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感覺
于嫣慌亂不安的走盡量夜色之中,她感覺很迷茫,惶恐,不知所措,她不知道這事是怎么回事,生氣緊張,這是她最切身的感受。
何以民追上去一把抱住她,呼吸急促又凌亂的拍打著著她的后脖頸,他趕緊說“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我這就帶你走,寶貝?!?p> 于嫣掙脫開他的手,冷漠的說道“他不是說了嗎?在替你試探我呢!”她真的沒有想到過會有這種的事發(fā)生在自己身上,這是什么樣的狗血橋段,改信何以民嗎,他怎么會有這樣的朋友,還是說,是自己一刻的魅力太大了,又或者這個朋友,就是一個人渣。
見于嫣這樣說,何以民馬上單膝下跪發(fā)誓,他十萬分誠懇,夜已經(jīng)很深,兩人的話音往路旁的樹林里向最深處傳去,驚起樹葉一陣陣的刷啦啦的聲音,于嫣有些無奈,何以民又立馬站起身將她擁進(jìn)懷里。
于嫣愣住了,她不是傻瓜,卻為何常常發(fā)愣,因為她不知道如何判斷,她不知道自己要什么樣的結(jié)果,她就像身處餛飩之中一般,只能這樣,閉上眼睛,蒙住心,短暫的走一步看一步。
可是她不知道,人生路,選錯了就是連鎖反應(yīng),一輩子都不可能擺脫,一輩子都會身處其中,不論好或者不好的結(jié)局,都是如此。
何以民見她不說話,認(rèn)為她已經(jīng)氣消了,又拉著她回去到他朋友的那里,他們都起床了,不知道心里怎么想的,都準(zhǔn)備替那個男孩求情,在門外的時候還能聽到里面?zhèn)鱽硭麄兊恼勗捖暎哌M(jìn)去以后就安靜了下來,他們談話的內(nèi)容無非就是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之類的話。
何以民走進(jìn)去以后,他們就不說話了,他們不是不會分辨是非對錯,只是以自己的親近人為首,不站在道理這一邊,或許在他們的眼中,兄弟比女人要重要得多,在那之前,他們一直是這樣相處的,于嫣這樣想著,沉默不語,她沒有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沒有潑辣的跟怨婦一樣去指責(zé)誰,就這樣靜靜的站在門口。
何以民走進(jìn)去見她不進(jìn)去,又回過身來抱著推著她進(jìn)來,他第一就是讓那個男生給于嫣道歉,那個男生見事情還有回旋的余地,自然是趕忙認(rèn)錯,他們的態(tài)度給人感覺十分誠懇十分真誠,都說男兒膝下有黃金,他馬上就跪在那里,在大家面前向于嫣認(rèn)錯。
于嫣也不是很吃驚,只是覺得有些無奈,這種行為對她來說,算不上任何做錯事的懲罰,這種懲罰太簡單了,但是他也只是準(zhǔn)備做,還沒做,可是他們就躺在一張床上,這個于金山怎么會這么明目張膽的呢。
他長的很秀氣,很精致,跟花樣美男差不多,笑起來很是好看,人不可貌相,看著人畜無害的人內(nèi)心竟然如此墮落,于嫣覺得自己對于人性的理解實在是低估了太多。遇到的這些種種,竟然讓她有種云里霧里的感覺,這些人,這種樣子的,以前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是想都不會想會和這種人有什么交集的。
他們看起來就是那種不可一世的,兄弟朋友一大幫,看誰不順眼不服氣就一言不合就開干的人,這種人看起來陽光帥氣又十分熱血,從前于嫣基本上沒有接觸過這樣的人,她從前都不認(rèn)為自己有什么魅力,上學(xué)時候暗戀過的人,也都沒有接受過她的表白。
她不知道自己處于一個什么樣的水平,她什么也不知道,她只是一瞬間覺得,人的外貌決定不了什么,防備心低下就容易讓他們犯罪成功,于嫣甚至開始為自己的人生感到悲哀,家庭此時風(fēng)雨飄搖,工作生活也一團(tuán)糟,她和何以民在一起,也并不是因為愛情。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不相信愛情了,什么叫愛情,不過是欲望驅(qū)使去做一些事說一些話罷了。
看著眼前這人跪著,她聽著身旁的人你一言我一語,她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何以民,這群人中,她只是和何以民稍微親近一點,她并不是一個不愛說話的人,從內(nèi)心來說,她心里認(rèn)為自己和這些空有其表的人是沒有什么交談的必要的。
靜靜的看著他們表演,她想或許自己和何以民在一起是個錯誤的決定,哪怕酒后亂性,這時候的于嫣還不知道這事的性質(zhì)是怎樣的,多年后的某一天她突然想起來,或許會感慨,可是機(jī)會只有一次,不會重來。
人會對未來的事充滿想象和假設(shè),他們總是會盲目或者清醒的篤信自己的能力,自己的判斷,于嫣是因為陷入了自己構(gòu)造的世界之中,所以才會陷入何以民的生活里,原本那不是她該過的的生活。
