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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隔壁有糙漢

第6章 功能喪失

我家隔壁有糙漢 珈藍(lán)寺女鬼 4027 2023-05-03 15:11:46

  程朗抱著紅玫瑰,眼底閃著微光,盯著白絮精致白皙的面容,吞了吞口水。

  “小白,別這么看著我,我們之前感情明明那么好?馬上就談婚論嫁了。

  這不,你手不是受傷了嗎?我特意過來照顧你的。

  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保證,這輩子只有你一個人,我們可以簽婚前協(xié)議,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p>  程朗目光堅定無比,帶著滿滿的愛意和寵溺,甚至沒有一絲之前對白絮的惡劣之意。

  他目光落在白絮垂著的手上,眼底帶著一絲得意。

  白絮走上臺階,眼神淡漠,嗤笑一聲。

  “到底是誰給你的自信?我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你臉皮這么厚呢。”

  以為她傷了手,這輩子就只能倚靠他了嗎?

  想的美。

  白絮想起程朗住院科室同事給她發(fā)的消息,盯著他端笑的面容,一字不落的復(fù)述給他聽。

  “你不過是因為煤氣中毒,性功能喪失了百分之九十九,所以你才想重新把我追回來,只因為我說過不生孩子?!?p>  “你以為就你一個人有腦子嗎?”

  程家封鎖消息之前,她的同事就已經(jīng)告訴她了。

  還把這個好消息比喻為渣男的報應(yīng),她當(dāng)時覺得貼切極了。

  程朗的面色一點點黑下去,聲音縹緲,“你知道?”

  怎么可能?

  白絮冷哼一聲,她沒有絲毫躲閃的盯著程朗的臉,“當(dāng)然?!?p>  她不僅知道,還為此高興得整晚睡不著。

  白絮往前一步,程朗便后退一步,表情猙獰。

  看著他恐怖的表情,白絮拿出包里的手術(shù)刀,修長的手指劃過閃耀著金屬光澤的手術(shù)刀,幽幽的開口。

  “你要是再敢出現(xiàn)在我面前,我保證,我捅你一百刀,都只能算你輕傷。

  哪怕是用左手?!?p>  程朗丟下花,嚇得慌張的往下跑,本來就沒怎么恢復(fù)好的雙腿,差點在樓梯上給跪了下去,連滾帶爬的離開了白絮的視線。

  踢了一腳地上的玫瑰花,白絮收起刀,面不改色的回到屋子里。

  白絮把門甩來關(guān)上,她剛在床上躺下,就聽到一陣砰砰砰的敲門聲。

  她蹙眉,煩躁的裹著被子把耳朵捂上。

  她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程朗怎么還沒完沒了的?

  敲門聲又猛地停止,她的手機鈴聲響起,白絮不耐煩的拿在手里,看著來電顯示,她突兀的摸摸腦袋。

  “爸!?”

  她都好多天沒有接到她爸的電話了。

  “開門?!?p>  ???

  白絮鞋子都沒來得及穿,直奔大門,伸手把門打開。

  兩道身影出現(xiàn)在她面色,白絮驚訝極了。

  “爸,媽?”

  “你們怎么來了?”

  白爸和白媽對視一眼,掠過她踏進(jìn)大門,表情說不出的凝重。

  “我們怎么就不能來了?”

  白絮把門關(guān)上,就聽到自家老爸氣沖沖的話。

  她剛要解釋。

  白爸直接抓起她的手,看著她已經(jīng)結(jié)痂的手腕,頓時心痛得不行,“這么大的事兒,你都不知道給家里說一聲嗎?要不是你表姐看到消息,說你受傷了,我們什么都還不知道?!?p>  天吶,怎么這么嚴(yán)重?他看著長長的傷口,心都揪在一起了。

  這不是等于給他心里捅刀子嗎?

  白絮想要抽回手,她媽媽又小心翼翼的從白爸手里接過她的手,神圣得像易碎的珠寶,慢慢的挪到沙發(fā)上去,“你這是怎么回事?小絮啊,你怎么都不給我們說呢。”

  當(dāng)時肯定流了很多血吧,白媽眼里已經(jīng)開始霧氣翻涌。

  白絮尷尬的笑了笑,乖巧的坐在沙發(fā)上,試圖轉(zhuǎn)移話題。

  “表姐怎么知道的?”

