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韓自行的喊聲,鐘圖急忙打開門,只見韓自行站在門前,一臉急切的樣子,匆匆跑來以致有些喘著粗氣。
“不急,慢慢說?!辩妶D一轉(zhuǎn)降丹境小成之后,感覺自己說話都多了一種沉穩(wěn)凝練的氣韻。
韓自行一見鐘圖,有了一種異樣的感覺,感覺今天的將軍跟昨天不一樣了,至于哪里不一樣他也說不出來,反正就是不一樣了。但是聽鐘圖如此說,還是點點頭,說道:“將軍,您昨夜療傷,不知道,昨天晚上小湖里又鬧鬼了?!?p> 鐘圖聽罷,暗自竊笑不已,那不就是他搞出來的嘛。不過面色卻還是一臉的驚疑,道:“再次鬧鬼?沒發(fā)生死傷吧?!?p> “嗯,死傷倒是沒有出現(xiàn),不過……”說到這里,韓自行一臉小心地向前湊了一下,道:“不過,大將軍找不到了?!?p> 什么!鐘圖一驚,大將軍不見了。怎么會不見呢,他記得昨晚他可沒做什么能影響到大將軍的事。
想到這里,鐘圖趕忙問道:“那昨晚看守大將軍房間的侍衛(wèi)呢?”
“這個屬下不知,不過現(xiàn)在所有的將軍都在向這吳大將中軍大帳趕去,將軍你也快去吧?!表n自行急切的說道,一指不遠處的兩匹快馬。
“好,上馬帶路?!辩妶D說著,與韓自行跨上馬匹,一聲響亮的鞭花,兩匹快馬絕塵而去。
滎陽縣,城內(nèi)將軍駐地,吳將軍大帳。
吳廣正在大帳里焦急地踱著步子,下面的一個個將軍面露苦色,大帳下跪著四名披甲侍衛(wèi)。
突然一個士兵沖進來,一下跪倒,拱手道:“大將軍,修士營英布將軍求見?!?p> 吳廣面色一喜,趕緊招手道:“快,快請?!?p> “喏?!蹦鞘勘泵ζ鹕碚堢妶D進來。
自從鐘圖這個“英布將軍”統(tǒng)領了修士營之后,感覺走在軍中,眾將士看他的眼神都不一樣了,以前是輕蔑、質(zhì)疑,現(xiàn)在他們的臉上出了微笑還是微笑,讓的鐘圖無奈不已。
一掀帳幕,鐘圖緩步走了進來,小小的帳門一進去豁然開朗。大帳像一個大堂,已經(jīng)來了不少將軍,整整齊齊地坐在大堂下,又見堂下面垂頭跪著的四名侍衛(wèi),應該便是那值夜的四名侍衛(wèi)了。
忽然,鐘圖意識到不少將軍的目光望向自己,上下打量著自己。鐘圖先是向吳廣行了一個禮,看了看自己,又看向那些將軍,疑惑問道:“我怎么了?”
那些將軍只是默默地看著自己,卻是吳廣急忙走過來,一副親熱地問道:“兄弟,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陳勝大將軍莫名的消失在了我們的營地內(nèi)。三重護衛(wèi),明哨暗哨共有百余人,我與眾將軍思來想去,也只有修士有這個本事能在這種布置下無聲無息地劫走大將軍?!?p> 鐘圖聽罷,眼皮一跳,自己今天早上一直不在場,莫不是懷疑自己就是那個劫走大將軍的人?
吳廣好像知道了鐘圖的想法,安慰道:“你不必擔心,我吳廣用人從來都是不疑不問,我不是懷疑你,我是懷疑……”說到這里,吳廣眼神一寒,瞅了一下那里跪著的四名侍衛(wèi),說出了他的擔憂:“附近有那種實力的修士,恐怕也只有滎陽郡鄭氏修士一脈了。”
“那將軍是打算……”鐘圖聽了半天也沒搞明白吳廣到底是要搞什么鬼,這件事總是要想個辦法的吧。
只見吳廣微微一頓,向著門邊侍衛(wèi)一揮手,讓他們把那四名跪在地上的侍衛(wèi)帶了下去,隨后又向著所有人揮了揮手,讓這些將軍先出去,隨即看著鐘圖,嚴肅道:“我打算讓你帶人把大將軍給我安然帶回來。”
還未待鐘圖說話,吳廣便道:“他們一定是打算挾持重傷的大將軍逼迫我軍退兵,所以……”吳廣眼中寒芒湛湛,沉聲道,“你要是不能帶回大將軍,就送他好好上路,我相信他到那個時候也會這么選擇的?!?p> 鐘圖沉默一會兒,輕輕點頭,“好,領命。”輕輕拱手,向著大將軍告退。
走出大帳,對其他人絕口不提吳廣的吩咐,只見一群將軍大眼瞪小眼,一轉(zhuǎn)身跑進了吳廣的大帳,應該是去詢問了。不過這種事,估計吳廣是無論如何讓也不會透露出來的,果然,不多久,這些將軍便一個個的都被打發(fā)了回來。
鐘圖無奈地搖搖頭,牽起自己的馬,慢步走回修士營的駐地,路上卻是一直在思考這件事的解決方法。
雖然那位陳勝大將軍,鐘圖一直沒有見到,但是對他還是由衷的佩服,一聲“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吶喊,從大澤鄉(xiāng)一路披荊斬棘殺到這里,反抗秦朝的暴政。無論如何,都是一個有著英雄色彩的人物。鐘圖實在不愿意找到他之后還要親手了結(jié)他。
可是就算這件事要去做,也不能讓別人知道,可是自己一個人肯定不行,要去找誰呢?
