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嘖,偽君子?!?p> 紀(jì)紅溪嘀咕一聲,這兩人么,倒是頗有一種冤家的意思,經(jīng)常斗嘴。
“呵,真小人。”
白藥還了一句,甩袖子走人。
就是臨走時,陸韻看的明白,一點藥粉落在紀(jì)紅溪的身上。
也不是什么毒物。
就是么,會改變?nèi)说奈独佟?p> 于是這醇香的藥酒啊,紀(jì)紅溪再喝一口時,直接噴了出來。
估摸著,是變成什么不可言說的滋味,她記得上次是餿了幾天的肥肉來著。
“白藥,你給老子等著?!?p> 紀(jì)紅溪吶喊出,人已經(jīng)不見,顯然是尋仇去了。
陸韻敢賭一顆靈石,三師兄勝。
站在著亭子中的陸韻,再看那早已經(jīng)醉的不省人事的四師兄云水清,愁眉苦臉。
那幾個,一個個找理由跑了,不就是不想將云水清抬回去么。
她這四師兄,在自己人面前,心思干凈的和小白兔一樣,誰也玩不過。
走過去端起對方面前的酒水嘗了一口,不意外,烈酒,辣的陸韻一張臉皺巴巴。
三個大的欺負(fù)一個小的,也好意思。
想著么,陸韻也瀟灑轉(zhuǎn)身。
反正這亭子里無風(fēng),以四師兄那體格,也是無礙。
送別么,意思到了,倒也不必纏纏綿綿難舍難分。
繼續(xù)睡著吧。
陸韻的日子,一如既往。
山中不知歲月,也無寒暑可分,而如今,人間該是六月。
便在六月十二這日,得到名額的八個弟子接到消息,全部趕到大殿外。
今日藏劍宗的宗門大陣是打開的。
往日里遮掩的云霧都散開,能見到頭頂浮空一條寶船。
通體金色,雕梁畫棟,體積巨大。
從外表看,當(dāng)真是富麗堂皇。
而這寶船屬于九大宗門之一的琳瑯閣。
琳瑯閣在九門中,單論門中弟子的修為,那屬于墊底的,可地位卻不低。
只因這琳瑯閣最擅長煉制靈器。
如今外面兜售的那些靈器啊,其中五成都是出自琳瑯閣。
就連藏劍宗中,外門弟子使用的劍,大多都是出自琳瑯閣。
畢竟也不是誰都有進(jìn)劍冢的資格,更何況,進(jìn)去最終空手而歸的也不在少數(shù)。
琳瑯閣和藏劍宗一樣,坐落在東洲,不過位置比藏劍宗更偏東部一點。
黑山古城所在是南陽,琳瑯閣的人要去,難免要經(jīng)過藏劍宗。
所以往常每次,都是一起去的。
而這寶船么,算是琳瑯閣鎮(zhèn)派之寶之一,能用這寶船接藏劍宗弟子,雖有一份炫耀在,可更多的是親近。
兩派弟子,關(guān)系向來不錯。
這會大長老和四長老五長老都在殿內(nèi)商量事情。
二長老自不能隨意離開,她師父三長老還沒出關(guān)。
此次黑山,必定有一名長老護(hù)送的,也是為了防止弟子隕落在前去的途中。
這會兩派共十六名有資格的弟子都在門外等候。
排成兩隊,柳茹跟在陸韻身邊,好奇打量對面一對……雙胞胎姐妹。
那兩人長得一模一樣,都是嬌俏的模樣,此刻瞪著大眼睛好奇看著藏劍宗人。
扭頭、抬手乃至開口,都是一致的。
“誰是陸韻?”
聲色一致的兩聲落下,不少人看向了陸韻。
柳茹眨眼,下意識站在陸韻身前。
對方氣勢洶洶的,難不成陸師姐什么時候得罪了這兩人。
“兩位找陸師妹可是有什么事情?”
一直站在上首的鳳玉瑤走出來開口,那落落大方的模樣當(dāng)是大師姐的做派。
對方的修為在這兩個月后中也有了進(jìn)步,目前是練氣九層,差一步入筑基。
算起來,她和宋宵兩人,是八名弟子中,表面上修為最高的。
其余六人中,有三人和陸韻一樣是八層,還有兩人七層,其中就有一個柳茹。
當(dāng)然,真的打起來,陸韻自認(rèn)不輸給任何人。
“當(dāng)然有事,沒事我找她做什么?”
面對鳳玉瑤的出面,這對姐妹并不接受,不過看其余人眼神,她們也能認(rèn)出陸韻。
兩人同時來到陸韻身前,一左一右,皆是對陸韻伸手。
這動作,當(dāng)真是突兀的很。
而略微了解陸韻脾氣的柳茹嚇得心在跳,她都以為陸師姐要拔劍了。
可陸韻沒有。
她任由兩人出手,這兩人沒有惡意。
兩人分別抓住了陸韻的左右手歡喜開口。
“陸師姐好,我叫苗若玲?!?p> “陸師姐好,我叫苗若瓏。”
琳瑯閣有雙姝,一母同胞,乃有玲瓏心。
想著關(guān)于這兩人的傳聞,陸韻一直平靜的臉上有了笑意,那是玩味。
“師妹好?!?p> 這句話對的是左邊的女子,轉(zhuǎn)而看向右側(cè),陸韻的話讓藏劍宗弟子大吃一驚。
“師弟好?!?p> 是的,這雙姝么,實為龍鳳胎。
可這兩人自幼一起長大,不僅面容一樣,就連心思也能相通。
旁人很難分清這兩人誰是誰。
而這兩人呢,也有惡趣味,經(jīng)常換著身份玩“猜猜我是誰”的游戲逗弄琳瑯閣中人。
那些弟子一開始被玩弄的苦不堪言。
后來有了默契,對于不知這件事情的人,他們都根據(jù)這兩人的打扮來說是姐妹,姐弟,兄弟一起坑人。
是的,這兩人還經(jīng)常一起扮男裝騙人。
陸韻能知道這個,除原文記載外,是通過四師兄云水清的。
云水清本是劍靈,而這兩位呢,則是擁有天生的本命靈器七竅玲瓏心。
心臟分左右,正如這兩人,各有一半,加起來才是完整的七竅玲瓏心。
云水清去過一次琳瑯閣,沒人告訴他,是他自己感知出來的,然后當(dāng)成好玩的事情說給陸韻聽。
當(dāng)然,能讓陸韻清楚分辨這兩人誰是誰的,則是依靠直覺。
這兩個都是戲精,雖說是雙生,可到底性格不一樣。
一個學(xué)一個的,細(xì)微的差別。
而陸韻恰好能看出那些許差別,約莫是她眼尖吧。
就好比此刻女裝的弟弟,行為動作都是向女人家依靠的嬌俏任性。
就連那表情動作都是嬌憨的很。
唯獨那雙眸子里,帶著戲謔,仿佛在期待著什么。
姐姐眼里就沒這種情緒,單純覺得好玩。
“陸師姐,你喊……喊錯了。”
龍鳳胎還沒開口呢,柳茹就尷尬的拉著陸韻的袖子。
怎么能對一個師妹喊師弟呢,太嚇人了吧。
“陸師妹,你可是今日……眼睛不舒服?”
鳳玉瑤也是別扭說著,這倒不是在罵人,而是真心擔(dān)心。
在內(nèi)里怎么斗爭,也是自家事。
在外人面前,得顧著藏劍宗的面子,翻臉也不是現(xiàn)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