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淮策面無表情瞧著她在這裝傻。
不禁懷疑當初看走眼了。明明兩三日前還是個怯生生的小可憐,怎么轉眼就變成一個有恃無恐的小粘人精?
也不知道是誰將她慣出這副樣子。
盛季才不是嚇大的,見他故作嚴肅,她依舊收放自如,“夫君,你渴不渴,我?guī)偷贡瓙坌木G茶吧?”
“不渴?!?p> “那我?guī)头蚓心グ??!?p> “不用。”
“那我……”
“這里是書房,不可胡鬧。你若無事就出門去轉轉,”察覺語氣過于冷硬,惹得小姑娘情緒低落,穆淮策緩了緩又補充道:“在街上要注意安全,天黑之前記得回來?!?p> 盛季眼巴巴望著他,仍傷心地皺著眉:“夫君不陪我一起嗎?”
“我還有要事處理,你自己去玩吧?!?p> 盛季堵起櫻唇,軟軟地控訴:“本來還可以和廚娘一起去集市采買,結果還被你辭退了?!?p> 果然是為這事來的,穆淮策斂去眼底的笑,煞有其是道:“那老婆子飯菜做來做去只有兩種口味,以至于叫你連早飯都不想吃,這人必須辭退?!?p> “……”
盛季暗暗咬牙,居然在這等著她。她才不接這話茬呢,“夫君考慮如此周全,想必已經物色出新廚娘人選了吧?”
“以后一日三餐,會讓鬼市各大酒樓后廚直接送過來。”穆淮策就知道她會這么問,理由說得有理有據(jù):“你放心,我當初既然發(fā)誓婚后會誠心待你,自然會將你衣食住行照顧周全。”
“……”
再一次被自己先前的算計堵死自己后路,盛季下意識瞇起眼,瞧著面前笑得好好先生的穆淮策,忽然有種看人看走眼了的趕腳。
說好的翩翩君子呢?
真想現(xiàn)在就撕下他外面這層月白色的羊皮,瞧瞧里面究竟是……什么風光?
盛季心動即行動,“難為夫君日理萬機,還對我的事如此掛心。忙一上午肯定累壞了吧,我?guī)头蚓竽蠹绨??!?p> “無礙。既然說到這,那我們正好一次說清楚?!?p> 穆淮策用眼神示意她坐好,“你我相識不久,對彼此都不甚熟悉,要磨合的地方還很多??紤]到你年紀小,一輩子還很長,所以我們還是暫時守著禮數(shù)吧,這樣如果你日后后悔還能全身而退?!?p> 其實他昨夜就在考慮這事,小姑娘對他的依賴日漸濃郁,一來不利于她獨立成長,二來容易泄露隱婚的事,過早將她暴露在眾人面前。
再者,被這么個如花似玉的小嬌妻時不時就撩撥一下,他的定力早晚都會瀕臨崩潰,還是得當斷則斷。
盛季自然不同意,“可是……”
“就這么定了?!?p> 穆淮策強勢拍板,語氣不容置疑:“以后我們還是分房睡,你在外人面前繼續(xù)稱呼我為東家,記住啦?”
盛季無聲抗議。
不就昨晚親了他一口嘛,至于這么著急跟她撇清關系嘛?
看來她還是太急切了,欲速則不達。
穆淮策料想忽然要劃清距離,叫人一時難以接受,索性讓她獨自緩緩:“沒什么事就出去吧,有事盡管吩咐流影他們。”
“……哦!”
看得出他這會鐵了心了,盛季也不準備再做無用功,決定再想應對之策。
可不巧的是,先前為勾引他,坐姿七紐八拐地凹個嫵媚性感造型,結果把腳坐麻了。
于是人剛一站起來,就不受控制地往旁邊倒去,穩(wěn)穩(wěn)坐進他懷里……
一汪嬌軀如春水般蕩漾在懷中,穆淮策下意識攬住。
手指觸碰到溫軟薄肩的瞬間,心臟彷佛被人驀地攥緊。梔子花頭油的陣陣香氣,亦是勾得他眼底的眸色浪潮暗涌……
短短幾息,幾乎耗掉穆淮策畢生的克制力,他嗓音微?。骸斑€不老實?”
盛季也委屈極了:“這次真不怪我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