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徐想跑了
桑猶住了下來。
不是陸焉臣要留,也不是徐想求著,而是秦叔的意思。
以他的身份沒有辦法越規(guī)跟陸焉臣說什么。
哪怕沒有起到療愈的作用,身邊有個能吐露說話的朋友也是好的。
徐想為了避嫌,倒是沒跟桑猶有過多的交談,連見面都很少,反倒是桑猶偶有幾次主動問好......
比起徐想,唐禾英就是另個相反了,求偶的花尾巴都快懟到桑猶的臉上了。
上午太陽正濃時,桑猶帶著墨鏡躺在花園泳池邊的躺椅上,沒一會兒,穿著火辣露臍小短裙的唐禾英端著一旁剛切好的水果和冰鎮(zhèn)飲料過來——
“桑醫(yī)生?!?p> 她甜甜地叫了句,等明顯能感覺到墨鏡下的視線看向她時,她彎腰,把水果放在旁邊的小茶幾上,再把飲料遞過去......
“桑醫(yī)生會游泳嗎?”
桑猶坐起接過,客氣的應(yīng)承:“不會,我是旱鴨子?!?p> “???是嗎,看起來不像呢......”
這回答有點不按她的劇本走。
她本來下話都準(zhǔn)備好了,就等著桑猶說會,然后她撒嬌讓他教教她。
泳衣都挑好了款式,連兩人在水里怎樣浪漫接觸,深情對視的畫面她都已經(jīng)想好了......
一句不會,倒是弄得她不會了。
桑猶摘下墨鏡,看了一眼唐禾英,轉(zhuǎn)而把果汁放回旁邊的小茶幾上,像個長輩似的語重心長:
“唐小姐這個年紀(jì)追逐享樂倒也沒什么不對,但名利和財富會使人產(chǎn)生一些錯誤的三觀認(rèn)知.......”
他這雙眼睛看人基本一看一個準(zhǔn)。
心理療愈師不過是他賺錢的副業(yè)之一。
他之前還兼職過犯罪心理分析師,幫助刑偵破案......
所以,他在見唐禾英的第一眼時,就基本下了判斷,知道她大概是什么樣的性格和為人了。
桑猶說了一大堆,唐禾英眼神漸漸茫然。
每個字她都認(rèn)識,每句話她也能聽懂,但就是不知道桑猶想表達(dá)什么意思?
桑猶也適時打住,抿唇思量了片刻,突然轉(zhuǎn)話一問:
“你喜歡陸焉臣嗎?”
“啊?”
唐禾英隨即搖了搖頭,“他是我姐夫,我對他單純是欣賞感,沒有男女那方面的想法呢~”
她現(xiàn)在也不敢了。
唐禾英還以為是桑猶聽傭人說了些她的壞話,沒想到桑猶緊跟著來了一句:
“哦,我還挺喜歡的?!?p> “啊??????”唐禾英控制不住音量。
桑猶立馬一副狗狗祟祟的樣子,拉著讓她小聲點:
“你可別跟其他人說,尤其是陸焉臣,他還不知道,他要是知道了,肯定讓我滾蛋的!”
唐禾英一副噎住的樣子,嘴巴張著,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追求對象一下變成...嗯...姐姐的情敵?
這什么亂七八糟的?
“那...我表姐知道嗎?”
桑猶猶豫了一下,一時不知道該點頭還是搖頭。
“應(yīng)該是知道了吧?以前她對我還挺好的,這次回來,一下對我很冷淡了,估計是猜到了?!?p> 桑猶有理有據(jù)的分析。
唐禾英腦瓜子嗡嗡的。
果然好看的男孩子,也想跟好看的男孩子一塊玩兒。
她好不容易接觸到一個大款,還沒拽住呢,彎了?
桑猶知道唐禾英信了,還不忘把戲做全了,特意叮囑:
“你可別跟任何人說起,我也沒想插足,只是想默默的注視著他幸福就好......”
“......嗯好,你放心,我不會說的......”
難怪表姐勸她不要盯著桑猶,合著還有這層意思在??!
她需要離開一下,平復(fù)這大起大落的心情。
做不了情人,那就只能做閨蜜了......
桑猶看著唐禾英絲毫不帶留戀離去的背影,免去了搭訕追求的麻煩,又沒有因為拒絕給人帶來直接傷害,渣貓給的這招真是屢試不爽??!
眼見唐禾英的身影不見后,他收回視線,看了一眼手機(jī)上顯示的時間,11:19分。
算起來,有四個小時差不多了,這點時間,估計人都可以跑出國了吧?
是的,徐想跑了。
而且昨天晚上就跟他預(yù)告報備過。
因為陸焉臣今天飛國外出差,可能需要三四天才能回來。
當(dāng)然,她沒想過能瞞三四天這么久。
她之所以告訴桑猶,也存在賭徒心理,賭桑猶不會告訴陸焉臣。
而她要跟桑猶打招呼的原因,是想讓他在陸焉臣發(fā)現(xiàn)她失蹤后,穩(wěn)住陸焉臣的脾氣,告訴他,她一定會回來,讓他不要對她的家人出手......
這點倒是抓住了桑猶的好奇。
他之前一直認(rèn)為,徐想想要得到自由,就像鳥兒想要翱翔天空一樣。
可她說她還會回來。
這點他不懷疑。
因為這其中不單單有他的信任,還有她家人的安危。
她能因為什么,可以拿親人的安危冒險,也要費勁離開呢?
只是因為美食街全糖加冰的奶茶嗎?
還是,有別的呢?
他想知道,所以放了徐想。
...
直到12正點,今天徐想睡的時間太長了,午飯都已經(jīng)做好上桌了,徐媽不得不去房間叫她——
人沒了。
她連問傭人都不敢問,自己喘得要死,把別墅上下找了一圈,才忍著哭意,去找到徐集:
“徐想不見了......”
“怎么辦???我上下都找遍了,就是找不到她......”
徐媽說著說著眼淚就掉下來了。
她倒不是怕自個女兒的安危問題。
她是怕陸焉臣。
徐集像是早就知道,臉上一點意外都沒有,連安撫都沒有,只是淡淡說起:
“去找一下秦管家在不在,讓他幫忙找一下吧!”
“不能找啊,陸焉臣要是知道了......”徐媽急出哭腔。
徐集冷靜打斷:“如果真的不見了,他遲早會知道!”
徐媽眼淚帶啪嗒啪嗒掉,糾結(jié)猶豫,最后只能哭著埋怨:
“我上輩子作了什么孽哦,真是欠她的,怎么就不能安生點呢,這陸焉臣對他千依百順的,她就是要作......”
徐集坐在輪椅上,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