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就變了
“宋老丞相一生勤政,身邊的兒女都是頂好的,怎么會有如此的行事?”皇上輕嘆了一聲,然后突然望向宋慈鈺這邊,“淵王妃,朕到記起來一件事,你還未成親之前,有次和宋老一起進(jìn)宮,那次你的手受傷了,朕記得你說的就是被宋明淑給傷的?!?p> 聽到這話,一段熟悉的記憶盤旋在了腦中。
她小時候是秦墨公主的陪讀,但她并不喜歡讀書寫字,那日老先生要考察她的書法,所以在相府的時候使了法子故意讓宋明淑傷到了她的手,一是可以拉宋明淑下水,二是可以逃過一節(jié)書法課,所以那日進(jìn)宮老爹是陪她去告假的。
現(xiàn)在想來,真是砸到自己的腳了,話是她這張嘴說出來的,否認(rèn)就是欺君。
“回稟皇上,那時跟長姐比賽插花,她用刀子劃傷了臣女的手是事實,不過當(dāng)初也是因為臣女有些調(diào)皮,故意折壞了長姐的花枝,長姐這才一時心急在搶刀子的時候劃傷了臣女的手,后來等臣女回到府上的時候長姐對臣女道歉了?!?p> 宋慈鈺雙手放在身前,一本正經(jīng)的解釋道。
不管別人是否相信她,總之宋明淑是絕對不會傷害她的。
“皇上,正如淵王妃所說,宋明淑心性不穩(wěn),實在是擔(dān)任不起臣府上的正夫人。”賀喬齡聽完她的解釋,就抓住了這一句話添磚加瓦。
“兒時的事又豈能放在如今說?長姐向來慈善,知禮拜佛,侯爺不就是在太廟與長姐相識的嗎?”這賀喬齡真不是個東西,若不是皇上等人在,她定要好好盤問他一番。
大周人尊佛,她從這角度說會更有說服力。
“你長姐多久沒回去過了,淵王妃又有多久沒與宋明淑見面了?她早就變了!”賀喬齡半瞇著眼睛看著她,那眼神恨不得要將她生刮了。
就在宋慈鈺正欲反駁的時候,皇上終于開了口,“好了好了,這宋明淑與淵王妃雖是親姐妹,但終歸都嫁了人,一切由夫家定奪才是。”
果然這皇帝一開口就不是什么好話。
但他都這么說了,自己也只能乖乖閉上嘴。
“快坐下?!鼻睾虦Y低頭說了一聲,宋慈鈺這才又坐回了原位。
“看來你是想替你長姐說話?!鼻睾虦Y嘴巴張開的幅度極小,不仔細(xì)看還以為這聲音是憑空而來的。
宋慈鈺學(xué)著他的模樣,“事實如此。”
這賀喬齡既然說了她與自己的嫡姐很久沒見面了,那等這風(fēng)頭過去了,她到要上他侯府一看究竟!
“既然侯爺沒了正夫人,這事便可以商量,只是也要看秋影郡主是否答應(yīng)?!被噬现匦驴聪蛸R喬齡,哪知這話音剛落,假山后的身影便突然跑了出來。
“皇兄,姐姐,秋影愿意!”秋影郡主扎著兩蝴蝶髻,身著一襲水藍(lán)色裙衣,仿若蝴蝶仙子一般突然出現(xiàn)在眾人的面前。
她與皇后娘娘長的有六分相似,只不過皇后娘娘的氣質(zhì)更加的穩(wěn)重成熟,而她則更顯活潑可愛。
見模樣也就十五六歲,宋慈鈺輕輕嘖了一聲,恐怕是被賀喬齡哄騙來的,就算賀喬齡對她有幾分真情,怕是也延續(xù)不了多久,宋明淑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
只不過這秋影郡主的下場會比宋明淑好上許多,因為她畢竟是皇上的小姨子,皇后的嫡親妹妹。
“郡主,你來了!”聽到秋影郡主的聲音,賀喬齡立即轉(zhuǎn)身將眼神鎖在了秋影郡主的身上。
秋影郡主快步走到賀喬齡的身邊,笑著對他點點頭,然后對著皇上皇后行了個禮。
“皇兄、姐姐,秋影意外結(jié)識了賀喬齡,他是真心待我的?!?p> 皇上看了一眼皇后,皇后這才先開了口,“妹妹,你可要想好了?!?p> “姐姐,我想好了!”秋影郡主一臉堅定,大有此生只愿與賀喬齡相伴一生的決心。
賀喬齡再次抱拳,“皇后娘娘,臣對秋影郡主是真心的,若皇上愿意將郡主賜婚于臣,臣定然不會辜負(fù)郡主!”
“放狗屁。”宋慈鈺小聲的嘀咕了一句,男人的話有幾個值得信任的,更何況是這種已經(jīng)有了先例的男人的話,也只有這…單純的郡主會相信了。
不過說是這么說,這皇帝定然會賜婚的,先不說白牡丹,這秋影郡主自己也樂意,在加上皇帝不喜歡宋家的人,賀喬齡敢如此對待宋明淑,說明宋老丞相的影響力減低了不少,所以這皇帝怕是在心里早就樂了。
“他的確不是什么正人君子?!鼻睾虦Y難得的附和了她一句。
宋慈鈺對著秦禾淵比了個贊,算他也能識點人。
皇上對著二人暢懷一笑:“即使如此,你們兩人也都愿意,那朕便將秋影郡主賜婚于你。”
秋影郡主:“多謝皇兄、姐姐成全!”
賀喬齡:“多謝皇上、皇后娘娘成全!”
聽到賜婚,秋影郡主與賀喬齡急忙對視一眼,隨后趕緊一同彎腰致謝。
朝臣見此,一同起身祝賀,“恭喜秋影郡主覓得佳人!”
宋慈鈺跟著起身卻沒有喊道,反而伸手掏了掏耳朵,晦氣之語。
經(jīng)歷了這場‘風(fēng)波’,整的她都沒了胃口,再看各類奇珍異花也提不起興趣。
宋明淑對原主來說是血緣至親,可自己到底對她不熟,怎么心里也是這般不知滋味?
“王爺,這花宴還有多久結(jié)束?”宋慈鈺偏身靠近了些秦禾淵,已經(jīng)過了兩個多時辰了,這天色都快暗了吧。
“還有晚會,不過你可以先走,有事本王替你說明就是,走我送你,”以往這個時候,一些夫人可以提前離場,畢竟晚會是要喝酒的,多是男人應(yīng)酬的。
聽到這話,宋慈鈺的眼睛一亮,終于可以走了,她現(xiàn)在無比的戀家,不用應(yīng)酬不用偽裝,只需躺下擺爛。
“不用不用,你要是送我,萬一旁的人說你提前走,又得引人注目了?!彼闶前l(fā)現(xiàn)了,這盯著秦禾淵的人可也不算少數(shù)。
“那行,馬車就在來時的那里,你走上一會兒便到了。”秦禾淵思量一二后應(yīng)允。
“那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