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他之前都已經(jīng)和謝家姐姐說明了,謝家姐姐也同意自己對他們的管控,蘇衍深吸一口氣,看著面前心如死灰之人,深吸一口氣,道:“時候到了自然有你們相見的時候,不過,現(xiàn)在你應(yīng)該我講,不是嗎?”
他心中想的事情雖然有些無厘頭,不過,這些想法都是自己心中的實話。
而且,從剛剛陸久安的面容之中不難得出,謝家姐姐之前一定和這個陸久安相識,并且,兩個人絕對有著很深的淵源。
不然,為什么陸久安僅僅只是聽到一個相似的名字就發(fā)了那么久的呆。
蘇衍捫心自問,他可不是什么良善之人,不是什么所謂的好人,但也絕對不是窮兇極惡的壞人,他心中雖然對兩人之間的關(guān)系十分好奇。
但是,蘇衍心中也十分明白,‘謝姝’這個名字絕對是謝家姐姐現(xiàn)在不想輕易提起的,不然,為什么即使自己和謝家姐姐已經(jīng)相認(rèn)了,她還是堅持讓自己稱呼她為柳家姐姐。
蘇衍只是想讓謝家姐姐做回從前的自己,卻遭到謝家姐姐異常堅定的拒絕,她十分明確的表示,曾經(jīng)的‘謝姝’早就已經(jīng)死了。
現(xiàn)在活下來的這個,只是‘柳妍姝’,甚至謝家姐姐對于以往的一切都秉持著一點都不相識的程度,仿佛過往的一切就真的不存在一樣。
蘇衍不禁搖搖頭,對于這些沒有人比自己更加清楚,曾經(jīng)的一切對于謝家姐姐來說是多么可怕,對么絕望。
至于為什么他依舊堅持稱呼謝家姐姐為謝家姐姐,而非柳家姐姐,那是因為蘇衍有著自己心中的堅定。
在他的心中,遲早有一天會讓謝家姐姐做回那個榮國公府的嫡女,謝姝,而不是現(xiàn)在經(jīng)過多番變幻身份的柳妍姝。
倘若一個真的失去了對真實自己的認(rèn)知,那么她還是那個最初的自己嗎?
這個答案,蘇衍自始至終都不知道,他想,或許謝家姐姐也是不知道,心里也在不住的泛著迷糊,不然為什么他不止一回看見謝家姐姐對著遙遠(yuǎn)的天空望著皎潔的月亮。
月亮,是思鄉(xiāng)的含義,更多的是對曾經(jīng)的想念與渴望。
蘇衍此時此刻在心中暗暗決定,遲早有一天,他一定要讓謝家姐姐堂堂正正,清清白白,做回那個只屬于她自己的謝姝。
而不是眾人眼前的柳妍姝,更不是現(xiàn)在女扮男裝的柳殊。
聞言,陸久安愣了愣,心中極其愕然,無論那種角度來想,他根本沒有料到太子殿下給出這個似是而非的答案。
看似回到了,卻又什么都沒有說,只是讓他等待命運的眷顧,連一個具體的時間都沒有,陸久安不禁搖搖頭。
看來,他的母親和妹妹現(xiàn)在都不在面前之人的手上而是在那位有著近一半相似名字之人的手上,不然,明明一個可以有著確定的答案。
為何硬生生被他的這位太子殿下說得似是而非。
“殿下,可否告知于我,我的妹妹和母親他們究竟在哪里,能不能說一說?”陸久安用著近乎卑微的聲音說著,眼睛一動不動望著面前之人。
現(xiàn)在他唯一的執(zhí)念便是想要見到自己的母親,還有妹妹,他也只是想要確認(rèn)他們現(xiàn)在都是安然無恙,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
原因無它,她們是他為數(shù)不多的親人,只有親眼看到她們都還好好的,他才能真正的放下心,做到心無旁騖的養(yǎng)病。
不過,這個問題在之前蘇衍就已經(jīng)回答了陸久安一次,不是蘇衍不想帶著陸久安的妹妹還有母親還見他。
畢竟,沒有什么比把他人的把柄握在手中可以更加直接的威脅到他人,他們才能心甘情愿的替自己賣命。
蘇衍也想啊,不過,他現(xiàn)在是真的做不到,他是有心而無力。
蘇衍深吸一口氣,盡量用自己最為柔和的聲音說著,“我剛剛已經(jīng)說過了,不是我不讓你們見面,而是時候未到,現(xiàn)在我又怎么能讓你們見面。
何況,你有為他們著想過嗎?
陸久安,我問你,你現(xiàn)在真的想要他們親眼見到你如此狼狽不堪的一幕,讓她們看到你渾身傷痕累累,臉上的傷疤還未愈合,斑駁的血跡仍然掛在臉上。
你,真的有妾身處低為他們想過嗎?
你的妹妹還有你的母親,其他的我不敢說,不敢說他們還過著和從前一般無二的日子,不敢說他們依舊錦衣玉食,不敢說他們依舊是高高在上的大夫人和大小姐。
可,唯有一點我蘇衍可以對天發(fā)誓,向你保證,你,陸久安的妹妹,母親都好好的活在這個世上,和你同處于一片天地之間,和你吃著同一碗飯。
吃的都是一樣的東西,你吃,她們也在吃,你睡,他們也在睡,并不會因為你們所處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就會有所不一樣。
而且,在我看來,他們過得比你更好,有這功夫擔(dān)心他們,還不如好好考慮考慮你自己吧?!?p> 蘇衍良苦用心的說了一大段,可是到最后,他還是忍不住嘴欠,想要嘲諷面前之人幾句,何況,他說的這些都是良心話。
天地佐證,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絕無半點假話。
聽到這里,陸久安不由自主的點點頭,畢竟,他和這位曾經(jīng)的太子爺說不上熟悉,但也絕對算的上彼此了解。
對于對方的作風(fēng)還有小小的心思,心中約莫是有點數(shù)。
這位太子殿下能夠親自來找自己,無非就是想要自己為其效命,在這一點上,陸久安沒有任何的不情愿,也沒有任何的不愿意。
畢竟,他現(xiàn)在也需要力量來支撐自己的復(fù)仇。
天子的力量單憑他一人之力,絕對無法抗衡,可是,有了這位太子殿下就不一樣了,他可是先帝的嫡子。
若是真的算起來,沒有任何人能比眼前的這一位更加適合天下至尊的位置,從根本上來說,他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不是嗎?
“無論如何,多謝太子殿下的救命之恩,還望太子殿下替我多謝恩公的救命之恩,陸某,此生無以為報?!标懢冒蔡撊醯奶痣p手,拱手在前,感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