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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爺別笑了,夫人把您祖墳給挖了

第十五章:明明早已習慣寒冷,為什么卻開始在意那片刻溫暖?

  “風凌澈,你把蘇嬈怎么了?!”風鶴年沉聲道。

  風凌澈眉一挑,視線凝注在好幾年不曾見過一面的父親身上,唇角勾勒出一道極諷刺的笑。

  這種人,居然也會有在意的人么?

  風凌澈遞給屬下一個眼神,不多時,昏迷不醒的蘇嬈就被人從招待室?guī)Я顺鰜?,扔到地上?p>  風鶴年從蘇嬈出現(xiàn)那一刻起,目光就一直緊緊跟隨著她,見她渾身濕透,微闔著眸子不知是死是活,攥緊的拳頭“砰”地一聲捶在雕花鐵門上,“你——!”

  眼底冒出的怒火近乎燃到了極點!

  可偏偏,他的把柄在對方手里,站在蘇嬈身邊的黑衣壯漢,體型高大威猛,似乎輕輕一抬腳,就能把蘇嬈的脖子踩斷。

  風鶴年深吸口氣,意識到自己又一次輸在了兒子手里。

  如同三年前一樣。

  “說吧,你到底想要什么?”

  風凌澈淡睨著他,半晌后啟唇,“不如,把你那塊最昂貴的地皮給我?”

  風鶴年一口老血差點沒嗆死!

  沒想到這小畜生上來就獅子大開口,直接要走風家祖先當年傾大半財力買下的帝都商業(yè)中心圈——傳說中單層租賃都要以億為單位的風越大廈!

  “你在想屁吃!”風鶴年忍不住爆粗口。

  風凌澈輕笑一聲,明明只是坐在那里,氣場便強到讓站在風鶴年身前的保鏢都為之一顫,“你現(xiàn)在配和我談條件?”

  風鶴年怔了一瞬,旋即氣笑了。

  雙重刺激下,他終于露出了本性里最骯臟真實的一面,眼底閃爍著陰鷙的寒光,“你不會真以為我會為了個女人犧牲名利和地位吧?”

  他名下僅有的幾處產(chǎn)業(yè)里,風越大廈是唯一能給他帶來巨額收益和人脈的渠道。

  在這寸土寸金,資金流動迅速的城市里,風越大廈的存在,就仿佛在商業(yè)界各領域立了一個絕對優(yōu)勢的活招牌。

  ——這不是一個光靠有錢就能租到的地方!能租下這棟樓任何一層的人,都會得到所有人的膜拜和尊重。

  如果把這棟樓也給了風凌澈,那他手里的股份就只剩下8%不到,又怎么可能甘心為了一個女人犧牲到這種程度?

  風凌澈說出來,是在故意羞辱他?

  然而他沒發(fā)現(xiàn)的是,在無人關注的角落里,蘇嬈的指尖忽然小幅度的顫了一下。

  風凌澈沒把風鶴年的威脅放在心上,反而輕飄飄地問了他一句,“身為風家上一任家主,為了區(qū)區(qū)十個億,就去聯(lián)系黑豹盟商議轉(zhuǎn)售風越大廈的事,要不是因為膽小,這筆交易恐怕都已經(jīng)談成了吧?”

  他的口吻諷刺至極,一字一字如尖刀利刃般誅心。

  風鶴年身子一顫,有些站不穩(wěn)的扶著鐵門,丑事被當眾捅出來,就像迎面打了他一巴掌,臉上一片火辣辣的。

  盯著昏死過去的蘇嬈,風鶴年眼底再無剛剛的深情,心頭唯一的想法便是要撕碎這個多嘴的女人!

  不用說,他也知道傳出去的人是誰!

  只是,這個念頭剛過,就見躺在風凌澈懷里的女人突然靜靜開口,“這位風先生,你殺不了她,因為她已經(jīng)懷了你的骨肉?!?p>  蘇嬈頭頂上那三道只有孕婦才存在的護體金光,便是最好的證明。

  她的聲色清冷,語調(diào)輕如雨絲,砸在風鶴年心頭時,卻帶著巨石般的重量,讓他身體驀然一僵,“……你、你說什么?”

  溫漾其實早就已經(jīng)醒了,只是涉及風家內(nèi)務,她不便插嘴,便一直靠在風凌澈懷里默默吸收寒氣修復經(jīng)脈。

  卻沒想這個狗佛爺有所察覺后,一會兒戳戳她腰,一會兒動動她的胳膊腿兒,手欠得很。

  溫漾沒有重復第二遍,相信風鶴年已經(jīng)聽清了她的話。

  從面宮來看,風鶴年雖紫氣逼人,但他從前欠下的風流債太多,身后跟著好幾個不足月就被打掉的胎兒。

  有的初成型,眉眼輪廓還不清晰;有的已經(jīng)發(fā)育完全,只差一步就可降臨人世。

  ——還有的面目猙獰,模樣駭人。

  透過此嬰兒面相溫漾看出,它居然是風鶴年強奸自己親生母親所生下的孩子!因相貌極度丑陋畸形,被風鶴年親手掐死!

  它們的存在,雖不會威脅到風鶴年的日常生活,卻深深影響著他的子女宮,所以多年來,風鶴年膝下除了風凌澈外,再無其他子嗣。

  而這也讓現(xiàn)在極度渴望有孩子的風鶴年心頭狠狠扎了一根刺!

  面對這么多無辜可憐的孩子,溫漾目光冰冷,如換做她從前的身份,一定會立馬替天行道收了這極惡不赦的混蛋!

  但現(xiàn)在的她不會那么做。

  風鶴年的紫氣一旦被孽業(yè)消耗光,等待他的結局,只會比死亡更加痛苦。

  風鶴年自打溫漾說完那句話后,腦海里便不由自主浮現(xiàn)出蘇嬈臨走前,躺在自己懷里時說的那句,‘等我回來給你一個驚喜……’

  那時他只當蘇嬈是想讓自己時刻惦記她,特意搞出來的幼稚把戲,但現(xiàn)在一回想,反而讓溫漾的話變得更加有說服力……

  此時巨大的驚喜和震驚沖昏了他的頭腦,讓他無法進行判斷,只得掙扎地問了句,‘我憑什么信你’,可顫抖的尾音和承載希望的雙眼早已出賣了他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最后,風鶴年到底還是同意了風凌澈的條件,讓屬下抱著蘇嬈,急匆匆離開了。

  在他們走后。

  江辭崇拜的目光絲毫不加掩飾,“小仙女!你也太神了吧?簡單一句話,就讓風鶴年那只鐵公雞拔了毛!”

  他忽然想起什么,問道,“對了小仙女,那女人真的懷了鐵公雞的孩子?”

  溫漾望著他們離去的方向,長睫微垂,斂去了眸底神色,點頭,“只可惜這個孩子也不會出世了。”

  說罷,她站起身,兀自朝別墅里走去,單薄的背影在月色下蒙上了一層清冷如霧的光。

  風凌澈懷里一空,暖意隨著溫漾的離開,快速從身體里溜走。

  他盯著自己愈發(fā)冰冷的手,微微出神。

  明明早已習慣寒冷,為什么卻開始在意起那片刻溫暖?

  ……

  溫漾回到房間,換下人魚姬長裙后,就去浴室沖了個澡。

  再出來時,床頭出現(xiàn)了一只身穿白衣的女鬼。

  準確來說,是2天前被溫漾關進如意凈瓶里凈化怨氣的周禾!

  周禾一見到她,便撲通一聲跪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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