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廚竟是我自己
“我寧愿吃田螺姑娘做的也不吃珂姐做的!”魏姝灌水把嘴里的異味洗干凈,發(fā)表了第一句評價。
圖南大口大口地喝水,心有余悸地點(diǎn)點(diǎn)頭。
【珂姐是絕命毒師吧,太可怕了!】
梅玉珂臉不紅心不跳,挑眉無賴地說:
“沒辦法嘍,小田的和我的你們只能二選一。還有盤子二十積分,有錢了記得還我?!?p> 魏姝抿嘴盯著桌上的菜,悲憤欲絕,最后囁囁:
“知道了,而且我其實(shí)也會做飯,只是有點(diǎn)費(fèi)廚房?!?p> 圖南在一旁聽得一清二楚,立馬抱住蠢蠢欲動的魏姝,急切地說:
“姝姐,我來!小妹略有廚藝。”
【天菩薩!本來已經(jīng)夠窮了,再炸個廚房,那還得了!】
“你會做飯?”
魏姝和梅玉珂同時盯著對于他們來說小只的柔弱少女,蒼白沒有血色的面龐,弱不禁風(fēng)的單薄身形,怎么看都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病美人。
“會一點(diǎn),能讓我試試嗎?”圖南在兩人熾熱的目光下,鎮(zhèn)定地點(diǎn)點(diǎn)頭。
梅玉珂和魏姝對視一眼,默契的做好分工。梅玉珂幫圖南生火,魏姝收拾打碎的盤子。
眾所周知,學(xué)霸說會一點(diǎn)點(diǎn),考的一般。那便是會很多,能考滿分。
圖南去廚房中詢問梅玉珂一些調(diào)料的用處和蔬菜的味道以后,心中有了盤算,捋起袖子開始做菜。
【只是…奇怪…這些蔬菜和調(diào)料為什么和夏商世界一模一樣?共同的嗎?】
西紅柿和土豆煮個湯,清熱解暑。
生菜和蒜炒,香甜清爽。
再做個麻婆豆腐,香辣下飯。
而魏姝早就在一旁狼一樣綠著眼睛侯著,在圖南裝味道霸道香辣的麻婆豆腐時,沒忍住又伸出手捏了塊豆腐塞嘴里!
“吼七!”魏姝被剛出鍋的麻婆豆腐燙著舌頭,嘴里含糊不清。
做完菜一直在沉思的圖南被魏姝夸張的表現(xiàn)吸引到,心中腹誹:
【牛的!無情鐵手!】
目光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魏姝如青蔥般玉嫩的手,撈這么燙的豆腐怎么不見紅?
“走!我來端,能開飯了!”梅玉珂上前將魏姝企圖再撈一塊麻婆豆腐的手打開,端起麻婆豆腐和炒生菜。
“小南,你把湯端來,我怕魏姝又偷吃?!泵酚耒婷鎺σ庹{(diào)侃魏姝,說完咽了下口水,這也太香了。
“什么?。$娼氵@就是你不對了,我在幫大家嘗嘗味道?!蔽烘姏]有機(jī)會動手,三兩步跳到八仙桌前,坐等開飯。
心滿意足吃完飯,魏姝毫無形象地?cái)傇谝紊?,十分舒適,圖南和梅玉珂有樣學(xué)樣。
梅玉珂臉上掛起熟悉地微笑:
“小姝啊!”
魏姝此時正手拍肚皮,她懶洋洋地回道:
“啥事?。跨娼?。”
“你看菜我提供的,菜小南做的,那這碗....”梅玉珂的目光在魏姝和吃的一干二凈的盤間流連,語氣慢吞吞充滿暗示。
“哦?這碗,怎么了?”魏姝不甚了解,拍著肚皮不明所以。
“這碗怎么了?這碗要你洗!”梅玉珂悟了,和魏姝說話就不能有任何委婉暗示,以魏姝的腦子她聽不懂。
“行嘞!”魏姝行動力這塊杠杠的,聽懂明話立馬行動起來。
“珂姐,小田做的菜咋辦?。俊?p> 田螺姑娘做了七八個菜,吃飯時只有梅玉珂動了幾口,幾乎原封不動。
“放在這里吧,我會吃的?!泵酚耒婵粗锫莨媚镒龅牟?,神色珍惜溫柔。
“啊?你還吃這個???”魏姝震驚了,圖南微蹙眉尖在旁輕輕拽了下她的衣袖。
【請睜眼看世界啊姝姐!】
“我當(dāng)然吃啊,節(jié)約知不知道,你知道御靈大陸有多少人吃不飽飯嗎?就我種的那些菜,在外面買一頓還要將近一百積分呢!不當(dāng)家不知柴米油鹽貴?!?p> 梅玉珂吃飽了此刻也癱坐在椅子上,語氣痛心疾首,對魏姝進(jìn)行“正義地批判”!