他們又在那里說了一通,于金山保證再也不犯錯了,誠懇認(rèn)錯,又說要請客吃飯,隨便何以民怎么懲罰他,又給于嫣認(rèn)錯,說自己喝多了,一時腦袋一熱,他說的話或許是違心的,他的眼神閃爍不定,這種行為令于嫣有些不安,她其實并不知道,她的姣好身材,清純?nèi)蓊仯谶@一群人帶來的對象中來說是不可多見的,誰會不對美色有垂涎之意呢。
這一切都是源自于原生家庭所帶來的影響,因為從來在家里,沒有人夸過她,她一直認(rèn)為自己是卑賤到極致了的,她甚至以為自己不可能擁有或者配得上更好的,她習(xí)慣了這種定義,所以不敢去接觸更好的人和事。
就像生長在陰溝里的一朵耀眼的玫瑰或者百合,它們是綻放著獨特的美散發(fā)出迷人的清香的,但是因為它生長在那里,它身邊的一切都是陰暗的潮濕的,她并不喜歡的也不敢去追求更好的環(huán)境,更好的待遇,有沒有人欣賞,被不被重視,這些都是不重要的。
于嫣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她的生長環(huán)境,決定了她的命運,她是不甘心的,可是命運已經(jīng)拍了她一次又一次了,經(jīng)歷得多了,就變得有些乖張,有些逆來順受了。這是認(rèn)命了嗎?她自己也不知道,只是這時候的她,經(jīng)歷的這些事,和她從前對自己的定義和追求都已經(jīng)開始離經(jīng)叛道,她沒有方向,不知道和誰說,不知道怎么選擇。
何以民在他這些朋友的面前又表示了一番自己的認(rèn)真,自己的至死不渝,此生就認(rèn)定了于嫣了,這時候的于嫣,是沒有判斷能力的,她的大腦仿佛被什么東西蒙蔽了一般,讓她漂浮在里面,不疼不癢的,能夠驅(qū)動的身軀,不是她的本意。
一番表示后,他們大概自己感動得不行了,于嫣很無奈,她不知道該怎么辦,都是男的,她該信任誰呢,其中的什么人是什么性格她也吃不準(zhǔn)拿不定,她只能跟著何以民,人深人靜,又一次孤立無援,她大概是有了一些心理障礙了的。
這一次大家都很真誠的把房間讓給他們兩人睡,所有人全都出去了,或許他們以為這已經(jīng)是足夠的誠意了,道歉了,自認(rèn)為付出了,對方就得接受了,不接受就是不識好歹了,于嫣覺得有些可笑,她看著空下來的房間,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翻來覆去的想,腦子就像一團(tuán)亂麻,沒有一點頭緒。
這時候其實還有一個追求者對她窮追猛趕的,可只是在她跟何以民一起出入以后,他甚至一句話都沒問,就轉(zhuǎn)身離開,再也沒有來過,于嫣不禁覺得好笑,他說的那么愛她,竟然一點都不好奇,以前她可是每天都跟他一起相處的,她差一點就以為跟他可以成為情侶了。
一夜無話,多說無益,于嫣假裝睡著了,思緒萬千,她本能的保持了和何以民的距離,但是何以民還是會側(cè)著身抱住她,摟住她,他以為這樣能給她足夠的安全感,實際上這些行為,對于嫣來說,形同虛設(shè)。
她給自己的內(nèi)心上了一把鎖,自己也解不開,她進(jìn)入一個矛盾漩渦之中了,看似平淡簡單,這一切卻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什么,現(xiàn)在的她也不知道。人有時候做一些選擇是說不清的,過了回頭看,會覺得無知,但是對于那時候的自己來說,確實是無知的,唯一的最好的選擇了,被動的被牽扯著,搖搖晃晃的走一步看一步。
第二天他們?nèi)ネ饷婢频瓿燥垼阪虥]有上班,何以民給家里打電話說有了女朋友,要帶回家的,就這幾天,這事,甚至都沒有問過于嫣的意見,于嫣自己好像一個提線木偶,她跟眼前的男人都沒有感情,可是她認(rèn)為自己已經(jīng)和他睡了,她覺得好像談戀愛歷就是這樣吧,跟誰在一起了,睡了,發(fā)生關(guān)系了,就只能跟著他了,因為一旦放縱,就會越來越一發(fā)不可收拾,那時候她以為,談戀愛多談幾個就是放縱。
在何以民朋友們的眼中,這個女人長的好看身材好性格也好,不提要求不主動也不拒絕,也不會一直得理不饒人,恰到好處的相處,讓大家都很羨慕何以民,說他小子上輩子修來的福氣,何以民也是深以為然。
席間這些男生們推杯換盞,高談闊論,也沒有談什么有用的東西,都是一些吃喝玩樂的話,于嫣靜坐其中,沒有說什么,她和這些人內(nèi)心交往,甚至連名字她都不知道誰是誰。
就這樣過了兩天,何以民告訴她,買好了車票,兩人回一下老家,商量一下婚事,他不斷的給她說甜言蜜語,海誓山盟,說著很多兒女情長的話,說著又親吻她,將她擁抱在懷中,她內(nèi)心很凌亂,從來沒有想過自己的婚姻和愛情,會是這樣倉促的開始的,沒有約會沒有送禮沒有相互了解,就這樣模棱兩可的進(jìn)行著。