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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后病美人攻略權(quán)臣后叱咤全城

舊案(三)

  木棍落在地上的那一聲好似敲在了向沂的心頭上,她緩緩回過頭,對上天成帝猩紅色的眸子。

  季青嶼一把扯過向沂,接連一記飛踢,蹬得天成帝退至天牢門口。

  不待季青嶼下一步動作,便有人鼓著掌自暗慢慢走出。

  “這次實驗非常成功,多虧了你們的刨根問底,才能讓這膽小鬼答應(yīng)下來?!?p>  身上的銀飾泠泠作響,出來的卻是個老態(tài)龍鐘拄著拐棍的老頭,眼皮耷拉下來掩蓋著蒼老渾濁的眸子,卻有著不相符的精光。

  “不過你也是好樣的,辛辛苦苦養(yǎng)出來的苗子接二連三折在你手上?!崩项^冷哼一聲,手中的拐杖重重杵了地。

  手中銀鈴一響,另一邊的天成帝便大喊著好餓好餓撲了上來。

  向沂二人彼此對視,一人迎上不能稱之為人的天成帝,另一人轉(zhuǎn)身飛奪老頭手中的銀鈴。

  “呵,螳臂當(dāng)車的無知小兒。”老頭微微側(cè)身,手中的銀鈴登時搖晃得更為起勁。

  季青嶼暗道不妙,側(cè)目看向另一側(cè)。

  天成帝的衣服上多了無數(shù)口子,都是向沂仗著他的肢體不靈活拿匕首一刀刀偷襲得到的。

  天成帝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一般緊緊跟隨著向沂的身影移動,恨不得將她吞吃入腹,一解腹中的饑餓難耐。

  香氣,幽幽的香氣自向沂身上傳來,引得天成帝不由得咽下好幾口唾沫。

  銀鈴聲越發(fā)急促,腹中的饑餓愈甚,天成帝的招式更為凌烈,朝著向沂的命門頻頻發(fā)動攻擊。

  季青嶼一腳踹在老頭的拐杖上,失去平衡的他暫時忘記搖晃銀鈴,暫時解了向沂那處的困境。

  老頭仿佛這才看清季青嶼一般,拐杖游龍般砸在季青嶼的脊背上,如同一座大山般壓得他站不起身。

  “哼,倒是個會藏的,現(xiàn)在還不是自己出現(xiàn)在我面前?!崩项^冷不丁說了沒頭沒尾的一句話,像是想到什么失了神。

  季青嶼抓住時機就地翻滾掏出拐杖的鉗制,一記掃堂腿讓老頭摔倒在地,銀鈴滾到了他的腳邊。

  失去優(yōu)勢的老頭卻坐在原地仰天大笑著,笑著笑著就流出了眼淚。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反正我做這些都對得起我的良心!”老頭雙手撐著拐杖艱難站起來,腿腳不便的他試了好幾遍仍是拐杖一滑倒在地上,干脆閉著眼睛不動彈等著最后時刻的到來。

  愣了半晌都沒有預(yù)想中的刺痛襲來,老頭悄悄睜開一只眼睛,就看見向沂利索果斷地用匕首將天成帝釘在墻壁上,看著都疼。

  瞧著向沂轉(zhuǎn)過身隱隱有走過來的趨勢,老頭閉上眼睛再次等待著最終時刻的到來,無端感覺自己就是個維護正義不惜以身許道的大英雄。

  大英雄老頭愣了半晌還是沒有人來了結(jié)他,故技重施又悄悄睜開自己的右眼,正好對上向沂笑得彎彎的眸子。

  老頭立馬閉上眼睛假裝剛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

  季青嶼上前一步想要做些什么卻被向沂攔了下來,順著她的眼神看向天成帝,只見天成帝的臉皮像陽光下的橘子皮一般迅速失去水分,變得褶皺起來。

  最終如同秋日的落葉般輕飄飄落在地上,天成帝的本來面目像極了被強酸腐蝕過一般看不出本來面目,倒像是堆聚在一起的螞蟻團。

  “這可比我們做些什么更有力得多,揭露假皇帝可比推翻皇帝好聽點。”向沂順了順季青嶼頭頂上亂掉的發(fā)絲,企圖逗她開心。

  “某人是不是想掩過去深夜不回家的罪狀?”季青嶼一句話就讓向沂定在原地,心虛地摸摸鼻子,眼神不自在地左飄飄右瞅瞅。

  季青嶼雙手環(huán)胸盯著向沂看,不笑也不說話。

  那老頭冷不丁出聲:“像,太像了。要是她能留下來,老夫的家鄉(xiāng)也就不會被旁支左右了……”

  季青嶼的注意力稍稍吸引過去了些,向沂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趕忙問老頭:“他像那個誰啊?”

  季青嶼拉不住泥鰍般的向沂,搖搖頭寵溺地笑著,看著向沂像個小孩子般圍著老頭轉(zhuǎn)來轉(zhuǎn)去。

  老頭也沒想到自己抱著赴死的心來卻變成這般詭異的溫情畫面,張著嘴嗯嗯啊啊了好久才反應(yīng)過來。

  思緒被拖回了戰(zhàn)火紛飛的時候,彼時的苗疆圣女說什么也要跟著中原來的傻小子出去做一番事業(yè),攔都攔不住。

  圣女一走,族里的旁系就拿著雞毛當(dāng)令箭,挑了不少女嬰試圖繁衍出超越嫡系的存在,甚至動用了令人上癮的藥物以提高歷代圣女的各方面的能力,將她們關(guān)在圣殿中專心生育子嗣。

  苗疆就這么亂套了,從人人安居樂業(yè)的天堂變成了人人都想逃出去的地獄。

  老頭長嘆一聲,渾濁的眼睛看向季青嶼:“你的眼睛真像她,若是她能僥幸活下來,生下來的孩子應(yīng)該也似你這般大了吧……”

  向沂腦中猛得閃過史官對于太子娘親,那位神秘女子幾句語焉不詳?shù)拿枋觯耗懿倏v毒物,善醫(yī)術(shù)精毒藥,眉眼綺麗不似中原人士……

  “該不會你真的是……”向沂指了指老頭,對著季青嶼做口型無聲地說著什么。

  這天底下的奇事最出人意料的莫過于回到過去改變過去。

  如今向沂反而覺得有幾分這樣的可能,不然易禾為何會緊巴著季青嶼不放呢?還嚷嚷著什么好香好香的。

  季青嶼只能回憶起生母模糊的樣子,磕磕絆絆形容了幾句。

  老頭一拍大腿激動地站起身來,握住季青嶼的手,嘴唇哆哆嗦嗦地說不出話來,眼淚倒是嘩嘩地流個沒完。

  季青嶼忍著全身的不適慢慢抽出來自己的手,疑惑這人看起來挺正常的,怎么沒說幾句就成了這個樣子。

  “哥哥,我?guī)藖砭饶銈兝?!”太子拿著和他等高的劍費力地抽出來,沖著天牢中大喊著,身后的侍衛(wèi)立馬分散在了各處。

  “還有一個?”老頭指向太子的手也有些哆嗦。

  太子的樣貌隨了生母大半,老頭一眼便篤定他們就是圣女留下來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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