著:“這三千萬可不是一筆小數(shù)目,雖然說不用夏小姐給錢,但是君哲最近在評選省級醫(yī)師代表,你這樣會影響到他的。萬一有人知道你花了三千萬買棋子,定認為君哲為人不正,夏小姐也不想拖君哲的后腿吧”
楚寧夕字里行間都在指責(zé)夏知晚花錢大手大腳。
聽到楚寧夕這么說后,白盛華也微微皺起眉頭,擔(dān)憂的看向夏知晚,他倒不是覺得夏知晚花的錢多,畢竟白家祖祖輩輩都是醫(yī)師,這點錢在他眼里也算不上什么大事。
他擔(dān)心的是他家晚晚會不會被欺負,畢竟網(wǎng)上的那些閑言碎語他阻擋不了。
在大家的注視下,夏知晚不慌不忙的給自己倒了一杯茶,端起來小抿了一口,不緊不慢的笑道:“楚小姐多慮了?!?p> “其一,這副象棋是花我自己的錢拍下來的,跟白君哲無關(guān)。其二,評選醫(yī)師代表看得是個人的能力,我花錢消費影響不到他。這其三吧,哪怕外界以為這一副象棋的錢是白君哲出的,也不會覺得他行為不正,畢竟白家世代醫(yī)師,不缺這點錢呢?!?p> “你出的?不、不可能吧。”楚寧夕難以置信的看著夏知晚,覺得對方一定是在說夢話。
三千萬,不是三千塊,她一個無依無靠的孤女怎么可能拿的出來這么多錢,哪怕是他們楚家這種大家族,一下子拿出三千萬都不是這么容易。
夏知晚一定是在開玩笑,花白家的錢還不承認。
楚寧夕一下子就認定夏知晚在說謊,覺得她說的那些話都是假的。
面對楚寧夕的質(zhì)疑,夏知晚笑而不語,只是安靜的把象棋全部擺好。
等擺好象棋后,夏知晚抬起頭,眸光深沉,勾著嘴角說道:“光是下棋也沒意思,這樣吧,一人一個賭注。你贏了,我答應(yīng)你一件事,反過來,我要是贏了,你要答應(yīng)我一件事。這個賭注怎么樣?”
楚寧夕沒想到會有這么好的事情,要知道她可是從小就被家里人帶去上興趣班,象棋這類東西可是從小學(xué)到大,同齡之間的人沒有幾個是她對手。
想贏過夏知晚,簡直是再簡單不過的一件事了。
“好呀,先說好等下輸了可不能反悔,白爺爺可是在旁邊聽到了你剛剛的話,可以作證的。”
楚寧夕本來還覺得夏知晚今天變得有些不一樣,沒想到,智商還是一如既往的低,比什么不好,偏偏跟她比下棋。
要知道以往她過來這里陪白爺爺下棋的時候,都沒見過夏知晚過來旁觀過,甚至她還聽到傭人說,夏知晚什么都不會,平日里就喜歡逛街買衣服。
頓時,她覺得自己贏定了。
夏知晚垂下眼眸,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緒,只聽到她淡漠的語氣回了一句:“反悔?自然是不會的,我也不允許?!?p> 楚寧夕湊到茶幾前,跟夏知晚面對面,兩人開始操作著自己的棋子。
而旁邊的白盛華目光緊隨著她們兩人的棋盤,他也想知道他家晚晚的棋藝怎么樣,一直在以來都是楚家的小姑娘在跟他下棋,他倒是沒怎么注意過晚晚下棋。
僅僅過去幾分鐘,楚寧夕的額頭便冒出細汗,不停的吞咽著口水,整個人從一開始的松懈到緊張起來。
不可能!
夏知晚她不是不會下棋嗎,為什么自己每走一步棋,就好像被對方預(yù)判了一樣,然后被干掉。
哪怕是面對白爺爺,她的壓力都沒有感覺到這么大,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對比起楚寧夕的惶惶不安,對面的夏知晚從始至終都是一臉的平靜,仿佛這局勢早已掌握在她手里一樣,不慌不忙的移動著自己的棋子。
當(dāng)楚寧夕的將被吃掉時,她一臉的詫異的看著棋盤,瞬間癱坐在地上,“不、不可能吧?”
她輸了?
開什么玩笑!
她竟然輸給夏知晚,這跟在她臉上打了一巴掌有什么區(qū)別。
就連坐在旁邊的白盛華跟李靜容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jié)局,他們一直以為夏知晚不會下棋的,就算會玩,也只是懂個皮毛。
但是從剛剛下的那一盤棋來看,是他們輕視晚晚了。
他們家晚晚不僅會下棋,甚至是更好。
白盛華看的心癢癢的,他坐到楚寧夕的旁邊,對著夏知晚說:“晚晚,來來來,咱倆對一下。剛剛你那步棋下的挺好的呀,我都沒想到還能這樣?!?p> 楚寧夕咬著嘴唇,被迫的站起來回到原來的地方坐著。
她看著面前一老一少下棋的畫面,對夏知晚的怨念更加深重了。
原本那里有個位置是她的才對,跟白爺爺下棋的人應(yīng)該是她才對,她夏知晚憑什么過來插一手。
楚寧夕越看越覺得夏知晚有心機,從醫(yī)院醒來后,性子跟以往都不一樣了。
到底怎么一回事?
她倒是開始想讓夏知晚回到以前那個什么都不會,只會惹禍的狀態(tài)。
這樣大家的目光只會在她身上,而不是夏知晚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