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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美人攻略權(quán)臣后叱咤全城

水落石出

  鋒利的劍刃割破肌膚流出鮮紅的血,轉(zhuǎn)瞬被血腐蝕得坑坑洼洼,被易禾一拳揮斷,前半截當(dāng)啷一聲摔在地上。

  “我這血可是用數(shù)不盡的毒花毒草毒樹毒蟲喂出來的,尋常人沾上一滴都會生不如死地去見閻王爺,向小姐想不想試試呢?!币缀炭┛┬χ?,絲毫不在乎不斷涌出鮮血的傷口,甚至伸出舌頭舔舐了下,將殷紅的舌尖展示給向沂看。

  西廂房前的小院本就不大,跪倒的下人就占了大半,向沂擔(dān)心無意中傷到他們的性命,易禾可不在乎,不消一會兒就倒了一半。

  向沂索性丟了斷劍,拿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沖上去,今日一戰(zhàn)勢必決出勝負(fù),就看誰的武藝技高一籌。

  易禾眼神中的戾氣翻涌,突然手腳一軟重心不穩(wěn)倒在地上,沾染了地面上不知是誰的血,瞧著向沂很快來到面前,嘴角勾起一個怪異的微笑,語氣中是難以抑制的興奮:“哈哈哈哈哈你不敢殺我!你可別忘了我手里握著多少條人命,你連跪在這里的下人都憐憫,難道就能放下越城的商戶百姓嗎?”

  風(fēng)起時卷起墻邊的點點桃花瓣,向沂的紅色勁裝隨風(fēng)飄揚,聞言嘴角帶著一絲玩味的笑,玉手執(zhí)匕首劃破易禾的右臂。

  “你最不該做的不只是想煉活人蠱,還有動了不該動的人?!毕蛞誓请p黑亮的眼睛以一種極為復(fù)雜的目光看著她,透著惋惜和大仇得報,只此眼神就勝過言語萬千。

  易禾捂住傷口,兩眉輕蹙,露出幾分幽怨的神情,血透過指間滲了出來,滴答滴答落在地上,成了一小片紅色。

  世吉從暗處竄出,撒下一把黃色粉末趁著向沂捂住口鼻連連后退之際,拽住易禾完好的胳膊將她帶離城主府。

  向沂回過神時,已經(jīng)失去了最好的追蹤機會。

  季青嶼被找到時正跟著個半大的孩子對弈,身旁擺了水果和糕點,手旁放了杯冒著熱氣的西湖龍井。

  棋盤之上黑白子間或交錯,黑子隱隱有吞過白子的氣勢,白子仍固守幾處不肯退讓,兩者膠著之際季青嶼被人拍了下肩膀。

  “你來了。”季青嶼頭也沒回,抬手間又落下一子,倒是對面的孩子被嚇了一跳,手里的白子掉回棋盒中。

  前世季青嶼被擄走沒有十次也有八次了,每一次都是向沂教訓(xùn)完心思不純的亂臣賊子后來找他,莫名的默契就在這匪夷所思的經(jīng)歷中一點點建立起來。

  “明兒,是來人了嗎?”屋內(nèi)傳來婦人的聲音,虛弱得說一句咳三咳,若不是豎起耳朵仔細(xì)聽就很像一陣風(fēng)拂過竹林的沙沙聲。

  “娘,你醒了!”越明高高興興跑進(jìn)屋子,和婦人抱在一起哽咽落淚,“娘,多虧了那位大哥哥,不然我真不知道還能不能在聽你喊一聲明兒?!?p>  季青嶼倒是端起西湖龍井,吹開上層的茶葉喝了一口才瞇眼朝著向沂笑,邀功般說:“夫人,我拿到紫藤了。”

