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遮天:劍斬紅塵,成就最強女帝

第三十七章 各自的路

  時光荏苒,密室內(nèi)并無日月。

  南瀟不眠不休,艱難維持著輪海之內(nèi)脆弱的平衡。

  幸好已經(jīng)邁入修行,初步蛻凡,對五谷的需求降低。

  只要生命之輪與命泉均具,辟谷并不算難。

  兩個月匆匆而逝。

  南瀟抬眸,讓她精神緊繃,如今雖然有些倦怠,但睫毛彎彎,黑瞳明亮。

  命懸一線,掙扎了那么多個時日,她終于把十死無生的絕路,走成了歧途。

  南瀟站起身,稍稍打量周圍,明媚地笑了。

  石罐內(nèi)濁水被蒸干,僅剩一些殘渣。

  無數(shù)的藥草全都枯萎,干枯朽敗。

  上方的螢石與殘月不再生輝。

  自殘月連接處的空洞處再無藥漿滴落。

  石凳上有數(shù)灘烏黑黏稠的血跡,和零星的碎骨。

  白衣不白,被她脫掉,甚至帶著些死皮污血。

  南瀟又閉上了眼。

  當她的心神沉浸輪海秘境時,才覺天地偌大,汪洋肆意。

  都說仙凡有別,如今一朝邁入修行,發(fā)現(xiàn)果真如此。

  凡人的生命之輪是藏壽之所,而修者則以之為岸,早登“極樂”。

  臍下苦海浮現(xiàn)而出。

  此時的苦海已經(jīng)被開發(fā)到了肉身能夠達到的極限,約有水盆大小,通體呈深藍色,玄冰深寒,力壓巨浪。

  生命之輪雖有藍光護佑,但滿是裂痕,隨時都有可能破碎。

  如今,象征著立身根本的生命之輪,被一根巨大的冰錐釘在苦海上空的青天,極為壯烈。

  南瀟苦笑。

  雖然暫時解決了修行的問題,但她沒有幾年活頭了。

  無論未來是否會因此時的選擇而后悔,但在這一個當下,南瀟覺得值得。

  倘若不能修行,她這九年的忍辱負重有何意義?

  沒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勇氣,怎么能成就非凡的未來?

  更何況,她的敵人,是統(tǒng)一中州的羽化神朝。

  如今的羽化神朝,即便羽化大帝“仙逝”,其積累依舊雄渾。

  神體、圣體、天妖體、光明體、先天道胎……

  這一類體質(zhì)的可塑性極強,只要成長起來,必然能夠封王成圣的存在。

  一旦被發(fā)現(xiàn),必然引起各大圣地世家的爭搶,是炙手可熱。

  而在“財大氣粗”的羽化神朝則不以為然,肆意揮霍非凡體質(zhì)的生命,抹殺他們的未來。

  哥哥貴為圣體,在被榨干鮮血后,對尸體棄如敝履。

  南瀟不敢去深思,無論是羽化神朝的鼠目寸光,還是未雨綢繆,都與她的復仇無關。

  肉體凡胎,資質(zhì)較差,那又如何?

  高山在前,豈能卻步?

  更往高山去。

  南瀟收回思緒,念頭微動,命泉化成的冰錐,垂直傾斜,出現(xiàn)三道碧藍階梯。

  階梯通向何方尚且不知。

  但南瀟明白,她熬過來了。

  一步神橋!

  即便是根基不扎實,但未來可以補救!

  玄冰化成的命錐表層,在南瀟的心念操控下,逐漸消融,滴落的流水化成了神力。

  南瀟重新坐到石凳上,目光灼灼。

  對于未來,她更加期待了。

  道經(jīng)終究有缺,即便是南瀟博覽群書,遍觀凡俗武學,亦難以找到“一器破萬法”的根由。

  梁泊和陳拙曾為南瀟展示過他們的鑄器之道,略顯平庸,且并不適合所有人。

  當然,若是藍于桉、青澄等在鑄器領域頗有建筑的仙苗們愿意開壇講經(jīng),比如能對

  但這些本就是壓箱底的東西,怎可輕示于人?