  哦,她想起來,自家表姐也在醫(yī)院上班,她出事的消息她估計是從什么渠道了解到的吧。

  “你管她怎么知道的,你這怎么回事兒?老實交代?!?p>  白爸雖然已經(jīng)年逾五十,可還頗有一股部隊的作風(fēng),氣勢渾厚的詢問起來。

  白絮抿著小嘴,還沒等她回答,就看到自家親媽開始哭起來。

  她嚇得不輕,趕緊抽了兩張紙遞過去,抓著她的手搖晃著。

  “不是,媽,你別哭啊。

  醫(yī)生說了我的手不嚴(yán)重,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p>  白媽接過紙,擦擦眼淚,“你這孩子,從小就心大,我跟你爸就怕你在外面有點什么不肯告訴我們?!?p>  “可你這受傷了,需要人照顧也不知道說一聲?!?p>  “你表姐看到消息,說你在做手術(shù)的時候受了傷,我跟你爸差點沒嚇?biāo)??!?p>  什么破手術(shù),連醫(yī)生都能受傷。

  她聽到消息連夜就買了票趕過來。

  死小孩兒,渾身上下就數(shù)她這張嘴最硬。

  白爸也挨著她們母女倆坐下來,嘆口氣,態(tài)度憂愁的看向白絮,“你媽聽到你受傷了,就差沒張翅膀立馬飛過來了,你這孩兒,真是夠氣人的?!?p>  前幾天他還跟她打過電話,開過視頻,她就跟沒事兒人一樣,嘴巴閉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

  白媽吸吸鼻子,眼眶通紅,拿著白絮的手看了又看。

  “程朗呢?”她看了看白絮的房間,這才想起另一個人的存在。

  白絮眼皮抖了兩下。

  “……出差去了,沒回來?!彼F(xiàn)在還不想讓她爸媽知道分手的事情,不然肯定會沒完沒了。

  以她爸的性格,要是知道她受傷跟程朗有關(guān)系,他是真敢去捅人的。

  “媽,我真沒事兒,你看,這不還有兩根手指頭能動呢?!?p>  白絮用自己僅能動的手指頭勾了勾她的手板心,笑得跟個傻子一樣。

  ……白媽沒好氣的斜了她一眼,皮死她算了。

  白爸看了看時間,起身徑直走到冰箱面前,結(jié)果里面連根蔥都沒有。

  “妮兒啊,你給我說的好好吃飯,就是這樣的?”白爸指著冰箱,眼神中的刀子估計能直接將白絮的皮給刮下來。

  他還說準(zhǔn)備做飯的。

  他銳利的眼神看的白絮屁股下跟長了釘子似的,低著頭小聲解釋道,“沒……最近沒開火?!?p>  白媽心里不悅,拉著白絮拍了她的背脊兩下,氣的不輕,“你這臭孩兒,怎么沒把你餓死?”

  連菜都不買,估計又是天天吃外賣吧。

  白爸趕緊攔住她,把冰箱門一關(guān),率先敗下陣來。

  “算了,算了,出去吃吧。”

  孩子手都這樣了,肯定做不了飯。

  白媽哼了一聲,跟白絮有幾分相似的面容帶著一些郁悶,又有一絲服氣,拉著她出了門。

  來到一家看起來裝潢比較好的飯店,一家三口要了個包間坐下來。

  白爸節(jié)儉慣了,也就在自家孩子面前舍得花錢,他點了一個紅燒豬蹄,豬蹄湯,花生豬蹄煲,東坡肘子,服務(wù)員看他的眼神都變得奇怪起來。

  白絮趕緊出聲改了菜單,太膩了,而且他們也吃不完。

  她爸凈給她亂來。

  很快她們的菜就上來了。

  白媽看著女兒只能用左手吃飯,表情沉悶的給她夾了一筷子菜后,放下筷子,認(rèn)真的對她說道。

  “吃了飯,就跟我們回家去,你在這里又沒人照顧你,做飯你的手又不行,吃外賣媽也不放心?!?p>  “回家媽給你做飯啊?!?p>  白爸想了想,認(rèn)同的點點頭,“是啊,是啊?!?p>  白絮吃飯速度很快,只是現(xiàn)在只能用左手,有些不方便,好歹她也用了這么多天,熟悉了不少。

  之前她都是用勺子的。

  她把嘴里的東西吞下去后,無奈的看著白媽。

  “媽,我房租都交了,回去做什么,用不了多久我的手就好了?!?p>  她還想著利用休息這段時間,把她整理的一章論文給寫完發(fā)出去,順帶鉆研一下其他領(lǐng)域的手術(shù)。

  白媽看了她的手一眼,一邊給她夾菜一邊開口反駁。

  “那房租能有多少錢,家里又不缺這點錢。你當(dāng)我傻也就算了,你爸也是醫(yī)生,他能不懂你的手有多嚴(yán)重嗎。”

  連她一個外行都知道的事情,難道她爹還能不知道。

  不回也得回,否則她這心就是一直懸著的。

  白絮喝了一口茶,瞥見自家老爸的小眼神。

  “我爸那是獸醫(yī)?!?p>  白爸登時就不樂意了,筷子一放,擼起袖子盯著白絮,兇巴巴的說道。

  “獸醫(yī),獸醫(yī)怎么了?那豬也有跟腱,我沒見過那只豬的豬蹄子受傷了還能好的?!?p>  當(dāng)他這么多年的獸醫(yī)是白干的啊,人他也是會醫(yī)的。

  白絮看著自己的豬蹄……不是,人手,委屈的狡辯。

  “爸,我這又不是豬蹄子?!?p>  再說,誰家豬蹄有她這么好看,她表示一萬個不服氣。

  白爸眼珠子睜大,拍拍自己的手,又指著盤子里的豬蹄。

  “那人蹄子和豬蹄子有區(qū)別嗎?”

