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鬣狗
“奇怪,楚姑娘練功還沒回來嗎?這都一天了,午飯沒見人影就算了,怎么都吃晚飯了還沒回來呢?”
秦宿遠看著餐桌上空著的兩個座位,真誠的發(fā)出了疑問。
橙煙為他盛了碗湯,笑的狡黠,
“你還是莫要想太多,僅僅只是十九沒有回來嘛,宋公子有沒有回來呢!”
“他倆?”
秦宿遠瞬間明了,兩人相互間對視一眼,默契十足地笑著。
就在這氛圍正好的時候,宋既白獨自一人來了,他見只有秦宿遠和橙煙二人,有注意到桌上還未動的飯菜,有些疑惑道,
“楚蓮動呢?平時她吃飯可是最積極的,今天竟然比我到的還要晚一些?”
桌旁邊的兩人臉色瞬間一變,不約而同的心悸,同時開口問道,
“十九沒和你一起嗎?”
“楚姑娘沒和你一起嗎?”
宋既白一愣,隨即反應(yīng)過來,變了臉色,一言不發(fā),轉(zhuǎn)身朝外走去。
身后兩人瞬間明白過來了,也都紛紛跟上。
“你們上一次見楚蓮動是什么時候?”
橙煙愣了一樣,隨即回到,
“巳時。那時十九應(yīng)當是練完劍回來,她問我們宋公子你去了何處?”
宋既白眸光一暗,有些許的懊惱,又回想起今日師父所說的,一件接一件的事情讓他,心中隱隱不安。
這江湖又要亂了……
。
“那個……前輩,你知道蓮箬大概什么時候回來嗎?”
楚蓮動靠坐在墻上,偏頭看向不遠處的老者,這是她看清那人的臉后所判斷出來的。
究竟是什么仇什么怨,蓮箬竟然把一個老人如此囚禁,自己一開始還以為這人是蓮箬的夫君呢!
之前也從別人那兒聽了一嘴,蓮箬的夫君是個負心漢,但是蓮箬很愛他,愛到不能自已,愛到失去一切,到最后慘淡收場。
楚蓮動想同情,但同情不了一點兒!
更何況自己的小命還在蓮箬手上捏著呢,對一個時時想著怎么殺自己的人同情?
她不是腦殘謝謝!
那老者耷拉著腦袋,悶悶的聲音傳來,
“別費心思想著怎么逃了,你不是第一個來到這兒的人,咳咳……呵呵還沒人能逃的出去!”
他語氣中的嘲諷和漠然讓人極其不舒服,楚蓮動沒和他計較,而是轉(zhuǎn)而出主意,
“那可不一定,前輩想岔了,咱們可以互幫互助?。‰y道前輩你不想離開這兒嗎?”
老者動了動,從臂彎中露出一只眼睛死死盯著楚蓮動,那其中蘊含的深意仿佛置身于深海之中的漩渦,想要讓人拖入黑暗,再見不到光亮。
“哼呵呵呵,我為什么要幫你,你們都會死,但我會活著……”
兩人對視著,老人那雙隱隱發(fā)紅的雙眼看的人瘆得慌,楚蓮動還從那眸光極深處看見了深深的渴望,無法遏止的渴望。
渴望?
楚蓮動愣住了,對自己的渴望?渴望什么呢?
不自覺的,身上的雞皮疙瘩冒了出來,老人又埋首不再言語。
周圍昏暗的空間一點點的消磨著人的意志力,那淺淺一圈的燭火光暈?zāi)念^暈?zāi)垦!?p> 楚蓮動狠狠的掐這自己的大腿,頭腦瞬間清醒,眼淚差點被掐出來,她沒有再試圖求救,而是默默的用指尖捻著麻繩。
真當自己是手無寸鐵的弱女子???當初背著鐵片滿山跑的戰(zhàn)績還歷歷在目呢!
這些天的一個修煉成果終于排上用場了,內(nèi)力這種東西真是好用了。
輕視他人就是在毀滅自己。
楚蓮動看著掙脫束縛的雙手粲然一笑,快速解開腳上的繩索后,她起身蹦噠了兩下,松了松筋骨。
聽見動靜的老者驀然抬頭,滿眼的驚駭,
“你怎么?”
楚蓮動嘿嘿一笑,一臉傻白甜的模樣,
“前輩不用太驚訝,我這就來解救你,咱們成為第一個逃出去的人!”
老人起身,鎖鏈嘩啦作響,聽到楚蓮動言語中的意思,他的嘴角扯出一抹弧度,將那深深的惡意掩飾起來,語氣中滿是希冀
“真的能出去了嗎?姑娘你竟如此厲害,是老夫小瞧你了,我被困了太久了,實在是太久了……”
楚蓮動滿眼的同情,揉了揉被被勒出紅痕的手腕,慢慢走近,
“前輩出去后可能同我一起去指證蓮箬的罪行?那些累累血債,蓮箬必需以命償還!”
老人滿口答應(yīng),
“這是自然,我遭受如此對待,那個女人必需付出代價!”
愈發(fā)的近了,在楚蓮動觸碰在鎖鏈的那一剎那,變故突發(fā),老人眸中的得逞幾乎要掩飾不住了。
楚蓮動瞪大眼睛,下一瞬,老人轟然倒地,灰塵飛揚。
“真把老娘當蠢貨呢?真以為我沒看出來你眼中的惡意嗎?還渴望!真以為我沒看出來你想吃了我嗎!”
“蓮箬真是養(yǎng)了只好鬣狗!那些被綁來被殘害的人,都進了你的肚子吧,那么重的殺心,怎么會一句尸體都見不著?!?p> 楚蓮動掃視著屋里地上團成團的不知名衣料,以及老人鎖鏈根部那堆模糊不清的小山,她走近一腳踹上。
嘩啦啦的人骨散落一地。
楚蓮動驚懼不已,連連后退,她看著狼藉一片的犯罪現(xiàn)場,她顫抖著雙手推開門逃離出去。
必須立馬去找人,絕對絕對不能讓蓮箬和她的鬣狗逍遙法外!
。
“十九沒有找到你就又回了竹林,我和宿遠是看著她去的。”
三人一路疾行至楚蓮動平時練功的竹林,幽幽月光之下,樹影朦朧,很難發(fā)現(xiàn)什么蹤跡。
宋既白從得知消息的那一刻眉頭就沒有松開過,下一瞬,他的眸色漸漸變淺,散發(fā)著奇異的光彩。
他仿佛看到了什么,幾步上前,從一處草叢中撿起了一封被打開的信。
信紙中空白一片,只有一些微弱的浮沫,宋既白將其湊近到鼻尖,徒然的眩暈感驀然出現(xiàn),他反應(yīng)極快屏息將其排出體內(nèi)。
“是墜夢散。”
橙煙臉色變得很難看,
“墜夢散?是蓮箬?”
宋既白微微側(cè)首,一個不甚明顯的小土包,他伸手摸索著,然后將其拔出。
還沒等宋既白細看,橙煙眼尖的認出來了,驚呼出聲,
“是聽雨!十九的佩劍!”
月隱隱
嚕嚕嚕仙女飄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