“別念了梅師傅,俺錯了俺錯了!”魏姝趕緊端起臟盤閃到廚房去。
“哼!”見念跑了魏姝,梅玉珂意氣風(fēng)發(fā),雙手叉胸,眉眼帶笑冷哼一聲。
此時屋外已黑,屋內(nèi)因頭上的燈白亮如晝。
這燈很像夏商世界的白熾燈,圖南抬頭瞇眼,燈光刺得眼睛發(fā)酸流眼水也不舍收回目光。
恍惚間圖南以為自己還在夏商世界,有父母朋友回憶的夏商世界。
【真像啊...真像..】
“小南,你怎么了?”
一道溫柔的女聲響起,轉(zhuǎn)頭梅玉珂撐起身來,關(guān)切地看著此時淚流滿面的圖南。
“沒事,就是想家了?!眻D南用袖子胡亂擦了擦眼淚,將粘在臉上烏黑的秀發(fā)撥開,露出一雙紅著眼尾沁著眼淚的眸子,哀傷悲切,楚楚可憐。
“想家了啊...我也想...”
梅玉珂似是想到什么,像是累極,又重新癱坐在椅子上,喃喃自語。
二人也不說話,濃稠的悲傷流淌在二人之間,突然耳邊傳來魏姝洗碗時嘴里哼的小曲,輕松愉快,突兀刺耳。
“歐巴杠南絲大~哦~哦~哦~哦~哦~”
【哈哈,這都多少年前的歌了!】
圖南又抹去不自覺劃下來的淚珠,下意識勾起唇角,內(nèi)心吐槽之魂不死:
【一點(diǎn)也不搭??!棒子國的歌和華夏仙俠劇好違和哈哈哈!】
“嚇!”本攤在椅子上的圖南猛地按在扶手上想坐起來,但由于沒控制好力氣,椅子散架了,圖南小小一只狼狽的跌倒在地。
一旁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梅玉珂也坐起看過來,下意識道:
“椅子三百積分一個?!?p> “小南你怎么了?”后又反應(yīng)過來嚇了一跳,趕忙上前扶圖南。
而魏姝聽到動靜,連手都沒戲,一手泡沫的跑過來,帶來一股清新的檸檬味。
“小南,怎么了怎么了?”
圖南看到魏姝,一把抓住魏姝的手,淚流滿面,眼睛和鼻子通紅,哽咽著問她:
“你..你..你這歌..哪來的?”
“我娘教我的??!”魏姝一頭霧水。
“你娘?你娘在哪?我要見你娘!”圖南仿佛抓住救命稻草泣不成聲,眼睛亮的嚇人。
“我娘去年就死了啊,她才二百歲!”魏姝提到娘,語氣越說越傷心,最后嚎啕大哭起來。
“死了?死了...不對!你娘二百歲?”圖南低下頭,語氣低落。
似是想到什么,又昂起頭不可置信,不知在問誰。
“昂,我娘可是二百歲的金丹天才??!”怕弄臟劍,魏姝隔著衣袖抱著劍,額頭抵劍,小孩子一樣哭得狼狽,不顧形象。
“二百歲..二百歲....”圖南喃喃自語,不可置信的蜷縮手指,握緊雙拳。似又回到惡虎吃人那一天,腦子出奇的冷靜。
【這明明是十幾年前的歌,怎么會是二百歲?像我一樣半途穿過來的?】
“小南,這首歌怎么了?”
梅玉珂看著目光呆滯,蒼白的小臉上掛滿淚痕,正在喃喃自語的圖南和嗷嗷大哭的魏姝一陣頭疼。
“小南?小南?”圖南似沒聽見,還在喃喃自語,梅玉珂搖了搖她的手臂。
圖南才如夢初醒,語氣冷靜地像換了一個人:
“我娘也會唱這首歌,我以為...”至此頓了一秒。
“我以為她娘認(rèn)識我娘?!?p> 梅玉珂憐憫地摸了摸此時雙眼腫的和核桃一樣的圖南的頭,魏姝聽此轉(zhuǎn)而把圖南抱在懷中,哄小孩一樣拍了拍圖南的背。
“這首歌是妙音閣長老樂之尊者的作品,在御靈大陸幾乎家喻戶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