  人的問題跟動物又有什么區(qū)別,大同小異罷了。

  白絮的手明顯就是傷到了神經(jīng),一時半會兒別想好,他心里門清著呢。

  只是他怕在女兒傷口上撒鹽,沒好開口問而已。

  “爸——”

  白絮哭笑不得,跺著腳,不滿的看著他。

  白媽看著她們父女倆爭執(zhí)不休,直接拿出一家之主的氣勢,拍板決定。

  “好了好了,咱別廢話了,趕緊吃飯,吃了飯收拾東西,一會兒就走?!?p>  “你要是不回去,我跟你爸就在這里住下了,隨便你?!?p>  她都已經(jīng)想好了,白絮在哪兒她在哪兒。

  總之就是不能讓她一個人孤苦伶仃的待著,不然他們這個父母就做的不稱職。

  白絮為難不已,抓著筷子滿眼糾結(jié)。

  “那弟弟怎么辦?你們不管了?”

  她兩個弟弟不還在縣城走讀呢,難道她媽不管了?

  白爸扯了扯自己的外套,摸出幾張紅票子,一臉無所謂的擺手。

  “反正他們兩個家伙有手有腳,十幾歲了,自己會照顧自己,你就別操心他們了?!?p>  現(xiàn)在最重要的她的手怎么辦?他得問問他的老同學(xué),看看有沒有辦法能幫她把手給治好。

  這丫頭的手就是她的命,吃飯的家伙,要是以后真不能動,他都怕她抑郁。

  白絮無可奈何,左一個皇太后,右一個大奸臣,她這個可憐的小公主該怎么辦呢。

  屈服于自家父母的招數(shù),白絮無奈之下只能答應(yīng)跟著他們回老家休養(yǎng)。

  其實回去陪陪他們也好,自打她上大學(xué)開始,就沒怎么回過家,連放寒暑假都是跟著老師在醫(yī)院和實驗室穿梭。

  不過她也給他們說好了,她的手一好,就要去京都。

  白絮想著既然要回家,還是得給這邊的朋友他們說一聲,免得他們擔(dān)心。

  然后帶著白爸白媽在市區(qū)里轉(zhuǎn)了一圈,又給家里的親戚買了些禮物。

  晚上,白媽坐在白絮床邊幫她收拾衣服,看著柜子里僅有的幾件衣服,不禁皺眉。

  真是兒行千里母擔(dān)憂,平日看她挺好的,怎么就不知道多買些衣服穿穿,家里又沒什么負(fù)擔(dān)。

  看來回家后得多給她買幾套衣服才是。

  白媽暗暗打算著,白爸卻在客廳,對著白絮這些年得到獎狀獎杯發(fā)呆。

  獸醫(yī)也是醫(yī),他對醫(yī)學(xué)領(lǐng)域的東西很多也都知道,這些獎杯都不是虛有其表的面子貨,沒有點兒真本事拿不下來。

  就像白絮小時候家里墻上都是她的獎狀。

  他知道自家女兒優(yōu)秀,但是現(xiàn)在她的手這樣了,也不知道以后該怎么辦呢。

  白爸心疼得直抹眼淚。

  唉,早知道,當(dāng)初就不該讓自己閨女兒學(xué)醫(yī)。

  “老白,你來……”白媽收拾好了衣服走出來,剛要叫白爸幫忙搭把手,就看到他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平時在村子里一刀就能捅死頭大肥豬的大老爺們兒,此時哭的傷心無比。

  “你別嚎了,一會兒小絮出來看見你這樣她不得更難受啊?!?p>  白媽撇了一眼衛(wèi)生間,用袖子胡亂給他擦了把眼淚,生怕白絮這個時候出來了。

  白爸不滿的瞪著白媽,他就是心疼他閨女不行啊。

  “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當(dāng)初要是讓小妮兒選別的專業(yè)多好?”

  白媽斜了他一眼,“女承父業(yè)我沒意見。

  要不是你這頭豬,當(dāng)初給女兒填志愿,把獸醫(yī)填成了臨床,能是現(xiàn)在這樣?!?p>  要說還是怪他,喝了點兒小酒興奮過頭了,還好沒有填錯別的,不然她當(dāng)時就能把他打死。

  還好她女兒聰明,學(xué)了臨床也優(yōu)秀。

  白爸縮了縮脖子,不敢直面自家媳婦兒的暴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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