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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美貌,她還有一身霉氣

第23章 趙無陵的玉佩怎會在她身上?

除了美貌,她還有一身霉氣 南方寶藏 2028 2023-04-06 11:43:30

  “賀禮之事,師妹不必再想,府中常年冷清,此次有你在,為我楚家添了幾分面,祖父已是非常高興。”

  “多謝師兄。”

  她抿唇一笑,眸子比蒼穹里的夜星還亮。

  楚之江眉宇暗擰:“師兄提醒過多次,不許再道謝,下次再犯,加練!”

  “哈哈,知道了師兄?!?p>  實際上,從暗巷出來那一刻,她已經(jīng)放棄送賀禮的念頭。

  是以,師兄寬慰三兩句,她也就接著了。

  二人多日未見,聊起這幾日府中忙碌之事,又憶起二人在江家樓前打賭趣事,滿院笑意。

  離開前,楚之江想起什么,無奈地失笑,提醒她:“師妹回房歇息時,好生檢查檢查房間。”

  蕭玉應(yīng)下。

  看著師兄走出小院后,明亮的眸子瞬間暗了下來。

  沒有回房的打算,她走到溪邊,指尖觸碰溪水,涼涼的,一下涼至心中。

  哪里是為壽禮發(fā)愁,不過是她用來搪塞師兄的借口。

  幸好師兄信了。

  幸好師兄沒瞧見她狼狽不堪的模樣。

  暗巷中的每個瞬間,不停在她腦?;厥?。

  黑衣人拔劍刺向她的那一刻,她妥協(xié)答應(yīng)搜身的那一刻,開口請求韓亦的那一刻……

  他未露面,已讓她尊嚴全無,真真是應(yīng)了那句,三十年河?xùn)|,三十年河西。

  當年,她在眾人面前斥他,令他顏面掃地。

  當年,她是京城貴女,他卻是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當年,她給徐叔睿出主意殺了他滅口。

  如今,他已成為太子之臂,未來不可限量,而她卻淪為了叛賊之女。

  以往衣食無憂,任何東西唾手可得,如今卻只能偷偷到見不得光的暗巷中去。

  離京三年,她自認為對舊人舊事已不在乎。

  明明,他們在京城只見過一面,她不該如此心緒才對。

  趙無陵這個病美人,無刀無劍,亦可殺人于無形。

  ——

  師兄放在抽屜中的五百兩銀票,她隔日清晨才瞧見,當晚還有另一件事叫她徹夜難眠。

  子時回房,準備脫衣入眠。

  卻聽見一聲輕響,一塊東西從她衣裳中滑落。

  她在燭光下看了好半天,十分篤定就是那塊淡綠色的和田玉。

  她明明已經(jīng)將這玉佩歸還那商販……

  何時到她身上的?

  為何會到她身上來?

  將黑衣人出現(xiàn)之前的場景回憶了幾遍,便就是她聽見腳步聲時,她只顧著柳兒,沒在意被旁人撞了一下。

  興許就是那時,商販趁亂將玉佩放到她身上。

  這般珍稀的和田玉,商販為何這般隨意就塞了出去?

  莫非……

  她收攏五指,緊緊攥著玉佩,逍遙感知她的怒氣,在劍袋中躁動不安。

  玉佩就藏在她腰間,黑衣人已經(jīng)搜至腰上。

  她咬了咬牙,心情十分復(fù)雜。

  倘若因為此事,她被押至趙無陵面前,那是怎樣一番景象。

  一定很恥辱。

  本以為這事已經(jīng)過去,不想玉佩竟在她身上。

  玉佩未找到,趙無陵不會善罷甘休。

  倘若她好心給送回去,興許就被他當做竊賊給處置了。

  豈不如了他的愿!

  感受不到怒氣,逍遙逐漸安靜下來,忽地劍袋被拉開,一塊“石子”扔了進來。

  哐當。

  砸得它頭暈?zāi)垦!?p>  蕭玉收攏劍袋,將其甩在一邊,入了帷帳中去。

  翌日

  柳兒從后廚端來點心,卻四處不見姑娘,急得她就要去前廳稟報公子。

  就在轉(zhuǎn)身時,她聽見遠處有動靜。

  走近了瞧,一抹纖影在林中穿梭,速度極快,如鬼影一般難以捉摸。

  凡過之處,鋪滿了切口平整的樹葉。

  她很少見到姑娘練劍,竟是這般瀟灑利落,實在是好看極了。

  可姑娘明明發(fā)現(xiàn)她來了,卻是站得遠遠的,待將劍收回劍鞘,放進劍袋中,才從林中緩緩走出。

  她心想著,姑娘是不是生氣昨日之事。

  蕭玉行至她面前,端起茶水一飲而盡,煞有其事地品了品。

  “嗯,這茶不錯?!?p>  氣色如此好,柳兒緊張的心徹底放松下來,說道:“這是今早剛?cè)敫谋搪荽?,公子打算明日用此茶招待客人,吩咐奴婢端來給姑娘嘗嘗?!?p>  “原來如此?!?p>  接過柳兒遞來的帕子,囫圇地擦了擦汗,回到院中又飲了幾杯。

  既然是師兄特意吩咐的,她自然要好好品嘗一番。

  說實在的,她對茶并無研究,最多只能嘗出個好不好喝來,其余的,譬如茶色是否清澈明亮,葉脈是否細密,色澤是否油潤等等,皆是一竅不通。

  可歸根到底,還是好不好喝的問題。

  她這般想著,心中的壓力也就釋然了,用茶時頗有興致地配了些糕點。

  “柳兒,別忙活了?!?p>  柳兒正在打掃院子,被叫了過去。

  “姑娘,怎么了?”

  “來來來,一起嘗嘗這茶。”

  “不不不?!?p>  柳兒嚇壞了,此茶如此名貴,本是用來招待明日賓客,她這種身份的下人怎配飲。

  “姑娘還是自己喝吧,奴婢就不……”

  話未說完,一杯新茶已經(jīng)放在她面前,蕭玉努了努嘴:“喝吧,別浪費了。”

  柳兒剛想說話,她已經(jīng)起身回房了,并吩咐道:“昨夜葡萄吃多了,今日就不必送午膳來了。”

  “……是。”

  日落西山之時,蕭玉才放下手中書籍走出房門,展開雙臂伸了個懶腰,頓覺心情舒暢。

  晚膳是明日的菜品之幾,專是幾道精致素菜,口感都很不錯。

  師兄這般謹慎細致,一方面是性格使然,另一方面,也是他為離家多年的愧疚所做的補償。

  想來,明日府中一定很熱鬧。

  不出她所料,第二日一大早,前院傳來咿咿呀呀的聲音,是師兄請的戲班子。

  天一亮,戲就開場了。

  壽宴中午開始,客人們已經(jīng)陸續(xù)登門,師兄在門口迎客,她坐在臺下看戲。

  想著楚家人丁單薄,她提議與師兄一道迎客,師兄卻沒答應(yīng),吩咐柳兒引她落座。

  事后想想,不禁松了一口氣。

  雖說錦州離京城遠,大抵是沒有人認得她。

  可就怕那萬一。

  府中賓客滿座,互相親戚禮道,場面十分的熱鬧,楚洪咧開的嘴角一直沒下來過,只因客人們都變著法的夸贊他孫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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