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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鯉空間:我內(nèi)卷了整個種田界

第三十七章 風風光光地嫁給他

  自那日過后,明翡病溫了。

  這病來得洶涌,早上醒來,腦袋如同被打了三悶棍,晚上便要咳上整夜,她也說不了話了,嗓子像被小刀喇過。

  這個病倒是與縣里正流行的春寒有點像。

  明母心下?lián)鷳n,聽說這春寒比一般的春寒厲害多了,咳久了是要死人的!

  她趕緊命人請了縣里最厲害的杏花堂郎中,劉郎中里三層外三層地將自己裹得嚴嚴實實,隔著三里外就給明翡診了出來。

  明諶沉聲問道:“到底何病,如此兇險?”

  “或……或或或是肺癆……”

  “你可知你在說什么?只看了一眼便能斷定是肺癆了?”

  “染了春寒之人癥狀有輕有重,貴府千金這是算重的呀,輕者咳嗽流涕幾天便好,重者便是像千金這樣,呼吸衰弱,痰中帶血,夜半驚厥——”

  “貴府千金近日是否吃了些不該吃的東西?”

  明諶緩緩皺眉:“迎春宴上是吃了幾道花制成的菜肴……”

  “有些花香氣獨特,可不少都潛藏毒性,貴府千金身子孱弱,還是少吃為妙?!?p>  “你可治得?”

  劉郎中遺憾地搖搖頭:“不好說,這病感染性極強,大人在府上進出須得小心謹慎,老夫只能替她先開兩副養(yǎng)榮丸吊著?!?p>  “或許京城里的名醫(yī)會有法子,此事耽擱不得,您盡快另請高就!”

  說罷,他哀嘆一聲:“這是命好投身到富貴人家才有的待遇,我家杏花堂里患病的百姓生前能有條被子蓋就不錯了?!?p>  明諶只好先交代下人帶他去賬房領錢。

  只聽房內(nèi)哐當一聲,溫熱的粥便灑在了地板上。

  外頭伯父的聲音悶悶的:“此事不許聲張,待我給五弟捎封信請京城的郎中,這鄉(xiāng)下的庸醫(yī)到底還是能力差了些?!?p>  明翡愣愣聽著,卻是紅了眼眶。

  她才十五歲,還未出嫁。

  怎么就……

  一旁的小青仔細替她擦干凈手,哭聲道:“小姐!小姐莫怕,小青會陪著小姐的!”

  她捂面輕咳,問道:“咳咳……那郎中是不是說是因為花的緣故?”

  “是——”

  小青什么都不懂,哪兒敢說不是。

  明翡可不管她懂不懂,雙手緊緊攥著被子,心底仿佛有個聲音告訴她:是花,是花!不若趁此機會讓那村婦從此消失!

  知道那翩翩少年郎是她表哥后,她先是不敢置信,而后驚喜得一晚上都睡不著覺。

  太好了,他們并不是無緣無份,是可以喜結連理的……

  這樣,待到表哥認祖歸宗,她便可以嫁給他了。

  明媒正娶,風風光光地嫁給他!

  她身為淥中侯嫡女,自小錦衣玉食,在京苦心經(jīng)營一十五載,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凡夫俗子哪能配得上她,她生來就是是要嫁給全天下最尊貴,容姿最清俊的男人的。

  如今,她已經(jīng)尋到那人了……

  可惜珠蚌里藏了粒礙眼的沙子,須得挖出來才最完美無瑕。

  ……

  【支線任務已下發(fā),請宿主注意接收!】

  “阿嚏!”

  濃重的藥味縈繞在慕瑜鈺的鼻尖,她戴著口罩,正蹲在藥堂后院煎藥,煎的正是治療溫病的藥。

  她打了個冷戰(zhàn),腦中瞬間多了一短文字描述。

  這次系統(tǒng)希望她能擺平金水鎮(zhèn)疫情,獎勵則是……

  通關文牒?