就這么想著,鐘圖慢慢走向城西自己的修士營地。
突然,一股異樣的氣息出現(xiàn)在鐘圖身后,鐘圖正在入神沉思,猛然間精神一震,表面仍裝作低頭沉思的樣子,心里卻在猜測身后的來人是誰。
忽然,那氣息毫不遮掩地一蹦一蹦向這種圖跑來,鐘圖一愣,隨即啞然失笑,他知道這是誰了。
“嗨!”雨璇猛然從鐘圖身后蹦出來,一巴掌拍在鐘圖的肩膀上,笑喊一聲:“大哥?!?p> “怎么了?”鐘圖緩緩轉(zhuǎn)過身來,微微一笑,神情自若,根本沒有被嚇到的樣子。
“什么嘛,根本沒有嚇到你?!庇觇懿桓吲d地嘟起小嘴,不滿意地看著鐘圖。
“我要是那么容易被嚇到,還投軍做什么。”鐘圖無奈,即使進了軍營,這丫頭的調(diào)皮活潑還是一點沒有收斂。不過這也是鐘圖愿意看到的,這種青春的氣息還是更適合少女。
“也是,算啦,就算大哥你膽大了?!庇觇f著像是很老成地拍了拍鐘圖的肩膀,雖然是仰視著鐘圖,但還是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
“好了,別搗亂。你來這里干嘛呢?”鐘圖笑著問道,雨璇忽然跑來這里,不用想也知道是周文告訴她的,但是她到這里來有什么事呢。
“哦,你不想見人家,那我以后不來了?!庇觇蛔б簧硭匾拢ねび窳?,卻是一掐腰,扭過頭去不看鐘圖。
看著他好似撒嬌一般,鐘圖很無奈地看了她一眼,佯裝轉(zhuǎn)身道:“再不說我可走了?!?p> “哎哎,別,我還有正事沒說呢?!庇觇宦犵妶D要走,立馬就急了,一轉(zhuǎn)身拉住鐘圖的衣袖道。
“那你快說呀?!辩妶D轉(zhuǎn)回身來,笑道。
“就知道欺負我,好了,我來呢,是受了苗青那小子的請求來問大哥你一件事的?!庇觇币曋@鐘圖,笑靨如花,道。
“那小子的事,什么事?”鐘圖來了興趣,問道。
“是關于他想調(diào)到你身邊的事,他說他想跟你學修行,還說什么,修行之法,得之就有了傲視常人的資本什么的。好多好多?!庇觇卣f道,一字一句很是清晰,就是記不起來了。
“哦,這樣……”鐘圖默默思量一番,道:“好了,這事兒我知道了,你回去告訴他讓他現(xiàn)在周將軍身邊一段時間吧,到時候我去找他?!辩妶D對著雨璇說道,畢竟這是人家周文幫你安排的,再怎么不喜歡也要做一段樣子,而且,滎陽郡大戰(zhàn)在即,跟在周文身邊也安全點。
“哎,這么快就趕我走啊?!庇觇粯芬饬?,看著鐘圖埋怨道。
“還有事嗎?”鐘圖疑惑。
雨璇靈動的大眼睛微微一暗,嘆道:“唉,沒事兒了就趕人家走,就算在教我點修煉之法也好啊?!?p> 鐘圖苦笑一聲,道:“好吧,我?guī)闳コ燥?,順便跟你講解一些修行之法,不過我下午就要去執(zhí)行任務了,你……”說到這里,眉毛一挑,腦中忽然閃過了一道靈光,眼睛一閃,盯著雨璇,打量打量,不禁問道:“你修煉到什么程度了?”
“嗯?你問這個干嗎?”雨璇見鐘圖眼睛直在自己身上看來看去,不禁臉色微紅,玉頸低垂,道:“看什么,再看糊住你的眼睛?!闭f罷還抬起頭來裝作氣勢洶洶的樣子。
“哈哈,我忽然想到了一個很好的主意,既可以完成任務,又能教給你一些修煉的東西?!辩妶D直直地打量看著雨璇,笑道。雖然在古代這樣直視人家女子是很不禮貌的,但是此時鐘圖真是覺得這越看越像,再聯(lián)想到自己的辦法,真是妙計。
而這時雨璇只覺得鐘圖看自己的眼神火熱,頓時雙頰泛起一片飛霞,芳心暗暗自喜,倒也沒怎么在意。
突然,不遠處響起了一聲咳嗽聲,只聽韓自行的聲音在鐘圖身后響起:“將軍,十騎騎長都在您的房間候著了,您看是不是該過去了?!?p> “嗯嗯,我馬上過去?!辩妶D才發(fā)現(xiàn)不對,忙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遠處的韓自行一臉的尷尬,笑道。
“那,那大哥,我先回去了。”雨璇說著就要離開。
“等等,我不是說要教你點東西嗎,不忙著走,跟我來?!闭f著,鐘圖便拉起雨璇向著修士營的方向走去。
只剩下韓自行在后面暗暗贊嘆,別看將軍平時沉穩(wěn)冷靜,也是性情中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