  向沂一時不知道如何反駁季青嶼,藥材和人命比起來,藥材微不足道??删认孪m是母親的心愿,救下季青嶼是她的執(zhí)念,孰對孰錯,孰是孰非,怎是她一人說得算呢。

  “日后一定不會冒險行事,定會三思而后行?!奔厩鄮Z知道向沂此番定是嚇壞了,趕忙補充道,乖順地如同眼巴巴看著你想要你陪他玩的薩摩耶。

  “還有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大秘密?!奔厩鄮Z神秘兮兮地拉著向沂來到城主府后院的假山附近,抬手扭轉(zhuǎn)不遠(yuǎn)處的一盆蘭花,轟隆隆一聲后漆黑黑的洞口占樓在兩人面前。

  “就是里面的東西有些嚇人,夫人自己決定要不要進(jìn)去吧。”就算是季青嶼不說,血腥味混合著燒焦的味道已經(jīng)自洞口彌漫到鼻尖,看來真的如同息塵所言,易禾將所有的獵物都藏在了這里。

  向沂走進(jìn)洞口,季青嶼便跟了上去,貼心舉著火把讓她注意腳下,樓梯上和無人空巷的暗室樓梯一般浮著一層黑灰。

  樓梯不長,十幾階就到了假山下的暗室,火把照亮的范圍內(nèi)分布著大大小小的缸甕,密密麻麻地一時間望不到頭。

  向沂觀察的功夫,季青嶼便找到了墻上的開關(guān),用力一懟,墻壁一人高未知的磚塊咔噠咔噠內(nèi)外調(diào)轉(zhuǎn),每隔兩三米就有一顆碩大的夜明珠發(fā)著柔和的光照亮。

  暗室的全景一剎那間盡收眼底,密密麻麻的缸甕每個里面都放了個漆黑的人形焦炭,或蹲坐或盤腿,身上帶著些金銀的首飾,五官已經(jīng)辨不清,都是被火燎燒過的痕跡。

  向沂隔著手帕摘下最近一具焦炭頭上的簪子,黑色的屑狀物嘩啦啦掉下來,留下一個空空的洞。

  兩人就著夜明珠的亮光細(xì)細(xì)打量一番,確定與無人空宅中的金銀首飾同屬一類后,向沂不免心頭涌上一陣悵然。

  總有些地方比廝殺的戰(zhàn)場更容易收割生命。

  不久前這些還都是活生生的人,不過短短幾天就變成了活死人。

  “兩位,我家老爺有請。”向沂二人剛回到地面,只見管家匆匆趕過來走到面前,被他們身上的氣味熏得后退一步,屏住呼吸才能說出話。

  越城城主如今真成了只鵪鶉,說起話來吞吞吐吐,止不住的打顫。

  “假山附近的別院住的是什么人?”向沂不耐煩地打斷城主,心想著那對母子收留季青嶼這個恩情在,自己自然不能視若無睹他們的困境。

  若是再不從潮濕又不見陽光的別院中搬出來,那婦人恐怕活不長了。

  “大人,那是小人的妾室和庶子居住的地方。若是有沖撞大人的地方,您只管說,我自然會嚴(yán)加管教?!背侵鞔翥镀蹋唤鉃楹蜗蛞蕟柶疬@個,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還需要向沂去找解藥,說起話來也帶了幾分討好。

  僅憑向沂短時的所見所聞,就曉得越明和他的母親在城主府過得是什么日子,更別說慣會看人眼色行事的下人了。

  “他們是我的恩人,給他們換個朝陽的院子,再好好敲打下人,其他的你自己看著辦吧?!毕蛞蕘砘乇疾ň馁M大半,沒有力氣在和城主周旋,拿起糕點輕咬一口瞧著城主喚來管家吩咐換院子。

  季青嶼的手勁兒拿捏得正好,向沂僵硬酸痛的肩膀著實放松了不少,感激地拍了拍他搭在肩膀上的手。

  城主一眼看出來兩人的關(guān)系不一般,正打算上前詢問要不要將城主府在裝點一番以供成親之用時,突然感到四肢百骸有什么東西在爬,又痛又癢,一頭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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