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3章 盛司淵,我們分開吧
“別怕,我來了!”
盛司淵彎腰將這個女人從實驗臺上緊緊抱在懷里時,他渾身也是在微微顫抖的。
他不敢去想,如果他再晚來一步,事情會糟糕成什么樣?
很快,徐觀南也進(jìn)來了。
他看到了正抱著血手滿臉痛苦縮在旁邊的楚宴,他走到了他面前。
“總裁,他怎么處理?”
盛司淵回頭看了看。
就這么一剎那,一絲冷然可怖的殺氣,又從他的眼睛里迸裂了出來。
“綁了,帶給夏侯儀!”他最后只滿身戾氣扔了這一句。
霎時,正蜷縮在地上的楚宴猛地抬起頭,一張臉白得更加厲害了。
“憑什么?”
他又驚又怒的反問。
徐觀南聽到,不等自家BOSS回答,他就先冷笑了一聲:“憑什么?當(dāng)然是憑你現(xiàn)在干的這些事!”
他怒罵道。
可這個人卻忽然笑了起來。
“我做什么了?我不就是給我弟弟報仇,你覺得我爺爺知道了,會責(zé)罰我嗎?”
“……”
“倒是你們,一個用了我弟弟的心臟,一個還是我弟弟的女友,我倒想看看,我爺爺知道了這件事后,會是什么樣的反應(yīng)?”
楚宴忽然就像抓住了籌碼一樣,從地上緩緩爬起來,他抱著自己那只血淋淋的手,五官里居然還露出了一絲猙獰。
盛司淵:“……”
還不知道這件事有了反轉(zhuǎn)的他,腦子聽得有點懵。
倒是殷禾禾,在聽到這些后,她立馬在這個男人懷中抓住了他的胳膊。
“老公,算了,我們回去吧。”她哀求著。
那語氣中,也十分少見能聽到她一絲惶恐和慌亂,就好似他們的事真的怕被人發(fā)現(xiàn)一樣。
盛司淵薄唇抿了抿。
最終,他還是將這個女人抱起來,面無表情吩咐了一句:“先盯著他,回去再說?!?p> “是!”
“……”
一行人出去了。
而留在實驗室里的楚宴,在看到這些人終于走了后,他也一口氣松下來。
整個人都癱在了地上。
剛剛,他其實就是在先發(fā)制人而已,因為,他一旦被送到夏侯儀面前。
他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條!
夏侯儀,他的好爺爺,他到現(xiàn)在為止都不知道,他早就不是他的小孫子夏侯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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Y市酒店。
殷禾禾洗了一個澡,又吃了一點東西,她終于精神好多了。
“還要再喝點什么嗎?”
盛司淵一直在旁邊照顧她,看到她氣色緩和,他也輕松了不少。
殷禾禾搖了搖頭。
將手里的碗放下,她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自己的嘴,這才抬頭看向了這個正收拾東西的男人。
“你坐下來,我有話要跟你說?!彼淖懔擞職庹f道。
盛司淵怔了怔。
片刻,他放下了手里的碗碟,在這個女人期盼的目光下,來到她面前坐了下來。
其實,他也準(zhǔn)備很久了,從抱她回酒店,再到她洗澡和吃完東西,他一直都在找合適的時機跟她道歉。
沒想到,她先開口了。
“老公,我想跟你聊一聊……楚宴的事?!?p> 殷禾禾望著這個男人,提到楚宴這個名字,她再一次流露出了小心翼翼的神情。
盛司淵見了,便目光溫柔地點了點頭:“你說,我聽著?!?p> 殷禾禾咽了咽口水,終于,她開始訴說當(dāng)年那場往事。
“楚宴是我在上大學(xué)的時候認(rèn)識的,那一年,哥哥給我交完學(xué)費,我就沒有錢吃飯了,夜里餓得難受,我跑到宿舍樓下做俯臥撐,希望可以忘記饑餓,后來,我就遇到了楚宴?!?p> 她輕聲訴說著,提到那年她遭遇的困境,現(xiàn)在也沒什么波瀾。
盛司淵低頭給她倒水。
他不知道她以前過得什么日子,但是當(dāng)年陸家去找殷家提親,他盛司淵心臟病都快死了。
可殷榮依然答應(yīng)將這個女兒嫁給他。
大概,也就知道她在那個家里不怎么好過了。
“就是那天晚上,楚宴知道我沒錢吃飯,他就開始幫助我了,我一開始沒搭理他。但后來,他說我借他的,又陪著我去找工作,我終于慢慢接受了。”
殷禾禾在腦子里仔細(xì)回想當(dāng)年那些畫面,也在細(xì)細(xì)的尋找,楚宴這個人,到底是什么時候不一樣了?
什么時候?
應(yīng)該就是在幫殷禾禾第一次找工作的時候。
因為,她很清楚記得,當(dāng)她第一次拒絕楚宴的幫忙時,他也沒怎么堅持,就消失了幾周。
等到后來看見,她看到了他,主動給他打了招呼后。
他的態(tài)度明顯就熱情多了。
“你不用還我啊,就當(dāng)是借的,對了,我還可以給你介紹工作,你有錢了再還。”
那天在學(xué)校餐廳里的楚宴,一直都是笑容明媚,那熱情似火的眼眸里,也看著殷禾禾散發(fā)出非常真誠的光芒。
后來,殷禾禾同意了。
“楚宴跟夏侯修,是不是那個時候調(diào)換的?”
聰明的男人在看到她的神情后,也猜到了這個,他坐在旁邊問道。
殷禾禾點了點頭:“是,楚宴說,夏侯修在家里待得很無聊,就來學(xué)校看他哥哥?!?p> “……后來呢?”這話讓男人心底升上一種不太好的預(yù)感,他掙扎了好一會才問道。
果然,話音落下,就看到這女人眼中流露出了濃濃的悲傷。
“后來……楚宴說,經(jīng)常陪在我身邊的人根本就不是他,而是他的弟弟夏侯修,他還說,在夏侯修出事前,他一度還想跟楚宴永久換下去。”
殷禾禾捂住了自己的臉,淚水也如決堤般從她的指縫里蜿蜒了下來。
她怎么會不悲傷呢?
那可是一個為了她毫無保留付出的男孩啊。
而她這么多年,竟然連他的名字都弄錯了,她甚至都不知道還有他這么一個人。
殷禾禾無聲的哭泣著。
盛司淵沒有吱聲,整個人坐在這光線明亮的房間里,更是連動都沒動過。
他生氣嗎?
當(dāng)然!
他現(xiàn)在胸腔里的怒火,已經(jīng)像火山爆發(fā)一樣了,而且,比起憤怒來,還有更可怕的是他的嫉妒。
這種從來沒在他心底存在過的東西,此時,就像瘋狂的藤蔓一樣滋長出來,折磨得他快要瘋了!
夏侯修!
所以,這才是她真正的白月光。
而且,他的殺傷力,比五年前的楚宴還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