  她知道這相當于一張身份證,可她要這張身份證有什么用?

  套馬甲?

  她搞不懂。

  顧奕每日從外頭扛進來的病人就有十幾位,慕瑜鈺在大堂設了隔離區(qū),如今的藥堂,儼然變成一間小方艙了。

  金水鎮(zhèn)里感染疫病的人越來越多了。

  她冒著感染風險,跟顧奕上街分發(fā)口罩,可根本沒有百姓在意。

  那一塊薄薄的口罩能擋住什么東西?

  不如他們的大棉襖、大花被好用!

  她有點委屈:“怎么辦……”

  她總不能解釋這個口罩用了什么技術吧?

  解釋了也聽不懂??!

  這一刻,她深刻地意識到什么叫對牛彈琴,雞同鴨講。

  幸虧還有幾個沒有大棉襖大花被的,顫顫巍巍地來問她要。

  顧奕見她這幾日忙得連軸轉,身形愈發(fā)消瘦,連手臂上的肉肉都消失了。

  他很抱歉道:“慕娘子辛苦?!?p>  慕瑜鈺看他眼下同樣濃重的青黑之色,笑笑不說話,繼續(xù)免費派送著口罩。

  想起系統(tǒng)前面跟她說,疫病持續(xù)時間長會影響GDP,她都要焦慮死了。

  睡也睡不著,吃飯也想著怎么派送口罩。

  忽然,她瞧見對面糧店有個熟悉的身影。

  她穿著虎皮襖子防風帽,更襯得她身強體壯。

  慕瑜鈺本想挪開視線,可她卻忽然轉過頭,跟自己對上了眼。

  她來到慕瑜鈺的攤位前,狐疑地望著慕瑜鈺:“你怎么沒事???”

  “我為什么要有事?!?p>  說吧,慕瑜鈺拿自制酒精噴霧噴了她滿身。

  “哎哎哎——你干嘛?”

  酒精味淡淡漂浮于空中,宋芊難受得打了個噴嚏。

  慕瑜鈺認真道:“以德報怨?!?p>  “這特娘的是啥子東西,什么以德報怨,我看你是想殺了我!”

  慕瑜鈺公事公辦道:“這個噴霧是消毒的,你每日在大街上亂走,不得給你噴一噴?”

  宋芊反駁道:“什么消毒,幾日未見,你怎么開始胡言亂語起來了?喲,這身邊的男人也換了一個!”

  她拍了拍顧奕的小身板兒,顧奕瞬間覺得肩上放了兩個千斤頂要把他錘到地里。

  慕瑜鈺扯著顧奕與她拉開了安全的距離:“他是淮安堂的郎中,是我的師父?!?p>  顧奕心念一動,嚼著郎中這個字眼,望向她的目光中多了一絲復雜。

  此前從來沒有人這么篤定地對外人說,他是個郎中。

  他醫(yī)術不精,只空有一個懸壺濟世的心,可就連他自己的心,也不敢那般篤定地承認他是個能治病救人的郎中。

  而聽到郎中二字,宋芊表情變了。

  一時不知道是慕瑜鈺勾結了個郎中令她訝異,還是她金盆洗手去學醫(yī)更令她驚訝。

  不過淮安堂是什么堂?

  杏花堂對街那個黑不拉幾門頭都沒有的藥堂?

  她嘲諷地笑了笑,找?guī)煾敢膊徽覀€有名氣的:“我當你找到什么神醫(yī)了呢,原來是——”

  “別到處亂噴唾沫,會傳染的?!蹦借も暟櫚櫭迹o了她遞了一片口罩,絲毫不在意她的嘲諷,“戴上?!?p>  “你!”

  她很想罵罵慕瑜鈺的長相長長氣焰,卻發(fā)現(xiàn)慕瑜鈺不知何時,已經(jīng)悄悄減了肥,臉型已經(jīng)瘦回舊時的瓜子臉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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