  南瀟自知資質(zhì)較差,又不愿意閉門造車,只好按部就班,在苦海、命泉和神橋這三個小境界內(nèi),錘煉自己的器。

  在水天一色的碧藍苦海之中,沉著一枚做工粗糙的青銅戒指。

  在被冰錐洞穿的生命之輪的缺口,有一根黃金發(fā)簪橫陳。

  在三階神橋之上,匕首倒懸。

  ————————————

  修行,因人而異。

  自古以來,修者所執(zhí)之事,大多是為了能夠憑借將來出眾的實力,達到先前己所不能。

  有何不能?

  七情六欲被放大,戰(zhàn)斗背后的死亡更為簡單。

  存天理的同時,很少有人愿意泯滅自身的人欲。

  其中的歡場情愛,既是本能,又是需求。

  雙修古來便有,單方面地采彼補己難登大雅之堂,陰陽共濟更被普適推行。

  當然,雙修亦是有法,情思與欲念并不天然對等。

  于是乎,青崖福地的“不羨仙”,主張的便是分而治之,和而同之。

  先分情與性,后靈肉結(jié)合。

  據(jù)苦海崖的授課上人們回憶,青崖福地最開始不是因為靈藥和畜牧聞名蜀道,而是“不羨仙”。

  只可惜,勝地不常。

  如今雙修的風頭,都被高懸在燕地上空的燭舉洞天奪了去。

  聽說那一處燭舉洞天,為了吸引道童與門客,專門增設“玉擊枕”這一學業(yè),使得羽化神朝的世家公子哥們紛紛棄煙花紅樓于不顧,削尖腦袋要往“仙門”鉆,只為博得‘顛仙擊玉’之名。

  除了蜀道的青崖福地和燕地的燭舉洞天,位于大楚的云海樓與落荷福地,直接把歡場開到了市井之中,推崇“零落成泥”。

  崶州的仙門崇尚文治武功,因此以龍門洞天為名,明面上倒沒有什么雙修之法,但每一位越過龍門的天驕,至少有三位紅顏或藍顏知己,私交“腎”廣。

  說回青崖福地,位于蜀道之上,高居世外,為天府之國。

  山川靈秀空蒙,湖海清雅飄逸,平原遼闊肥沃。

  極適仙人居。

  順著苦海崖往西走,約七百丈,正是仙門道侶的約會圣地,不羨仙。

  亭臺樓閣在山湖中,若隱若現(xiàn),像是卷起的珠簾,影影綽綽。

  忽地,一雙纖細的嫩手撥開云霧,世界豁然間開朗起來。

  風煙俱凈,沙鷗翔集。

  藍天溶于湖水,望不見銜接。

  活潑的魚兒自一片廣袤的湖躍入另一片澄澈的海。

  包萬立于高樓之下,看到天空中的那雙巧手后,眼冒金光,連忙朗聲慶賀:“青澄,恭喜你啊,順利走過迷失之禍,登臨彼岸!竟然花了兩個月,要知道迷失得越久,將來的道途就越通順。當初那個紫魏穎比你少了一半,都能把南瀟那個賤丫頭的師傅擠下去,成為正席第七長老。我覺得你這次可以爭個前三,到時候看韓非仁那廝還敢囂張!”

  面容極為清麗的青澄嫣然一笑,美不勝收。

  她輕喚樓下站著的英俊男人,嬌聲調(diào)侃:“小包包,你也快點哦,盡快證明你的價值可不能讓姐姐等太久——”

  悠揚的聲線中,墊著一層嫵媚,惹得包萬頓時感到身體中有滾燙的熱流正搖旗吶喊,他的喉嚨發(fā)干,心里癢癢的。

  曾經(jīng)有些奇遇,并在同境界勝過朱欣怡仙苗的包萬,向來自信,但在青澄仙子的面前,他卻感到有些自卑,不敢直視青澄仙子的美眸,以至于錯過了那一抹淡漠的殺意。

  本來還算平靜的湖面,突然間無風起浪,硬生生將躍起的游魚按入水中。

口嗨我賊行

感謝埃里希的打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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