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里勞妮教授衣裙沙沙作響地走過來,各種手鐲腳鐲叮鈴啷當。
“有人愿意讓我?guī)兔忉屜滤蚶锬:恼髡讍??”她喃喃低語。
“我不需要幫助。”羅恩小聲說道,“這征兆很明顯,夜里會有大霧。”
哈利和赫敏都笑出了聲,蘇星辰也差點兒沒繃住。
以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羅恩也是有點子搞笑天賦在身的?該說不愧是雙胞胎的弟弟嗎?
“注意!”特里勞妮教授大聲說道,所有人都扭頭看了過來,“你們在擾亂超視感應。”
超級狂熱特里勞妮教授迷帕瓦蒂和拉文德朝他們這一桌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兒有點東西?!碧乩飫谀萁淌诎涯槣惤雷由系乃蚯?,它在她那巨大又厚重的眼鏡片里變成了兩個,“有東西在動,是什么呢?”
哈利已經(jīng)料到她要說什么了。
他愿意用全部財產(chǎn),包括火弩箭來打賭,不管那是什么,肯定不是什么好消息。
“親愛的?!碧乩飫谀萁淌谳p呼,抬頭望著哈利,“它就在這里,比以前更清晰,正在朝你走來,越來越近……不詳。”
“看在上帝的份上?!焙彰舸舐暦瘩g道,“別再提起那個荒謬的不詳了好嗎!”
帕瓦蒂和拉文德竊竊私語,對著赫敏怒目而視。
特里勞妮教授站起來,帶著明顯怒氣地打量赫敏,“我很遺憾的說,親愛的,從你第一次踏進這間教室,我就知道你不具備高貴的占卜所需要的天賦。事實上,我從沒見過哪個學生的腦子如此平庸、無可救藥。”
全班鴉雀無聲。
“好?!焙彰敉蝗徽f道,然后起身把那本《撥開迷霧看未來》合起來塞進書包里。
“好?!彼终f了一遍,把書包摔倒肩膀上,差點兒把羅恩從椅子上撞倒,“我放棄,我走?!?p> 在全班同學的目瞪口呆中,赫敏走到活板門旁,一腳踢開它,“噔噔噔”的腳步聲慢慢消失。
勇士啊,蘇星辰打心底里佩服。
特里勞妮教授好像把不詳忘在了腦后,她大喘著粗氣,裹緊了身上的彩紗,猛地一轉(zhuǎn)身離開哈利他們這一桌。
“哦!”拉文德突然大叫一聲,把所有人都嚇了一跳,“特里勞妮教授,您已經(jīng)預見到赫敏要走,對不對?‘復活節(jié)前后,我們中間的一位將會永遠離開’,您早就說過,教授!”
拉文德看起來很激動。
特里勞妮教授給了她一個淚光盈盈的微笑。
“對,親愛的。我確實早知道格蘭杰小姐會離開,但人總是希望自己看錯了征兆,有時候天目是一種負擔……你知道的。”
帕瓦蒂和拉文德看上去簡直佩服得五體投地了,她們挪了挪位子,好讓特里勞妮教授可以坐在她們旁邊。
蘇星辰下巴都要掉了,還能這么洗?
她麻了,聽了半年多的陳腔濫調(diào)也怪累的慌。
“教授,我覺得您不應該總是恐嚇自己的學生?!彼挠牡恼f,帶著一種漫不經(jīng)心的慢吞吞語氣,就像從遠處傳來,軟綿的嗓音也變得空靈起來,好像換了一個人。
“我看見大家都好好的,開開心心的放暑假。”
忽悠人,跟誰不會似的。
只要稍微變化聲線,就能鬼聲鬼調(diào)的說話,嚇唬這些沒看過華夏恐怖片的西洋人。
特里勞妮教授木木地盯著她,嘴唇挪動似乎想說點什么。
“教授,您想說什么?難道我的身邊也有不詳了嗎?”蘇星辰瞇了瞇眼睛,臉上帶著意味不明的微笑。
她可封建了,尤其是去年“噶”了一回。
特里勞妮教授瑟縮了一下,最終什么也沒說。
似乎對于她頂撞教授的不滿,蘇星辰喜提白眼一枚,來自終極小迷妹拉文德。
她才不在意呢。
不過,拉文德,拉文德……蘇星辰突然想到,她怎么覺得似乎、好像羅恩的第一位女朋友就叫這個名字?
她瞥了羅恩一眼,腦子里迅速決定如果羅恩真的跟這個有點神經(jīng)兮兮的拉文德戀愛,就暫時把他剔除好友名單,什么時候分手什么時候算完。
復活節(jié)假期如約而至,但這個假期并不輕松,它是三年級有史以來作業(yè)最多的一次。
納威·隆巴頓精神都要崩潰了,當然并不止他一個人這樣。
“這也叫過節(jié)?”西莫·斐尼甘在公共休息室里嚷嚷,“離考試還遠著呢!他們這是想干嘛?”
大概是怕學生們閑著無聊到處瞎跑?所以多布置點兒作業(yè)?
蘇星辰抬起頭放松放松脖子,然后接著低下頭去寫作業(yè)。
手。好痛。要寫斷了。
眼睛。好酸。要瞎了。
心里的小人哭哭卿卿。
不過沒有人比赫敏更忙。即使不上占卜課了,她的課程還是比所有人都要多。
超負荷的作業(yè)量導致她每天最后一個離開公共休息室,早上第一個到達圖書館。
羅恩把替巴克比克上訴的事接了過去,不寫作業(yè)的空擋就埋頭翻閱厚厚的書籍,比如:《鷹頭馬身有翼獸心理手冊》、《鷹頭馬身有翼獸之殘暴性研究》等等。
格蘭芬多對斯萊特林的比賽在復活節(jié)假期后的第一個周六舉行。
斯萊特林在學院杯聯(lián)賽中領先兩百分,這意味著比賽的壓力幾乎都在哈利身上,因為抓住金色飛賊就能得到一百五十分。
“所以,你只能在我們領先50分以上的時候才能去抓金色飛賊?!蔽榈虏粩鄬f,“只有在領先五十分以后,哈利,不然我們就會輸?shù)舯荣悺S涀×藛??你必須抓住金色飛則,但只能領先……”
“我知道了,奧利弗!”哈利無奈極了。
于是他只能在每天魁地奇的訓練之余見縫插針的來完成作業(yè)。
繼羅恩的二哥理查德·韋斯萊擔任找球手的時代后,格蘭芬多還沒贏過一次學院杯。
整個格蘭芬多的學生都心系這場即將來臨的比賽,就連蘇星辰也被這氛圍帶得心懸起來。
老實說,她是真不知道這場比賽的輸贏。
哈利和馬爾福之間的敵意達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