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家人來電
魔都一個高檔小區(qū)內(nèi)
“爸媽!出大事了!我姐,我姐她…咳咳咳!”
何苗著急忙慌地開車過來,一路上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好不容易到了,發(fā)現(xiàn)家里密碼換了,他進(jìn)不去門了。
現(xiàn)在的何苗,邊拍門,邊對著里面喊。
“大早上的,你喊什么?。〔粫煤谜f話嗎?”
一個穿著旗袍的中年女子,完美地切合了“風(fēng)韻猶存”四個字,從屋子里面慢慢悠悠地走出來,把門給拉開了。
何苗急切道,“媽,我爸呢?他又出去談生意了?怎么只有你在?這是個大事,你倆必須得第一時間知道!”
那中年女子瞪了何苗一眼,“都二十的人了,能不能動動腦子好好想想?現(xiàn)在才早上六點!你爸還沒起床呢!小點聲嚷嚷?!?p> “說吧,到底怎么了?你姐那丫頭又作什么幺蛾子了?”
她說著,給跑的臉紅脖子粗的何苗倒了杯溫水,拉著何苗坐了下來。
這是何木何苗姐弟倆的媽媽,章如新,正經(jīng)魔都人,今年五十一歲,當(dāng)年也是十里八鄉(xiāng)一枝花。最后嫁給了何弘厚,成了何家夫人。
“她真去參加斗牛那個成神挑戰(zhàn)了,我昨天晚上才刷到她的直播!她現(xiàn)在在一個荒島上,吃吃不上,穿穿不上。過的可慘了?!?p> “還有還有,她昨天晚上遇見一個野人,今天打算去找那個野人一探究竟。那個野人身高三四米,膀大腰圓的,我姐那個小身板,怎么斗的過啊!”
“我給我姐打了三四十個電話,沒一個接通了的,應(yīng)該是沒電了。要么就是她根本沒帶手機出去?!?p> 何苗一口氣把那杯水一飲而盡,手舞足蹈地給章如新女士介紹,他那個叛逆姐姐,在他們見不到面的日子里,究竟做了點什么。
章如新一聽,這眉頭立刻皺起來了。
這算什么極限運動?這是海島求生嗎?這不是求死嗎?
“是斗牛的吧?現(xiàn)在給斗牛高層打電話,讓斗牛出面阻止,說不定還來得及?!?p> 后面忽然出現(xiàn)了一道沉穩(wěn)的男聲。
章如新已經(jīng)拿起了電話,正打算撥通,“我也是這么想的。讓斗牛想想辦法,可能性說不定大一點?!?p> 他們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爸?醒了?”何苗手上端著一杯新倒的水,招呼道?!皠e太著急了,我姐她,有分寸的?!?p> 也許,說不定,大概,可能吧。
何木在直播間里又颯又酷,落到何苗眼里,和一個賭紅了眼的賭徒,也沒什么差別。
前面不管遭遇了什么,從來都是一帆風(fēng)順,這才讓何木有點飄了。
電話很快就被人接通了。對面就是林陽。
畢恭畢敬地接通了電話,“章夫人,有什么事嗎?”
這位可是許久不聯(lián)系了,怎么會忽然打電話過來?
單純的林陽林總監(jiān),還不知道自己即將會經(jīng)歷什么狂風(fēng)暴雨。
“我家女兒,何木,聽說簽約了你們公司的成神挑戰(zhàn),對吧?她目前是在伊格魯斯島上?”
章如新問道。
“對,是這樣?!?p> 一番問話,弄的林陽冷汗直冒。
他怎么把這茬給忘了,何木可不是出身普通家庭的,那也是個富二代啊。
只是平常做事比較低調(diào),所以光芒被她倆父輩給掩蓋了而已。
“這孩子昨天晚上遇見了一個野人,今天打算去找那個野人摸一下它們的情況,我希望斗牛能想個辦法出來,不要讓我女兒做這么危險的舉動?!闭氯缧逻呎f邊嘆氣。
這孩子太不讓人省心了。明明二十年前還好好的啊。
按照他們預(yù)定好的人生軌跡,該讀書讀書,該考第一考第一,然后順利上了一個985大學(xué),學(xué)了金融管理。
怎么忽然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先是瞞著他們一聲不吭地從大學(xué)退學(xué)了,然后又去參加了什么極限運動?
林陽這邊嘴角直抽,“夫人,您先不要太擔(dān)心,我們這邊肯定會采取必要的措施,來保障何小姐的安全。”
這措施有沒有用先放一邊,肯定不能一點作為沒有的。話也得先說出去。
不然真出了事,何家這里他們斗牛交代不過去。
前面成神挑戰(zhàn)死了那么多人,不是翼裝飛行撞山峰上了,就是巨浪沖浪被浪給打下去了,頂多賠了點錢,就把事情給搞定了。
這次如果出了事,那可不是賠錢了事這么簡單的了。
“比如呢?什么措施?”何苗緊接著問了一句,
在他看來,前面那些都是套話,沒什么用的,還不如這樣直接問來的痛快。
“我們斗牛有據(jù)點,離伊格魯斯島很近,飛過去只要一個多小時,我這就通知他們立刻起飛。多帶幾個年輕力壯的,您看行嗎?”
別小看林陽,他還真有這個權(quán)利,他是專門主管斗牛成神挑戰(zhàn)板塊的總監(jiān),比其他板塊總監(jiān)地位要高出一籌不止。
這辦法也算是有點用處。
何木人在伊格魯斯島,不管是何家一家子人,還是斗牛,都是鞭長莫及。想干預(yù)何木的行為,都很艱難。
章如新還算是滿意,正想掛斷電話,何弘厚突然出聲,“林總監(jiān),我記得斗牛是有直播連線功能的,能不能讓我和我女兒連線一下?我們來勸勸她?!?p> “當(dāng)然可以。我這就去安排。”林陽答應(yīng)的,別提多干脆了。
要是家人出面勸,都勸不動,那就不能怪他們斗牛平臺了。
于是,正在津津有味吃著剛烤好的東星斑,旁邊還擺著一顆剛開好口的椰子的何木,猝不及防地接到了一個連麥邀請。
而且她連反應(yīng)都沒來得及,那連麥邀請就被通過了。
“爸媽?何苗?你們怎么在一起?”何木啃了一口魚肉,問道。
看見自己寶貝女兒在荒野里的造型,還有那個簡陋的小屋子,章如新鼻子一酸,差點就哭出來了。
“木木,你別和家里人置氣了,好不好。媽媽和你道歉,以后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好不好?咱們回家吧?!?p> 章如新女士眼眶都紅了,緊緊拽著何弘厚的手。
何木一陣無語,“媽,你怎么了?今天出門沒吃藥嗎?煽情這個環(huán)節(jié)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